金陵是四大家族的根基,在那里,贾珠一家子倒也不至于受什么欺凌,再有贾母的私房与王家送的财物,只要不昏了头,日后的日子却是能平顺地过下去。
只是,途经一地,来了一僧一道,竟是将宝玉拐走了。王氏成日里就听着宝玉说的了啊,完的,本就心惊肉跳的不行。如今他竟是跟着和尚道士走了!
这不是活生生地剜了自己的心头肉么!
本就是旅途中,人生地不熟地,即便是报了官,也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瞧着母亲的那副模样,贾珠忍下了烦心,又一次地出去找宝玉了。
只是,时长日久下来,也没个什么动静,可是瞧着他们出手阔绰,很快地就有人盯上了他们。
贾珠虽说第一次出门儿,可随行地都是老成之人,将这些不对劲都禀报了主子。贾珠闻言,也赶紧地收拾了行礼,顾不上走失了的宝玉,迅速地离开了此地。
不管王夫人怎么说,怎么骂的,贾珠只埋头赶路,一路上半点儿不停歇地直奔金陵而去!
王氏没了法子,不管是怎么诅咒,怒骂,贾珠半点儿也不分辨。贾珠之妻与贾兰瞧不惯了,即便贾珠是多么地孝顺,可是李纨与贾兰却是不能一直忍受,尤其是李纨,她日常地一直要伺候婆婆,这成日里地是这样的日子,可要怎么是好呢?
虽然做不出忤逆之事,可是李纨的态度还是大变,慢慢地怠慢起来了。如今又正是贾府落魄之时,每位主子身边儿也只有一个伺候的婆子,很快地,感觉到内宅风向变了的丫头婆子们也是开始怠慢起了王夫人,虽不至于饿着,可好一顿歹一顿地,还是让王夫人不停地咒骂贾珠夫妇。
李纨也不会那么蠢的让人抓住明面上的把柄,是以,贾珠也只以为自家母亲因为宝玉走失而糊涂了,只觉得特别地委屈了自家妻子,瞧着李氏温婉的模样,贾珠心中更多地偏向了李纨。
王夫人气的半死,这要是自己的宝玉在,哪里会让自己受这样的苦楚?自家长子果真是个不贤不孝地!
等在金陵过了两月之后,一向身子骨也不大康健地王夫人彻底地瘫痪在床了。
李纨心下也懊恼,这瘫在床上,还不得自己伺候啊!这可是烦的紧,当然,贾珠还是孝顺地,特地地请了金陵最好的大夫替自家母亲诊治,可是,毕竟不是京里,这里的大夫水平也是甚是有限,是以,王氏也只能永远地瘫在床上了。手脚不能动,日常生活不能自立地生活快要将王氏逼疯了。
最后,临死之时,她还是心心念念地想着宝玉,只是那位,却是再也没出现过,再也没有来瞧一眼她,王氏也只能念念不忘罢了。
等王氏死了之后,所有人都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常地折腾,即便是软懦如贾珠,也是忍不住地松了一口气。
上皇一年的孝出了之后,又过了半年,京中的靖远侯府办了一场盛大的嫁女喜宴。
靖远候林如海的长女出嫁了,她娘家势大,自家兄弟才将将十四,就已经是苏州案首了,只待着明年参加大比,瞧着林家的小子的这架势,皇帝就算是为了这三元及第地虚名儿,只怕也是个状元的命!
林修和对自家姐夫那是各种地瞧不顺眼,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他师承王仁,自然手底下的功夫不弱,作为吏部尚书的嫡子,又是读书人出身,哪里能想到这小舅子是这么个狠角色呢?他略微地动了动,直觉得自己的肋骨只怕是断了。
苦笑了一番,好在他心心眷恋着林氏黛玉,便是狠命儿地点头了。林修和想起在王府待的那几日,仁大哥哥对自己的那一番教导,他自是感激不尽。就算如今,林家与王家并没有多少的往来,可是自己心里十分地感激,就算是林如海,心下也感激。
瞧着自家妹子这一胎就子女双全了,王仁心中十分地高兴,这双胎十分地稀少,瞧着成家人欢喜的模样,他便想着,这日后,自家妹子只怕能横着在成府走了。当然,依着王熙凤如今的性子,却也不是跋扈的。
“大哥,您瞧瞧,我闺女是不是像我?儿子像凤儿!”
“让我来抱抱我们的宝贝儿如玉丫头。”
对于这成大人请的名字,王仁心中不停地吐槽,可是半点儿也不敢吐露,想着王子腾为自家儿子娶的名字,他想要吐槽的话语便憋在舌头上了。
“瞧着这眉眼儿,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来,舅舅的礼儿,给咱们姐儿挂上,可要平平安安地长大才好呢!”
说着话儿地,王仁就将一块上好地青玉玉佩放进了小外甥女儿的襁褓里。成坤瞧着那玉佩,就知道价值不菲,正要推辞一二呢,就瞧见王仁又翻出了另一块儿,递到了自己手上,
“给,这是另一块儿,是给小子的,你给他戴上,也是个好意头,不值什么。”
“这,倒是要多谢大哥了!”
成坤瞧着他这副模样,倒也不好再推辞了,便收下了。他是知道舅兄一向宠着自家娘子的,是以,很是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晚上,将这两块儿玉佩交到了妻子手上,王熙凤盯着那玉佩,却是立即地红了眼眶。成坤瞧着稀奇,这其中又有什么故事不成了?
“这是怎么了呢?”
“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