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月一回的考试的日子,也活该宝玉倒霉,偏偏地就遇上了。对于宝玉三五日里没有来学里的事儿贾珍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现在这些事儿他并不关注,今天的考试,贾珍带着极为族人们,一起去了学里。
虽然没有露面,可是坐馆的先生们都是晓得的,是以,大家都颇为重视此次的考试。
这一月下来,到底有没有成效,就看这次的考试成绩了。不知为何,贾珍心中竟然有些激动起来了。
一早上的考试很快地就过去了,上午考的是四书五经,下午的就是闲杂的书籍了。数术之类的,很多立志要参加科考的学子对于学里设置这门课程很是有些不解,不过族长独断乾纲,众人也是没甚么法子的。
不过,贫寒之家不管是父母还是学子,都觉得这个功课不错。他们也不指望着能科举出仕,在学里学些真本事,然后去外面找个账房之类的营生都能养活家人了。
下午的一个时辰的考试之后,上午的考卷已经出来了。贾珍几位用过了午膳之后,便在一起查看考卷。
还真有那么几个成绩不错,不过大多数人成绩平平。贾珍实在是有些失望。不过自我安慰一通,这才是开始,慢慢来吧。
不过嫡支的几位,都很不错。尤其是贾兰和宝玉。这叔侄俩一个天份高,一个努力,成绩很不错。
再者就是一向没人看重的贾琮,成绩很是不错。实在是让贾珍有些诧异。
成绩下来之后,便开始了放榜奖赏事宜。前十名的奖赏,荣国府二房就独占了三个,实在是让贾政得意不已。
不过对于侄儿比不过叔叔这事儿,贾政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的,宝玉的成绩虽然不差,可是相较于贾兰这个侄儿来说,就有些看不眼去了。
贾兰一副小大人的沉稳样,对比一下宝玉的懵懂,让贾政更加地心灰起来了。
虽然不至于放弃宝玉的份上,可是对于贾环还贾兰两个却是更加地关注了一些。
在宝玉自己隐隐地送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似乎自己就是个废物点心一样,上不得台面的很。越是这样想着,宝玉似乎越是心灰起来,与自己房里的几个丫头胡闹的越发地频繁了。
元春一直将自己的弟弟当成后半辈子的依靠,实在是没想到他是这幅样子,失望虽然是有的,可还是苦口婆心地说教了一番。
宝玉这次倒是认认真真地听了,可效果如何,就不大清楚了。不过,事情总是会有败露的那一天。
就在贾母又一次想了法子,要提元春的将来谋划一二的时候,宝玉房里的袭人流产了。
现在宝玉住在贾母的院子里,这事儿根本就瞒不住贾母,虽然鸳鸯和袭人交好,可也不敢隐瞒这样的事儿。
很快地,贾母就晓得了事情的始末。对于袭人瞒着自己,做下了这等丑事,实在是让贾母恼怒不堪。
“去,把那个贱婢给我拖进来,我倒是要看看她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贾母沉着脸,因为震怒,反而看起来很是平静。一旁的元春,面容也实在是不好看的很,一向地看着袭人是个老实的,所以,她自打回到家之后,对于袭人都高看一眼。
可惜,现在竟然出了这样大的纰漏。不过她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出现在这样的场景下,倒是有几分尴尬。
不过元春在宫里的时间够久了,这养气功夫倒是不错,面上看不出来什么。
袭人这两日一直都在床上养着,面色十分地苍白,双眼凹陷,倒是比往日里更加地看着让人怜惜。
不过现在的这几位可都没有这份心思,贾母看着跪在地上,低眉善目的袭人,火气又一次地被激起了。
“袭人,我将二爷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替我照顾的?”
“老太太,奴婢知错了。”
袭人倒也乖觉的很,晓得老太太的性子。是以,并不推诿,直接地磕头认错了。
贾母本想发个雷霆之怒,震慑一二,可是袭人这副样子倒是让她更加恼怒了。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地,不仅没让贾母消气儿,却是更加地恼怒了。
“来人,将这贱婢给我拉下去,打二十板子,让宝玉房里的丫头们都去观刑,让她们都长长记性!”
贾母也懒得再理会一个奴才,便这般地吩咐道。众人想着往日里袭人的和善,都面露不忍,这行动之间,就露了行迹。贾母却是更加地觉得袭人可恨,装作一副良善之态,惯会做这些狐媚子的收买人心的手段。
“打,给我狠狠地打。”
贾母更加地恼火了,大家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就是大家之前那几个面露同情之人,也不敢再有甚么动作。
略带着几分僵硬地将还在小月子里的袭人拉了出去,就在院子里“噼里啪啦”地开始打了。
晴雯,麝月等人不免地有些“兔死狐悲”之意,就是往日里最和袭人不和的晴雯都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看着生死不知的袭人,晴雯低低地问旁边之人,
“二爷哪儿去了?”
“似乎是在前院儿书房。”
有人回到了一声儿,也不知道是坠儿还是小红。听闻宝玉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