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却是叫的更欢了,张氏忍着各种地心酸,面上应的也是欢喜。她一向又只得了两个小子,如今湘云这样一叫,更是心软了许多。只恨不得这女孩儿是自己的,那该是多好呢!
自此地,本就对俊伟湘云两兄妹上心的张氏更是喜爱这两位了,尤其是湘云,只恨不得抱回家去了。
过了周岁之后,他们之间的日子过的还算是和美,可不知为着什么,三叔竟是被当今赏了个忠靖候的爵位。这下,就甭说是史家一门是如何地欢喜了,就是京中,也是人人侧目的,这史家老侯爷,大老爷虽不在了,可依旧是欺负不得的,照着这个势头,一门双候,再红火个七八十年地不成问题啊!
贾母闻得此事,亦是欢喜非常,打发了身边儿近身伺候的婆子们带了厚礼,来史家道贺。
杨氏与孙氏两个欢欢喜喜地待客一番,又各自好生地打发了。晚上时分,一家子人吃罢了饭,闲话起来,这才将贾母打发人送来重礼之事各自地告诉了自家老爷。
史鼐是一脸地不耐烦,道,
“你往后与这位老姑奶奶少往来些,总之,她如今是贾府的老太君,可与我们史家不大相干的,这话你也转述给弟妹听。日后就只当是普通人家罢了。”
“这话怎么呢?一向地,姑妈与我们府里也亲厚,两家又是守望相助几十年地,这突然地生分了,可要怎么呢?”
“这外面的事儿,你个妇道人家的,也就崩管了,只记得就成了。既然送了礼来,找个机会,回一份儿平等差不离的回去也就成了。只别让人再误会着我们还是那般亲厚,也就成了。”
史鼐的一席话让杨氏目瞪口呆起来,只是,这涉及到外面的事儿了,她也只能听自家老爷的了,再者,想到之前这位姑妈仗着自己是长辈,很是指手画脚地模样,心下也是有些不自在的,可涉及到侄子、侄女儿,她也只得百般忍耐了。这回倒是好了,有了自家老爷的这话,日后可算是有护身符了。
这日里,刚过一大早的时日,立即地就有贾府的婆子又来给两位侯爷夫人请安了。听着这话,杨氏与孙氏两位都是目瞪口呆起来,这是什么话呢?
赖嬷嬷瞧着两位太太这个模样,心下便有些不喜,自家主子对史家是多大的功劳呢,这又不是多么为难的事儿,只是家里的宝二爷想瞧一瞧龙凤胎的弟弟妹妹罢了,虽说天气稍微冷些,可是包裹的紧些,多穿些,哪里就那般要紧了。
“只是,这姐儿因着难产之故,身子骨儿一向都弱些,这又是天寒地冻地,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地,只怕姑妈也是过意不去吧!若不然,再等几日罢,等过了这一阵子,天气转暖了,我与弟妹亲自带着哥儿姐儿去你们府上,可好?”
“这……倒也好,奴婢回去了会禀报老太太的。”
赖嬷嬷心下有些不虞,可是主子间的事儿,她一个奴才,虽得势些,可在主子面前也不过太过于造次,只好讪讪而归。
宝玉本就等的心焦,可是瞧见嬷嬷是一个人回来的,更是不依了,在榻上哭喊闹腾,贾母对于侄儿媳妇心生不满。不过如今鞭长莫及罢了,等着日后再说吧,又急忙地招来了几位长的漂亮的丫鬟,让她们陪着宝玉玩儿,宝玉才破涕为笑,乐呵呵儿地尝着那位姐姐嘴上的胭脂去了。
一时地,已是大姑娘的元春又进来,带着胞弟进去读书认字去了,才让他忘记了龙凤胎弟弟妹妹的事儿。
这事儿对于史俊伟兄妹俩来说却是半点儿也不知道的,当然,周嬷嬷是知道的,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通之后,这才叮嘱了丫头婆子们,半点儿也不能在姑娘哥儿面前露出口风来。
杨氏为着什么打发人来告诉自己的,她还真是不想深究,可是不能告诉自家两位小主子,她还是十分地确定的。
史鼐兄弟虽然是分家了过的,可因着老侯爷的心思,两家是比邻而居的,日常的,两妯娌便在一起闲聊,做些针线之类的打发时间。
这日的,两妯娌便又说起了自家孩子身上。
“二嫂,你家英哥儿日后可要如何呢?”
话说这史鼐的长子,如今已是十四的少年了,也该是到了要说亲成家的时候了,
“唉,说起这个没笼头的马来,我也愁,在弟妹面前,我也不敢说那些不实不尽之语,你实在也是知道他的,没个刚性儿,又成日里是那副模样,谁家的闺女会许给他啊!”
“瞧二嫂这话,英哥儿自是好的,只不过是年纪小罢了,等日后成亲了,可不自然地就知道上进了。”
孙氏倒也真不是为着侄儿史俊英着想,只是,他是老大,他不成亲,自家儿子也不好说亲的,虽说是堂兄,可总是一家子,这些大面上的事由还得顾念一二呢。
“唉,我是瞧上了娘家侄女儿,最是个可人疼的,又知根知底的,只是不知道我弟妹是个什么心思呢?”
“可是锦乡侯府上的嫡女大小姐?”
孙氏倒也有些惊讶,自家二嫂的眼光果然好,那位杨姑娘自己也是见过一二回的,果然是个美人儿,听说管家理事,琴棋书画地,无一不精呢。
“可不就是她,只是,她一向是我母亲的心头宝,谁知道是个什么状况呢?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