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氏心下厌恶,杨嬷嬷却是不敢对她有半点儿地不敬,这位奶奶,跟自家太太可没什么大区别,更甚的是,比自家太太更恨。不过,主子间的这些斗法,与自己何干呢?只要自己得了好处,那就成了!
想着自家儿子如今已经在大少奶奶的庄子上,做了庄头儿,儿媳妇儿也是管事媳妇子了,她对于背叛了自己的主子,一点儿愧疚都没有,当然,这要说起来,可真是算不上背叛呢,这府里的一切不就是大奶奶日后该管的么?如今只不过是提前罢了,太太正好儿年纪大了,颐养天年好了。
可怜的杨氏,志大才疏,就是自己身边儿的老嬷嬷,也没大笼络的住,也真是可怜的紧。
等着湘云兄妹俩彻底好全了之后,史鼐也是找好了这两位日后的栖息之地,距离保龄侯府与忠靖侯府不远。
就是如今,史鼐还是庆幸的,好在自家侄子知道轻重,没有将事儿都捅出去,若不然,自家弟弟知道了,只怕又是另一番风波啊!
如今将侄儿侄女儿分出去,实在是需要一个好的理由啊!就在史鼐发愁之时,却是清虚观的“终了真人”的张道士却是上门了。
这位一向都是个足不出户的性子,何以今儿个就来自己府上了?史鼐百思不得其解。只说这位,谁也怠慢不得啊,他急忙地亲自出迎,让进了书房内,寒暄奉茶之后,这位道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史鼐心下惊疑不已,又想着,难不成是杨氏作的,可是杨氏还没这么大的份量能请到他呢。
张道士瞧着他面色不定,也不搭理,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儿,自然是淡定的很。
半晌儿之后,史鼐的疑心已经跑去了贾府的老太君身上去了,也唯有她,也才能指使的动这一位。
至于那些命格儿、相术的,史鼐真是半点儿也不信,因为这次这位张道士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任是谁,也不得不怀疑啊!
张真人可不管那些,依旧淡定地喝茶。史鼐没了法子,又有他的作保,即便是心里疑惑不已,可也只能好气儿地将他送走。
张道士上门的事儿,也是瞒不住有心人的,史鼎下午就过来了,听了兄长之言,急忙地道,
“既然大士这样说了,那就将俊伟俩兄妹分出去吧!”
“你这是什么话?大哥唯一的骨血啊,怎么能分出去呢?这样不顾缠,百年之后,我有何面目去地下见父亲大哥啊!”
“可是,这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儿啊,二哥,你可别糊涂,既然张道士已经说了,那就这般吧,”
瞧着哥哥有些意动,史鼎又劝了几句,史鼐这才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十天半月之后,史俊伟两兄妹终于搬离了保龄侯府,这对于的说辞,自然漂亮的紧,大家虽然心下不置可否,可面上,谁不赞保龄侯史鼐一声儿,就是皇帝老爷,也是夸了一句。自此,史湘云与史俊伟二人算是鱼跃大海,自由自在起来了。
当然了,这也是表面上的,谁都不知道,前面要他们面对的是什么呢?人生总是这样,充满了未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哥哥,这里的花园子好漂亮!”
兄妹俩住了三进的小院子,对他二人来说,也是不小了,三进的宅子,也花了史鼐小一万两银子呢。谁不知道,这东城区,是寸金寸土的地界儿,不仅是宅子,还有各样的家具物件儿,都是好东西,史鼐真是大花费了一番,银子虽不能说是如流水罢,可也真不少花啊!
家产虽然没的少,可是史俊伟与湘云两个很满足了,有母亲的嫁妆,父亲的私房,他们一辈子真是吃喝不愁了!
前几年对于杨氏的隐忍,那真是有些理由的,慢慢地,慢慢地,将史家大老爷留下的私房都挪腾了出去,至于陈氏的嫁妆,这次却是正大光明地搬出去的。
史鼐瞧着大哥的私库里,满是蜘蛛网,又是灰尘缭绕的,脸色难看非常。
“只以为是个温顺的羊羔子,却不想,是个狼崽子啊!”
史鼐心下一叹,来日放长!现在可不着急!
“是呀,这都亏了叔叔啊,我们日后可要好好儿地孝顺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湘云总觉得自家兄长话里有话的感觉,当然了,那也是她一瞬的怀疑而已,很快地,湘云就丢过不理了。
这会儿,她正是新鲜的时候呢,看着哪儿都觉得好,这是自己的,不想在侯府的时候,就是逛个花园子,也得挑个没人的时间才能出来,真是揪心的要死。
现在,自己想要什么时候出来都行,哥哥说了,这内宅的事儿,都由着自己管理。想着哥哥将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了自己,湘云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可心底也是发狠了一番,定要好好儿地做好了,可万不能让哥哥操心。
他们这里也算是喜乐荣荣,大房带出来的奴才实在是不够用,就算大家伙儿长了三只手,那也不够用啊,这么大的一个府邸,就算是打扫,也要费半天劲儿呢。
王姑姑说了这个之后,史俊伟却是但笑不语,只让她别担心,明天,人就到齐了。届时让王姑姑费心,下人们的规矩一定要好,他一点也不想见着如同侯府或者贾府一样的奴才。
知道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