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俊伟自己下笔如有神地将卷子答完,便闭目眼神了。瞧着陈斌一副骄傲非常的模样,林如海就不爽了,这是自己的的弟子,你到底在高兴啥?
当然了,这也就是瞧着皇帝高兴,几人才敢这样登鼻子上脸地给皇帝逗个闷子罢了。
等着皇帝轻咳一声,立即地,众位老大人又是一副老成持重,严肃端方的君子模样了,谁也瞧不出来刚刚那副德行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倒也快的很,史俊伟还沉浸在思绪中呢,就有小黄门上前将卷子抽走了。
本是年纪不大,又是这样的表现,身后又站着两位阁老,自然地,就越发地惹眼了。
好在是糊名的,否则,就是那些瞧着林如海与陈斌两个不顺眼,也不惧他二人倒也不是没人的。
这下子,有个晚辈冒头了,也算是个靶子了。大家心里所思所想都是各异,可是面上一派和醺,似乎再是和睦不过了。
皇帝如今不缺人用,对着这一科也就平平,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致。就算是缺人手,等着这些人成长起来,只怕是黄花菜也凉了。这样一想,皇帝越发地意兴阑珊起来。
皇帝的兴致不高,那其他人也就不好表现的太高兴了,否则,一个对景儿的时候,就是发作的由子。
这伴君如伴虎,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对景儿的时候,可不是罢官夺爵的事儿,家破人亡的还少了
当然了,这些有风险的事儿,大家还是满心地想往皇帝跟前挤,谁都想着升官儿发财,青史留名!
第二日,皇帝的小书房里,瞧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五份儿卷子,皇帝虽然不大有兴致,可还是颇为谨慎地一一浏览了一遍。却是都是锦绣文章,没想到啊,真是有那么一两个的都是妙笔生花,难得的是没有流于表面。皇帝就来了兴致。
随手地拿起了两份儿,问道,
“我瞧着这两个不相上下,不分伯仲,大家都瞧瞧,谁的为佳?”
皇帝都说了,是平手了,大家自然也只能称好。可是谁都有偏爱的,有人喜欢这份儿的上进积极,就有其他人喜欢那份儿的平稳老成。
瞧着众人争执不下的模样,皇帝也有些急了,道,
“打开了瞧瞧,都是何人?”
便立即地,就有人报上了两位学子的称呼,其中一位,就是让皇帝听着很是耳熟的史俊伟,另一位,则是山东举子刘远山。
“果然都是少年俊彦啊,一时瑜亮。”
颇为难得的是,这两位年岁都不大,都是将将儿弱冠的年纪,果然地,很多人都眼前一亮。
这个史俊伟,是大长公主的女婿,大家自然就不指望了,可是这位刘远山呢?
“皇上,臣觉得这状元该是刘远山的,至于史俊伟,自然就是探花了。他可是林阁老的弟子,这也算是一桩佳话不是!”
“不妥,不妥,又不是父子,又有什么佳话不佳话的,我记得王大人你的学生这一课也下场,当初你是二甲,你的弟子,难不成也要是这个名次才是佳话了?”
先前的那位王大人,闻言,却是恼怒不已,狠狠儿地瞪了一眼说话的这人,便不甘地退了下去。
“都住嘴,这里又不是菜市口儿!”
皇帝听着也烦心,便轻声叱责了一声儿,那两位,立即都是面红耳赤,羞愧非常地低头不语了。
林如海今儿因病告假,不在朝上,倒是少了一桩事儿。可是陈斌就逃不过去了。
皇帝盯了半天之后,就在陈斌忐忑非常之中,道,
“史俊伟状元,刘远山榜眼,铁新兰状元!就这样吧。”
剩下的事儿自然就不需要皇帝烦心了,自然地有臣子们搞定的。第三日,这榜就出来了。
对着殿试,虽然自己不大在状态,可是史俊伟还是非常地有把握的,虽然年幼,可是自己好歹在机关单位混了几年的。
这官场的事儿,走到哪儿也就是那么回事儿罢了。要取悦上峰,自然地是有小技巧的,再者,有林如海与陈斌两个的言传身教,他若是再没些成算,那真是愚不可及了。
等着这一甲的榜单送到了史家的时候,史俊伟已经收拾好了心绪,将这些日子的那些烦心糟心事儿都一一地驱逐出去,开始参与到这一场庆贺之中。
瞧着湘云比自己这个哥哥还高兴的样子,就是舅母张氏,也是颇为骄傲的模样,他只能忍下酸涩,笑的开怀了。
众人瞧着他眼圈儿发红,只当是因着在父母牌位前上香请安之事闹的,也就不大在意了。
这单单铜钱就已经散了三大筐子了,还是有些不足的模样,好在张氏是个老成的,自然地,很早地就让人在外面施馒头了。
京中的花子们这几日的生活很是上了一个台阶,但凡是孩子成为进士的,自然也不会吝啬那么点子东西的。
这事儿完了,便是打马游街之事了。心悦郡主在母亲的带领下,站在街边的酒楼上,等着瞧自家未来夫婿的英姿。
虽然婆子们丫头们简直就将史俊伟夸到天上了,就是父母,那也是满意非常。
可心悦郡主岂是常人了?心中自然地还带着些子别的心思,正好儿地,今儿可不就是个好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