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正想说些什么呢,就瞧着那个背着一个的男娃子就一头地栽倒了下去。他也顾不上自己的柴禾了,急忙地扔下,去看看那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这样淘气,竟是跑到山里来了,这若是遇上了豺狼,被生吞活剥了,那还不是要了一家子都命么。
吴元泽硬撑着那老汉到了自己的跟前,微弱地说了一声儿“救命”之后,这才晕了过去。
李老汉心肠也软,将两个孩子抱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背篓里,这才又抱起自己的那一捆柴禾,回村儿去了。
他家离着村里其实还是有二里地的,一家子住在东边儿,日常里也不大爱与人家往来。主要缘由是李家是外来户,并不大被村里的人接受。
好在李老汉一家也不大爱走动,儿子如今在城里做工,老两口带着儿媳女儿第操持着家里的几亩薄田,日子还算能过的去。
冬日里农家正是清闲的时候,李老汉便****地去山上拾些柴禾,让儿子带着去城里买掉,也算是填补些家用的意思。
今儿他回来的到晚,让李婆子有些担忧,那山上可真是有狼的啊,若是有个三场两短的,可要自己怎么活哟。
不停地打发了小孙孙去村口瞧上一瞧,看着自家爷爷的身影,这娃儿也是个憨的,转身就往家跑去,还高声地道,
“爷爷回来了,爷爷回来了。”
李老汉抱着一捆柴禾,又背着两个小娃子,还真是累的不行,好容易地,才进了院子,立即地,就将那扇小柴门给掩上了。
今儿这事儿,总是有些不寻常。瞧着那两个娃子,似乎不像是穷困人家的,细皮嫩肉的,虽然脏兮兮的,可是瞧着就与农家的孩子不一样。李老汉虽然憨实,可是人生的阅历在次,倒也不敢马虎,就怕救回来两个麻烦来。
李婆子瞧着他胡乱地将柴禾一扔,背着背篓往上房走,只以为他今儿是有大收获的,立即地压低了声音,问道,
“可是打着野鸡了?还是逮着兔子了?”
“都不是,先进屋再说。”
李老汉心下有些拿捏不住,同样是压低了声音道。李婆子听着这样的话,更是提心吊胆起来。
两口子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子,立即地,帮着当家的将背篓放了下来。李婆子瞧着在背篓里昏睡的两个孩子,果然大惊失色,惊疑不定。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有两个娃娃?”
“路上拣的,你先弄盆水来,我要洗洗,给两个娃儿也擦擦,等他们醒了咱们再问。”
李老汉一向是个寡言少语的,可在家里,却比唠唠叨叨的李婆子有权威多了,基本上,只要他发话了,就是下了最后的决定。
李婆子虽然还处于震惊中,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立即地就去厨房灶上弄了温水过来。
替当家的弄了一盆儿,让他好生地洗漱一番,自己端着一小盆儿,去替自家热炕上的两个孩子去擦脸了。
这一擦,才晓得当家的郑重异常的原因,这两个孩子,只怕是富户里出来的吧,瞧这白嫩嫩的,比没出月子的小婴儿还水嫩几分呢。
心下也是叹息几分,仔细地将脸上头发上的枯叶收拾干净,瞧着他俩睡的还熟,便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李老汉瞧着她出来,询问了一番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李婆子摇摇头,两人对视一眼,都颇为凝重。
他们又不是那些无知之辈,瞧着这样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如何会无端地出现在深山之中呢?只怕是遇上了什么变故罢!
暂且地,两人心里都带了些事儿,便沉默了下来。吴元泽与英莲两个,这一觉,睡的也不长,小丫头因为脚疼走不动了,一早儿地就爬上了哥哥的后背,早就睡过去了。吴元泽虽然蒙人所救,晕了过去,可是还是很快地就醒了过来。
瞧着自己又换了一个地方醒来,心下大惊,连忙地翻身坐了起来,可是脚上的伤口碰着了,疼的他眼泪就下来了。
外间的李老汉李婆子两个听到了里间儿的动静,急忙地撇下了手上的活计,去了里间儿。
“娃子,你醒了,可有不适?”
李婆子慈眉善目地问道。
“这是哪儿?我们怎么在这里?”
吴元泽却是不敢大意,蹙眉问道。
“你这娃儿,忘记我了。”
李老汉急忙地出声道。吴元泽这才看见了隐在暗处的李老汉,神色间平和了许多,问道,
“老爷子,这是哪儿?”
“这里是王家庄子,你们怎么会在山里的?”
固然地,吴元泽怕自己遇上歹人,这李老汉也怕自己惹上麻烦啊,自己一家子可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家人,可别闹到最后,家破人亡就不好了。
吴元泽虽然人小,可并不傻,瞧着这老两口倒也不想坏人,便神色黯然了下来。
“我们元宵那日在外面看灯,却不想,被拐子抓来的。好容易地,我和妹妹逃了出来。”
听了这话,李老汉与李婆子两个都是大惊又大怒,
“那些伤天害理的狗东西,真真儿是该死啊!”
李婆子嘴里诅咒道。
“行了,你先别吵。你这娃子,可晓得你家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