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二弟一母同胞,怎么会不愿意他上进呢?只是这事儿咱们得从长计议不是,再者,除了这件事儿,正好儿地,儿子也有一事儿要和母亲商量呢。”
贾赦对于贾母的怒火并没有如何地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一个老太太罢了,只要自己不应,他再如何地逼迫,那都是做无用功呢。
“什么事儿?你这样能耐,哪里会和我商量。”
贾母嘴上硬邦邦的回话道,可是对于儿子的话,她还是想知道的。
“儿子想着,咱们府上是不是该换匾额了,这父亲都过世快五年了,国公府的牌子是不是该换下来了?”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贾母就直接炸了。她现在过的这样好的日子,在府里说一不二,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是超品诰命夫人?自己身后是国公府在撑腰。若是匾额换成了一等将军府,那么就算有自己这个超品诰命夫人撑腰,那国公府降了一个等级啊。
本来不是京中的一流世家让贾母很是憋屈了,更遑论变成三等呢?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贾母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贾赦,若不是她中气十足的模样,贾赦还真以为老太太要不行了呢。
可是他对于贾母的了解不深,所以准备不足,之前的轻视这下可让贾赦要吃苦头了。
贾母选了个小儿子休沐的日子,就是想要两兄弟处好关系,然后顺顺利利地让老二一家子搬进荣禧堂去。可谁知,老大这个不孝的,竟然,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贾政夫妇两个接到了婆子们的传话,说是大老爷将老太太气昏过去了,夫妻俩也顾不上夸赞儿子,贬低儿子的游戏了,急忙地撇下了贾珠,去了荣庆堂。
贾赦焦头烂额的模样让贾政心里舒服了许多,之前大哥悠哉悠哉的还真是碍眼的很呐。
至于王夫人,虽然面上绷的紧紧的,一副担忧之态,可是心里雀跃不已。
老太太之前是和自己透过话儿的,这下老大将老太太起晕过去了,她们筹谋的事儿,只怕是更容易一些了。
王夫人带着急躁和几分迫不及待,立即去了内室,照顾婆婆去了,至于贾赦兄弟,则留在外堂,有一搭没一搭儿的聊着等太医。
贾赦瞅着贾政并没有相问,便知道他只怕是知道缘故的,说不得老太太已经和老二夫妇商量好了,这样想着,贾赦心里便如吞了苍蝇一般,膈应的不行。
偏偏贾政什么也不晓得,怕大哥难堪并没有提,反而被贾赦给想偏了。
贾赦想着怪不到后世的那些“砖家”、“叫兽”们会猜测贾政这人外方内诈呢。这有王夫人和贾母两个为他筹谋,他自己只要享受成功就成了。哼!瞧着他现在这么一本正经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心死了。
等着王太医到的时候,贾赦兄弟俩,面色都不大好,而且贾赦的眉眼间,带着几许的愤恨,王太医对于别人家的隐私并没有什么要打听的意思,直接地进去诊脉去了。
得出的结论不过是年纪大了,气急攻心之类的,开了方子,让好生地调养就是了。
兄弟俩将王太医送出去之后,贾赦冷哼一声,转头就走,压根儿就没有要搭理贾政的意思。
贾政还觉得自家兄长莫名其妙呢,想了想,便回去荣庆堂吩咐妻子去了。
贾赦回去自己的书房之后,转了好几百个圈儿,快要将在一旁玩儿的贾琏给转晕了这才想出了好点子。
是呀,自己就是个大老粗,有啥困难了,不是还有上面人吗?
上面儿是谁,自然地就是皇帝啊。就不提后世之人的分析了,贾赦自己也能感受的当今对勋贵的器重宽厚。
当然了,当今对于臣子们都甚是宽厚。
贾赦自己也不大精通这些折子啊之类的,可是勋贵家里谁不供着几个清客文书的呢?
这自然更是其变了,贾赦将自己的意思说了之后,这人便“刷刷”地提笔替他起草了一份折子。贾赦读过之后,果然很是满意。
这是第一次,他对于贾府中的这些干吃闲话不管事儿的文书们另眼相待了。
王五瞧着自家大老爷打量的模样,镇定自如,也并没有一丝地窘迫之意。贾赦瞧着他这副状态,更是感兴趣了。
这人是他父亲留下来的,其他的几位要么是求了恩典,出府去了。要么是去了贾政身边儿,只有这个王五,选择了大老爷。
现下,贾赦虽然有心探究,可是还是正事儿要紧,等着这折子递上去之后再说。
贾赦顾不上还在病中折腾的贾母,怀里揣着折子,出府去了。
听着长子出府了,贾母自己更是气了几分,这个不孝子到底是个啥意思啊?竟然撇下病床上的老母亲,自己闲晃去了!
贾赦的运气真是不错的很,这次,竟然折子递上去,皇帝就召见了。
当然了,其中周家出了多大的力气,只有周家人自己晓得了。
贾赦带着几分忐忑,带着几分兴奋,随着小黄门去了大明宫。
大明宫的戴权候在宫外,就是等着贾赦的。听着皇帝意思,贾府只怕还是有那么几分圣宠的。
贾赦见着这些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