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兄长一脸讶异地看着自己,贾政自己便慢慢地住嘴了。现如今,东府还是有着贾氏宗族里唯一的一位进士,贾敬主持大局。而且他还是贾府的族长。
听了下人的禀报,得知西府的堂弟闹出了这样的笑话儿,贾敬恼怒不已,这丢人丢的可不是西府的面子,是贾氏一族的脸面啊。
贾敬想的这儿,哪里还能做的住,急匆匆地带着人去西府了。知道贾赦和贾政两个都在,他要先弄清楚一件事儿,是不是西府婶子让两个堂弟做的这事儿,然后才好处理。
听着贾敬过来了,贾母倒是有些诧异,虽然贾敬是侄儿,可是他是贾氏的族长,平日里并不大往这里来啊。急忙地让人将贾敬请了进来。
贾敬也不罗嗦,三言两语地将事儿交代清楚了,贾母听了,面色铁青,不用说,她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这事儿就是老大鼓捣出来的,怪不得他要将琏儿送去周家呢。
说什么散心,说什么替周氏尽孝,自己这个亲祖母不孝顺,去孝顺外八路的外祖母,贾母还气恼了一阵子呢。
没想到,真真儿是自己的好儿子,阖府的名声啊!贾母只要想到京里人人议论贾府,她就忍不住地眼前冒金星。
“来人,去将老大那个逆子给我找回来。”
“婶子,别着急,只怕是赦弟一时糊涂了,咱们慢慢说。”
贾敬瞧着她面色不大好,便急忙地安抚道,要是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糟糕的很。
贾母听了,更气了。贾敬也觉得是赦弟干的,就贾政那副道德仁人君子的模样,如何会和几个奴才过不去呢?
贾母使唤奴才来请大老爷二老爷回去有要事相商,贾赦哪里不知道事儿发了,盯着那奴才半晌儿,吓的他腿都软了,这才问道,
“可是东府上来人了?”
“是,东府的敬大老爷过来了。现已在荣庆堂候着了。”
小厮哪里敢耽误呢,急忙地就将贾敬前一刻上门的事儿告诉了贾赦兄弟俩。
贾政自己没啥主意,便一个劲儿地盯着贾赦,想讨个主意。
“老二,你先回去陪着敬大哥哥,这事儿既然已经开了头,那么咱们就要完事儿,省的人家还当我是怕了几个奴才了。”
贾政听着贾赦不肯回去,也没辙,人家是兄长家主,他这个做弟弟的能如何呢。再者,他对于贾赦的行为非常地赞同,即便自己再如何地方正,也不睁眼儿瞧着下人侵吞主子的财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贾政前脚儿走了,贾赦后脚儿地就带着摸上了周瑞的家。他是二房的心腹,妻子是王氏的心腹,这里决计是不能放过的。
说不定,许多的事儿还要从周瑞家这里得到消息呢。贾政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家兄长憋着坏要坑他呢。
回府之后,与贾母贾敬厮见之后,唾液横飞地将那些胆大包天,无法无天的奴才的恶行诉说了出来。当然了,无形中替那些奴才增添了十倍的罪过也是贾政无意为之。
固然丢脸的很,可是贾母对于奴才贪了大头,自己只得了其中的蝇头这事儿气恨不已。
贾敬听说了这事儿之后,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们府上才由赖升接替了他父亲,做了大总管,是不是其中也有可为之处?
贾敬的心思已经被贾政带歪了,现在已经不是如何挽回贾氏一族的颜面的问题了,而是该怎么处理这些胆大包天的奴才了。
贾敬既然没有要几句的意思了,也就不留着了,他还是赶紧地回去,让人打听。不对!他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不亲自看看,他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呢。
至于奴才,谁是能真正信的过的?他可是知道,西府婶子的亲信赖嬷嬷家的资产是最肥厚的。
有了这个疑虑,贾敬出了西府,直奔后街去了。
后街这一片儿,除了贾府的旁支之外,便是奴才们的居所了。他到的时候,正巧儿地贾赦刚刚抄完周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