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昨日的失态就像是众人眼花了一般,看着她依旧稳重,大家倒是摸不清她的心思了。
不过金文翔的日子却是不好过的很,刚刚地接了差事儿,还没出门子呢,就听有人传话,说是王善保找他。
大家便是晓得王善保找他是什么意思了!都是纷纷地庆贺他了,还有些揶揄之意。不过看着金文翔面上并无喜色,才停了闲话。
“你们家女人昨儿和你说了?我听说鸳鸯姑娘昨天也是回去了,怎么样?事儿晓得了,可是个什么想法呢?”
“唉,王大叔,咱们也实在不是不愿意,只是我爹病的已经起不了身了,我今儿刚得到了我娘的信,我想带着妹子去给我爹料理后事儿,可行?”
“你呀,就是个死脑筋的,正是因着你爹没几天了,可要好生地安顿了你妹子啊!大老爷纳妾,上哪儿去找这种好事儿去!”
王善保才不会松口呢,大老爷的脾气他还能不知道了,怎么着,也不能让自己一家子落了不是,便劝说道。
“王大叔,这事关儿女孝道,人间纲常,大老爷总不会强来吧?”
王善保被金文翔带着几分信任和希翼的神情也闹的有那么点子意思出来了。不过想着大老爷的性子,他还是摇摇头。
“只怕是不行,你还是再想其他的法子吧!让鸳鸯直接地去了老太太来的快些呢!”
“老太太年纪大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敢让老太太操心呢。”
金文翔带着几分黯淡,叹气道。
“要不然,你亲自地去求上一求吧,总归我觉得是希望不大!”
王善保拍拍金文翔的肩膀,说道。两人便再不说话了,去了贾赦的屋子里。
贾赦自己端坐在躺椅里,十分地惬意,手里捧着茶盏儿,老纨绔的作态十足!
“金文翔,怎么样?可是你妹子同意了?”
“大老爷,我爹在南边儿病的不行了,我想带着妹子去南京,可行?”
金文翔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声音中却是带着几分仓惶,
“怎么着?你妹子就那么矜贵?给爷做妾难不成还委屈了她不成?”
贾赦才不理会什么爹病了,还是死了,他只是晓得,鸳鸯这蹄子,似乎是不会给自己做妾了!
“瞧老爷说的,这话我妹子哪里敢应呢?只不过我爹病的实在是不行了,奴才便想着求个恩典……”
金文翔是个老实人,贾赦自然也是能看出来的。可惜,就算是老实奴才,若是不识抬举,那么就没必要给脸了!
“恩典?怎么着?你们一家子是老太太的奴才,老爷我就没法子使唤你们了?难不成老太太会为了一家子奴才就和老爷我生分了?”
贾赦才懒得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呢,他只是晓得,自己的小妾,如花似玉的鸳鸯并不想伺候自己!
这家子人,倒还天真地想要在自己跟前求恩典,实在是好笑!
“老爷,奴才不敢!只求着老爷开恩罢了!”
金文翔听着贾赦似乎发怒了,只好不停地磕头求肯,没几下子,他前面的青砖便别是红的了。
不过贾赦可没有心软要惯着奴才的意思!事情便这般地僵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