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都不及这幅画的一半好嘛!
而且,人家画这幅画的时候是高二!
高二是什么概念?这说明那时候人家比她现在还小!
原来这个表姐高中就是个隐藏的大触!
而且是个和她水平天壤之别的大触!
想起昨天自己在她面前那副耀武扬威班门弄斧的姿态,陈晴瞬间羞红了脸,尴尬得想钻到地底下去。
她搓着手,头埋得很低,说话的时候彻底没有底气:“挺好的,我觉得高二能画成这样,也可以了……”
“唉,很多年没动笔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画好了。”陈月洲放下水杯,像是在回忆,“高三开始我就没画过画了,真怀念啊。”
“为什么没画啊……”陈晴本能地接下去。
陈月洲笑:“我高中是北川国际的,两条腿会画画的学渣我们学校满地跑,可两条腿会画画的学霸并不多,我啊,更想做不多的那个——毕竟人人都会的东西,还有什么可耀武扬威的啊?”
陈晴:“……”
妈的,扎心了。
北川国际是什么学校她是有印象的,传闻那所私立学校里只有两种人:人才和二世祖。
满地跑的学渣会画画,就说明满地跑的二世祖会画画……
比自己会画画还比自己有钱的人满地跑,能不扎心吗……
“昨晚看到她定了婚纱穿,气走了。”张茜长叹一声,无力又无奈,“一晚上都没回来。”
陈月洲见对方父母也跑路了,一时半会儿没辙,只能上前劝她:“小雅姐,我们今天是为了让张明宇和那个女人过不好才去的,你穿成这样,太引人注目了……
人家新娘都是婚车送到酒店门口,跟一大堆亲朋好友还有新郎一起进去的,你就一个新娘带我们俩伴娘,也没个像样的车,一看就有问题啊?你这酒店大门都进不去啊大小姐?”
“这我不管,我就是要这么进去,如果你们不带我没关系,我自己也能去。”张晓雅冷着脸,双目无神,却带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儿。
张茜气得头疼:“小雅!你怎么还这样!”
“不过,如果有些人能帮我的话……”张晓雅抬脚,将身侧的小箱子一踢,箱子倒地,洒出一沓沓粉色毛爷爷。
“这里面总共九万,这是我在北川这么几年奋斗攒下来的全部钱,只要能让我穿着婚纱进去婚礼礼堂站在张明宇身边,都是你的,还不够吗?”
陈月洲呼吸一窒。
这女人真的是疯了。
彻底疯了。
还说让她走上人生巅峰?
简直做梦好吗?
就她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德行,怕是见了棺材都不会落泪!
“小雅!你疯了?”张茜惊呼。
张晓雅冷笑:“我没疯,我很正常,我只知道我把我的青春全部堵在了这个男人身上,我的朋友、家人、同事全部都为了这个男人而离我远去,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再牺牲点钱也不算什么,我就是要穿着这身婚纱站在他面前,让他扪心自问,到底对我有没有惭愧,到底那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
“小雅你……”张茜气得胸口疼,“你才多大啊,青春什么青春啊!你要是为了这种人渣把一辈子搭进去才是毁了青春呢!买股票赔本了还要学会及时止损呢!”
“你别给我说那些有用没用的东西,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张茜气得喉咙直冒烟,最终无可奈何地在一旁坐下,狠狠灌了自己一杯凉开水。
看着眼前固执的张晓雅和气得大脑发懵的张茜,又看了眼地上的钱,陈月洲有些出神。
张晓雅虽然蠢,但还真是肥得流油啊……
这些钱可比他读研究生出门工作或者赖着李薇来钱快多了……
这任务要是做成了,岂不是赚大了?
陈月洲头一次觉得有个系统似乎还挺好的。
一不做二不休,他蹲下身子,将洒落出来的毛爷爷全部塞回箱子,转身装进自己包里。
尔后看着张晓雅,打了个响指:“既然你决定豁出去了,那我也豁出去,我现在去打车,你收拾好了就出门。”
之后转头看向张茜:“小茜姐,我们的作战方略改变一下,我等下微信发给你。”
“啊?什么?”张茜看着他背着钱迅速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陈月洲出门,给隔壁24小时便利店打工的小哥了三百块钱,让他穿件西服跟自己出趟门,对方爽快地答应了。
之后,他给滴滴开了个□□,分别叫了两辆车,选的都是优质型,目标地曲阳国际酒店。
连续取消了好几个十个订单,总算刷出来一辆宝马和一辆凯迪拉克接单。
上车前,他给两辆车的后视镜上挂了个小红花,司机问他干什么,他解释:“新郎昨晚和人喝大了,现在送医院去了,说是输完液十点才能来,车队压着没法出发,所以想着先把新娘子送去酒店。”
司机露出颇为同情的目光:“隔天就要结婚能喝成这样,这男人得有多不负责任,这新娘下半辈子日子可真苦啊。”
等两辆车到达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