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进去吧!吃点东西暖暖肚子!等车队都来了我来登记!”
陈月洲:“……”
这年头怎么人人都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
保安忙挥挥手:“行行行,这天气穿婚纱的确怪冷的,肚子还那什么,你先进去吧,点个早饭吃吃。”
张茜和陈月洲忙搀扶着张小雅进去。
便利小哥很敬业地对她们离去的方向挥挥手:“媳妇儿,我马上就到啊,想我的话打个电话啊,我爱你啊!”
陈月洲:“……”
哥,我就给你了三百块钱。
别演了,回去吧。
天怪冷的就穿个西服你不冷吗?
进了大堂,陈月洲去开了个套房供几个人暂时休息。
可拿了房卡刚一回头,刚还站在身后的张晓雅就消失不见了。
“小茜姐?小茜姐!她人去哪儿了?”陈月洲慌忙抓住一旁正在电联发传单人员的张茜。
“啊?”张茜一愣,随后瞬间面色惨白,“该死!”
陈悦洲顿时有些恼:两个大活人还看不住一个孕妇!真他妈窝囊!
他冲到电梯口摁了上楼键进去:“小茜姐,帮我看看隔壁电梯最终停在了哪一层,这就两户电梯,刚才这大厅又没什么人走动,旁边的电梯却上去了,十有**就是张小雅上去了,一旦确定立刻给我发微信。”
说话间电梯关了门,不一会儿陈月洲收到微信:[电梯一路没停,最终停在了12楼。]
12楼?
那不是……天台吗?
陈悦洲顿时觉得脊背一僵,寒意瞬间遍布全身。
她不会,又要跳楼吧?
现如今的他已经不对张晓雅走上人生巅峰抱有任何期望,但唯独不能让她破坏自己的计划。
如果她现在死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泡沫、他所散播的一切事实将会变成流言蜚语、他回到自己原来身体的终极理想,也会随着张晓雅的死亡而终结……
厚重的电梯门划开的刹那,陈月洲箭步冲了出去,他疯狂地奔跑在天台上,寻遍各个角落,都没有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直到来到天台边向下看——
天台的正下方,遍地开满了不合时节的百合花——恰好是张明宇和李娇娇结婚的那座礼堂的户外婚礼现场。
而张晓雅,就站在那堆鲜花中间,捧着不知道哪儿来的花束,闭着眼像是在祈祷。
陈月洲狠狠踹了脚墙墩子,掏出手机联系张茜:[人找到了,她应该是爬楼梯上去的,三楼,张明宇婚礼现场的户外花园,务必在工作人员赶到之前骗走她。]
冲下楼的时候,张晓雅正坐在百合花丛中央,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撕扯着手中的花束,无论张茜在一旁说些什么,都无法将她打动。
陈月洲揉了揉眉心,他算是彻底对这个女人死心了。
如果说幼苗感染病毒只需要打针灌药就能痊愈,那她张晓雅就是病虫腐蚀到心窝的成年大树。
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眼神平静而清冷:“我刚联系了张明宇,他说,可以答应你避开所有人见一面,他也想和你单独谈谈。”
“什么?”张晓雅惊出声。
陈月洲继续:“你跟我上天台,他说想和你单独聊聊,他在天台等你。”
之后,他转头拉着张茜:“小茜姐,小雅姐让我去约张明宇到天台聊聊,为了预防万一,我会盯着她,但你还是把小雅姐的父母接过来,免得出什么意外。”
张茜点头:“我尽快,你一定要看着点她,别让她再捅什么乱子。”
478一边啃着干饼一边看着戏。
见陈月洲没搭腔,这才悠悠地放下饼打量着自己的宿主——
少女平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
那阴鸷而麻木的双眼眼底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光。
张茜叹了口气,知道陈月洲的意思:“男人,长得丑点其实有安全感,而且,男人啊,长相其实不重要,你还小,不懂,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陈月洲:“……”
不懂,他也不想懂女人自已瞎编出来的这些歪理。
他只知道,天天都能吃天鹅肉的养鹅人其实不会天天惦记着吃天鹅肉,反倒是从来吃不上天鹅肉的癞蛤蟆……怕是一只腐烂的死天鹅都会吃得津津有味。
越是得不到的人,越是疯狂地想通过得到来证明自己能够无限得到。
车子一路北下,停在了曲阳酒店外。
纯欧式建筑,象牙白的石膏材质门柱,苋红色的大理石地板,坐落在一堆深色调的现代风建筑物中央,华丽得让人觉得浮夸。
陈月洲同张茜进了酒店,迎宾迎了上来:“请问二位要咨询什么?”
陈月洲微笑,指着张茜:“我姐打算24号结婚,想问下你们这里还有厅吗?”
“您稍等一下,我问问。”
迎宾说着去了前台。
478有些疑惑:
陈月洲开口解释:“张明宇这边如果没有提防,婚礼现场其实是很好混入的,这年头,拿着200块钱红包随个分子就进去了,但是,这个李娇娇父母都有偏执型人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