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雅,叹了口气:“行吧行吧,只帮你摁住她,要捆要绑你自己上。”
“谢谢大哥。”
回了天台,陈月洲拉上小号棉袄先套上,随后将大号的棉袄交给张晓雅:“张明宇脱不开身,他马上就来,让我先把棉袄给你,别冻着,你瞧。”
张晓雅接过棉袄,瞬间红了眼眶:“这棉袄,真的是他给我选的吗?大学的时候,我们有两件一模一样的棉袄,就是这种上紧下松的,也是黑色的……”
陈月洲:“……”
大姐,这种棉袄是百搭款!
百搭听得懂吗?
就张明宇那又胖又矮的身材和你这种又瘦又高的身材,唯一能穿的情侣服也就剩下这种百搭款棉袄了好吗!
重生一次,还要多看一次张晓雅给自己加戏,心好累。
张晓雅二话不说脱了婚纱,陈月洲这才看清,她里面只穿着件单薄的背心和四角裤。
陈月洲不禁打心底佩服——上一世,她就穿着这么点儿东西在零下几度的天台上坐了快两个小时,这毅力,真牛逼。
等张晓雅穿了棉袄,陈月洲对身后藏在墙角的小哥摇了摇手,小哥立刻跳出来,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摁倒张晓雅。
陈月洲趁机拿着麻绳手脚干脆利落地将她捆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你个……”张晓雅还来不及开口,陈月洲已经把自己的病号服脱下来,堵上了张晓雅的嘴。
“不好意思,得委屈你一会儿了。”陈月洲挑挑眉道。
这个女人,气急败坏的时候嘴太臭,为了避免自己一不小心产生再让她跳一次楼的想法,他选择从一开始让她闭嘴。
等小哥走后,陈月洲把张晓雅脱下来的婚纱和假发套在了假人身上,他用刀撬开假人的螺丝,将那堆芭比娃娃塞了进去。
之后,将油漆倒入塑封带,黏紧,塞入假人身体里。
一切准备就绪,陈月洲打开微博,搜索:北川地方报道。
出现一堆类似名称的v用户——这些十有八jiu都是些小报小社,就爱发表些无良虚假伦理性新闻博眼球。
陈月洲找了其中几个显示在线、且粉丝数高达十几万的,各个私信过去:[嘿,伙计,有记者证吗?我这里有条大新闻,就在曲阳国际酒店。]
对方都回复得很快:[当然有,什么新闻?]
陈月洲:[晨星布艺知道不?]
[最近不少地方扶贫不都是那个厂子的家纺制品吗?]
[没错。]陈月洲笑,[今天,晨星布艺老板的女儿在曲阳酒店举办婚礼,他那个上门女婿的前女友大着七个月的肚子马上就来砸场子了,你们不来?]
[真的假的?]
陈月洲拍了张人偶的照片:[那爱来不爱,你要不来我发给其他家了,好心给你们个新闻,不信算了,反正我就看这热闹谁有空能报道了。]
发完,他收了手机,转过头看着张晓雅,她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你别那么看着我,我这是为你好。”陈月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张明宇是个什么德行的烂人,你一定比我清楚,可是为什么你还那么惦记着他?爱他?你确定你爱那么丑的男人?”
说到这里,陈月洲哂笑一声:“人人都爱美,你他妈就算瞎了我相信也有基本的审美……你好好想想,你是为了什么非要和他在一起,你所为的东西,到底值不值得你付出生命这么沉重的代价。”
说完,陈月洲将假人往围栏边推了推,看了看下面——宾客们这才慢慢入席,距离婚礼开场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转过头,走到张晓雅的面前,瞧着她:“你听着,张晓雅,世界这么大,每个人都忙着活自己的,你到底是个biǎo子也好还是坚贞的裹小脚女人,真实的你根本没人在意——他们只在乎你表面上丢了什么人、出了什么丑、你能为他们茶余饭后带来什么笑点,好好想想吧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吧,妹子。”
陈月洲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很想抽一口烟。
478悠悠地冒了出来:
陈月洲:“来一根。”
接过烟,478替他点了火,一人一猪在脑内世界都抽起了烟,呆呆地望着天空。
这么久一直被刷积分保命这差事压迫着,搞得他陈月洲都快忘了自己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生前的他是个标准的利己主义者。
他喜欢自由,讨厌责任,脚踏n只船,懂得自我营销,擅长玩弄感情和操作他人,将万事万物都变成为自己服务的百宝箱。
还有,他其实是个什么道理都懂的人。
他是个学医学的,主修临床医学,最感兴趣的专业是辅修隔壁的基因学。
他懂女人和男人都是人,其实非要说差异,力量是最悬殊的差异。
在其他方面的差异固然有,但是各有所长,不能随意评判哪个特长更加优秀。
而且,其他方面尤其是脑力的个体差异随着人类不断的适应社会而进化越来越明显,已经很难再以旧时的大数据或者性别为界限划分差异。
男女之间,让女人如今成为“低人一等”身份的并非真的谁比谁优秀,而是力量——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