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让人取到血液样本的!?”八月无语。
【我哪知道啊!】
吉光委屈巴巴。
【义骸的痛觉又不敏感,针扎一下根本没感觉啊!】
这事确实不能怪吉光,灵体穿着义骸,感觉就像是普通人套了个玩偶装,就算是改良版,也不可能把痛觉神经精细到那种程度。
“……算了。”八月叹了口气,“跟你也没太大关系,什么老顾客,估计这狗比早就盯上我了。”
森鸥外给人当了一整年私人医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来的老顾客?
这哥们怕不是当年回横滨的时候,就已经怀疑八月的身份了。
六年啊!真能苟。
不过。
八月醉了:“那你也换个义骸穿啊!我记得我给你了六个身份吧,合着这么多年你就用了一个?”
吉光支支吾吾。
【也、也不是……就是,穿习惯了……】
【啊啊啊可是这下该怎么办啊!!】
他慌张道。
【他全都知道了啊啊啊啊啊全都知道了!!】
“不慌。”八月心有余悸,“还好我那时候留了个根儿没治,他八成是以为我的异能是什么具象化幻术了——”
“况且,他要是有证据,我也不会在这了。”
八月嗤之以鼻:“这俩人是一个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他们。”
被扒得底裤不剩·吉光:“……”
对哦。
“其实这事和我根本就没有关系。”八月又想了想,下了定论。
“这狗比在诈我。”
其实,只要跳出“早川八月就是‘神明大人’”的这个设定,这件事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
换言之,作为一个旁观者而言,一个原来惹过森鸥外的异能力者,现在在横滨搞神棍生意,对他自身根本没有半点影响,因此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其他联想。
但若是八月就是那个所谓的“神明大人”——这件事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就会觉得,对方在怀疑自己。
所以,只要八月有一点点相关的反应,森鸥外基本就能确定他的身份。
回到现实,森鸥外只见对面的早川八月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后露出了困惑
的表情:“他们两个是一个人……所以呢?”
他笑道,“森先生是想去抓这个‘神明大人’吗?”
森鸥外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眼眸中蕴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空气突然沉默下来。
“哦,其实也没什么。”他突然笑道,“一开始不就说了嘛——就只是一个有趣的发现而已。”
森欧外站起身,从身后的书柜里拿出薄薄一本小册子,递给对面的早川八月。
八月一看,《地藏菩萨本愿经》。
八月:“……”
什么玩意。
森鸥外说:“早川君不觉得很有趣吗?明明是地狱,却有着普渡众生的菩萨存在呢!”
他感叹道:“身在地狱,却救人于水火,多么矛盾又有趣的存在啊。”
“是不是和我们的职业有点类似?我最近对地狱很感兴趣,所以查了些资料,这本,就送给早川君吧!”
八月抽着嘴角点了点头:“哦……那谢谢森先生了……”
“不用谢。”森鸥外微笑道,“既然早川君收了我的礼物,那作为交换,就顺便帮我个忙吧。”
八月内心:帮你个毛线帮,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你个狗比。
八月表面,微笑:“什么忙?”
森鸥外用手托着下巴,转头叫道:“太宰君——”
八月顺着声音看过去,从门里走出的,是一个清秀可爱的少年。
蜷曲的黑色短发,透亮的鸢色眼睛,瘦弱的身体被包裹在宽大的风衣里,露出被绷带包裹住的纤细手腕和脚踝。
八月:“……”
糟糕,有点动心了!
森鸥外介绍:“这位是太宰治,我救下的自杀未遂患者,这位呢,是早川八月,目前帮我代理地下诊所的运营事宜。”
“我听说,早川君家里也有一个和太宰君同龄的弟弟是吧?”
涉及到中也的问题,八月一秒警惕起来,微笑道:“对,是这样。”
“那就太好了!”森鸥外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我这里比较忙,这孩子问题又多——这段时间,能不能拜托早川君帮忙照顾一下他呢?”
这回,八月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如君所愿。”
*
是夜,横滨。
【所以,森鸥外叫你来,就是为了让你帮他养个崽
?】
地下诊所的办公室里,八月带着一副圆形的银丝眼镜,对着电脑核对诊所这个月的开支。
今天织田作之助会回家,他就多留了一会,处理前几天积攒的杂事。
“怎么可能。”他揉揉眼睛,随口道,“他的意思,八成是让我调查那个叫太宰的崽子吧。”
【什么?】
吉光一头雾水。
这都哪跟哪啊。
“你之前在诊所,有没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