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呀。所以这个世界上不好不坏,站在中间的人才更多。” 以前我总是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感到愤慨。因为虔诚的信徒要经历重重磨难才能变成佛,可是恶人似乎只要放下屠刀,不去害人似乎就可以成佛。 对好人和坏人的标准太不一样了吧。我只能想到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坏人似乎总有第二次第三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唔,因为放下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春君反过来安慰我,“不论是对好人还是坏人而言,都是这样子的。” …… 那天我本来不想去拿杯子的,从东京再绕道横滨。要耽误不少时间。 可是谁叫我在那天撞上似乎刚做完什么大生意的京极夏彦。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京极夏彦又开始掉书袋了,偏偏因为他有真材实料,哪怕只是在念书,也都像是在满腹经纶的学者在给学生上课。 出自《道德经》。京极夏彦好像很喜欢在这里面找句子。 “那又如何,没有了美丑善恶的标准,世界难道就会被格式化恢复出产设置?”被京极夏彦拦住的我,心情实在是不能算好。 这家伙又暗戳戳打算搞什么事,每次坑我的时候绝不手软。 “老夫也不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只是可惜了,有些人一辈子被束缚在所谓的标准里,没能发现自己的天赋。老夫不过是让他们发现了自己特质。” “有些恶人所做的恶事甚至都超越了老夫给他的剧本。这恐怕不是老夫教 | 唆的。” 真不愧是你,教 | 唆犯大师京极夏彦。 我想着怎么样才能不犯法地解决掉京极夏彦,似乎只要报失踪,同时不要让人找到尸骨,便不会立案,立杀人案。 千万不要学我。 如果某个人依照法律当作自己的行为标准,那么一定要小心。因为法律是最后的底线,那个人的道德底线太低了,很有可能就是个人渣。* “今天是春和小友你的生日,老夫就送你一生日礼物吧。” “别,不要,谢谢。”我几乎是瞬间就拒绝了。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我站在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里,里面估计就有京极夏彦的手笔。不然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缘何能够见到老首领。 老首领的精神头看上去还可以,不像传言中说的那样病入膏肓。 我抱着心经临时抱佛脚,老首领倒是对我一遍看书一遍敷衍地念,没有表示不满。 似乎认为自己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传说佛子能够为虔诚的信徒消灾解厄,听春和先生念过一遍经,在下便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老首领站起来,他方才便是觉得无力才会坐着的。 难道是金丹的原因。 我心想,但是已经过了一年,金丹的药效早就不如从前了。我估计老首领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多了,更多的是心理安慰。 “啊,我还以为港口黑手党首领是想要询问我那些在新港失踪的黑西装们。” 他们全都被关在钟表馆里打工擦拭钟表,还要给钟上发条,让钟表走准。 不仅仅是他们,另外一队高濑会的,也在给钟表馆擦地板。 我分神想着,只见老首领不以为意地挥一挥手,显然不是河很在乎那些底层成员的生死,“那些人冒犯了春和先生,就让他们在您的地方好好反省吧。” 残忍冷酷,便是黑手党的代名词。 还真是讨厌啊,那些只会捣乱的害虫。 唉,我叹了口气。将崭新的《心经》合上,“先生似乎心绪平息下来了,看来也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 “为什么要这么着急?港口黑手党必然将春和先生视为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