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总感觉哪里奇奇怪怪的。 所以说,我才理解不来这些奇奇怪怪的大人啊。 森鸥外成为医院的医师助理之后,突然表现出一种类似于皈依者狂热的态度,对于医院的工作爆发了极大的热情。 搞得医院的人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对森鸥外太苛刻了, 创造的环境过分高压, 以至于森鸥外的精神奔溃。若是起初的一个星期, 人们总是幻视那是一条蛰伏起来的蛇而小心地保持距离, 接下来迎来过分忙碌的时候,却是恨不得把人掰成两半,女人当男人用, 男人当作畜生来用。 森鸥外应该感谢自己作为医学生的本能没有丢, 至少消毒工作做得很好,洗手的步骤都是对的, 能当一个干干净净的工具人来使唤。 而我以为是因为森鸥外想要降低我的戒备以此逃离医院的看守——感谢看守大爷兰波, 至今还没有一个劳改犯能逃脱自己的惩罚。哪怕兰波本人也正是一位接受思想教育和进行义务劳动的犯人。 总不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森鸥外他自己本人就是医生,应该不至于。把森鸥外当做是受害者也太过分了, 而且更过分的是把我当成加害者。 他才不是什么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森鸥外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如果他真的想要逃出医院——好吧他还真办不到,森鸥外耸肩, 但是消极怠工摸摸鱼还是能做到的。 他只不过是被感染到了, 像是传播力可怕的病毒——这里得到帮助后的人都在用力地活着,终于让让森鸥外这个高知家庭出身的少爷自惭形秽起来。 那是通往奇迹的唯一道路。这是森鸥外待在医院后,日益加深的信念……这也很可能是他唯一获得救赎的机会。 聪明人好像总是想得特别多。 为奇迹折腰, 为救赎自己听上去好像就有多高大上一样, 我不理解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 承认自己往前几十年的观念都错了有那么难吗?承认自己从来都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甚至比那些努力活下去的人更加低劣难道比死去的人还要痛苦吗? “一个人并不比另外一个人高贵,但是一个刽子手还要粉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崇高,那么就有点恶心了。”我拒绝了为了救赎自己而向我宣誓效忠的森鸥外。 拒绝投机取巧,这个思想教育还是不过关,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我必须承认我的脑袋瓜子比不过这些剧本精,因此在我琢磨不透森鸥外的想法之后,觉得冷处理这个方法不错。森鸥外在我这里相当于是剥夺了政治权利终身,他不会有任何向上爬的机会。 …… 话说回现在,我在森鸥外的诊室门口收到了一份账单。绑着绷带的夜斗和麻仓好从诊室里出来。 “收好,这个是你们两个的账单,对半分还掉,还要进行在医院里的义务劳动。”我把账单拍到夜斗的手上,关心了一下他们两个的伤势。 “小伤,很快就能好。”麻仓好轻描淡写地说,他更多的是在与鵺对抗时受得内伤,这个只能静养。 相较于成熟稳重的麻仓好,夜斗表现得更加孩子气。 “嘤嘤嘤,超级痛的。”夜斗的眼睛挂上两大泡眼泪,有可以撒娇的人在他干什么还要装坚强,当然是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我举不动你。”我一巴掌按下夜斗的脑袋。 “我举也行。”夜斗表示自己不挑。 “义务劳动是什么?”麻仓好微笑道,加入话题。 “看情况医院给你分配适合的工作。像是夜斗可能就会分到巡视周边,驱逐入侵者这样偏向安保类的工作。”医院看个人能力来安排义务劳动,因为人手不够,还经常需要雇佣临时工。 “会医术的就去帮忙打下手。” “听上去大家各司其职,很不错。”麻仓好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气质与现代人格外不同。 “为了避免资源浪费,人事部的人头发都要掉光了。”我心有戚戚地点头。我这次也顺便给他们认认路,记得以后受伤了可以往这边跑。 “森医生因为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他甩手术刀是真的厉害。送到他这里的伤者,大部分都是会造成损失的刺头。写账单是写熟了的。”所以可以不用担心他。我拉回看见狼藉的诊室而目露忧色的夏目贵志的注意力。 “不过总是报损也确实是个问题。”我苦恼着。 “我可以帮忙画个阵法,让里面的人都安分一点。”麻仓好不动声色地说,吓得夜斗嘶了一声,退了好大一步。 “这个阴阳师超恐怖的。”夜斗凭借野兽般的直觉,感觉到麻仓好早就是一只黑鹤了。正好趁他病要他命,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到旦那的。 “像你这种野神确实应该惧怕我。”麻仓好掠去轻慢的一眼,嘴角勾起讽刺的笑。 “我在高天原有正经的户口和地皮!”夜斗不由地高声道,而且已经不是最开始的那5平方米小地盘,现在是能盖起一栋小别墅了。 好家伙,我可算是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在诊室里面打起来了。 “不去制止他们吗?”夏目贵志错愕地看着赶紧拉着他的我,猫咪老师被夏目用一只手抱住,不辨喜怒的猫眼死死地盯着那两人看。 “如果他们敢把医院打塌了,那就给医院打一辈子的工吧。”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因为有兰波这个超越者在,异空间能够救下所有人。后续还可以和中原中也一起搬砖。 兰波,超好用。 看门大爷兰波:……空调好冷啊。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去看看还在修养的与谢野晶子,那个时候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少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