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小不点。 “你不也是么,在夏天感冒的笨蛋。”绫辻行人反手就怼过去,他可以说,但是别人不能说。 我还真的是谢谢你了啊。 “好像真的在发热。”我熟练地摸自己的额头,颈侧,如果不是还有外人在,我还会摸下自己的后背是不是在发汗。 “先坐下吧,笨蛋。”绫辻行人忽然想起来这几天我过于丰富的业余生活,不久前还在应付京极夏彦间歇性好为人师的癖好。夏天总是在空调房里进进出出,这样忽冷忽热,又和病人接触过,会感冒发烧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 “看来还是要做好防控预防手段才好。”我感觉到自己在发汗,一边发热一边发汗,一般是在退热期的表现,也就是体内病毒快□□趴下的表现。但是也不排除病情反复的情况,最好不要反复发烧,不然对病人的体力会有很大的消耗。 “等下叫绫辻同学多喝点热水,免得他也被我传染了。”看来晚上是不能回民宿了,那边可都是免疫力低下的小孩子。 我头晕晕的,上下眼皮子在打架,像是想要打盹的猫。一只不会看眼色的小黑猫喵喵地过来了。 “什么事?”我半睁开眼睛,看着太宰治转过身靠在椅背上看着我。在病中,我着实没有什么精力来摆出一张笑脸了 太宰治没说什么嗖的一下缩回去了。 就好像不要告诉鬼他已经死了,那么鬼就有可能对自己的死亡一无所知,模仿活着的时候继续生活。而对于我来说,如果不和我说我可能生病了,我非常有可能会带着病继续工作学习,最后再回到家里面睡一觉。 睡醒了,要么是病好了,要么是烧到满脸通红。 从察觉到晕得走不动路只经历了短短两分钟,而我体内的白细胞们正在顽强地和病毒做着斗争。 “不要晃瓶子。”我听着吊瓶晃荡的声音,终于将眼睛睁开,看见一脸无辜的小猫宰子。 “把手拿过来给我看。”果不其然,我看见太宰治的手腕肿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包,圈住太宰治的手腕,大拇指用力按了一下那个肿包,“痛吗?” “痛。”太宰治夸张地大喊。 “是气泡炸开来的痛,还是捏橡皮泥那样的痛。”前面一个是打进空气,后面是组织液渗透的缘故。 “后面一个。”太宰治马上就懂我见了鬼的比喻。 “嗯,还有的救。”手指揉按那个肿包,我半睡半醒地说,“就算是讨厌这种治疗手段,也不能伤害到自己的身体,这样不就是本末倒置了么。” 我小时候就干过这种蠢事,手腕上也肿了一个大包,诊所的医生是个心善的阿姨,看出我不想挂盐水故意的,但是依旧帮我把手上的包给按下去了。 再后来,我就好像被绫辻背去急诊室了,似乎是怕我烧坏脑子。 我倒是觉得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了。一直以来,我的身体都很健康,一年到头生不了几次病,顶多小感冒,这次送急诊的高烧真的是把我自己都吓到了。 “没有吓到其他人吧。”我拿起果篮里的一个苹果就开始啃,多补充点维生素。 “江户川乱步瞒不住,但是小澄他们都以为你是在忙失踪案。”这也是为什么只有绫辻一人来看望我,如果连凤秋人都过来看我的话,那堆小朋友就都要扎堆来看望我了。这样我生病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你对这里的小孩倒是在意。”绫辻行人看了看我还在整理的书单,上面关于文学的书有很多。 “我总觉得,孩子们有种艺术家的敏感,他们是上天的赠予,因此格外容易遭受不幸的磋磨。”有很多现代文学作品没了,但是不代表连古代的都没有了。于是我额外整理出一份书单,希望这里过于敏感的孩子能够透过文字去看另一端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