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医生俨然就是森林太郎,但是上面也同样写着该医生已经死亡。 立原道造能找到的一切相关人士只有与谢野晶子还活着,或者等到他权限再高点,就能看见更多的信息。 立原道造的仇恨让床边的金属栏杆都扭曲了。 我啪的一下按住立原道造的脑袋,动作很快啊,是已经在家里面的熊孩子身上练出来了。 “森鸥外在罪名没有被公之于众之前,不能死。” “到最后,他真的能死吗?”立原道造充满了仇恨。 “不一定,要看法庭是怎么审理的。”我实话实说,我也要回去翻条例,我从来都没有学过法的诶,不要为难我啊。 立原道造一脸震惊,法院不是你开的吗?不应该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我一个手刀劈下去,“法律不是儿戏,它关系的是生命。”当然死|刑起步真的很爽。 “可是我觉得像是森鸥外这种人,让他的野心吞噬折磨自我,任何伎俩都无法得逞,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活着才是最痛苦的惩罚。” 我偏头对着森鸥外笑,“如果不满,你当然也可以滚。”我将这句话同样送给森鸥外,滚去哪里却是说不准,或许是西天,或许是地狱。 “我觉得这里很好。”森鸥外微笑。 “看,哪怕他知道让他活着就是为了折磨他,他还是就屈服了。”我指了下森鸥外。 “审判真的会进行吗?”立原道造低头抓住了被子,“能告诉大家,哥哥不是逃兵吗?他是被……”立原道造泣不成声。 我将手放到他的头顶。 “审判当然会进行,我现在就要去建法院啦。” 建法院,少不得要请横滨市长吃一顿饭了。 横滨市政府,市长办公室 “盘星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请我吃放,我就一定要拨冗一见?”市长先生不耐地将请帖重重地扔到了桌子上。 秘书先生小心地将请帖拿回来,整理妥帖,“市长先生您忘啦,盘星教最近在横滨开展了几次募捐活动来救济孤儿,本次是教主亲自前来,想要和您商讨。” “和我商讨什么?”横滨市市长土肥皱眉,不知道一个小小的教派的教主要找自己干什么事情。 “教主要扩建新港的夜斗神社,建成神宫寺。”秘书先生赔上笑脸,务必要请市长出席,不然要吃席的就是他了。 “还有呢?”土肥市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还有……教主想要在横滨建立最高法院。”秘书先生脸上的笑容带上了深意。 “他想干什么?!”土肥市长怒不可遏,横滨有地方法院,而这个新建造的法院是什么目的,可想而知,“造|反吗?” 秘书先生叹息一声,将请帖重新放到了土肥市长先生的面前,同时还有一把手|枪,“是革|命啊,先生。” 最终,秘书先生还是成功地把土肥市长准时准点地送到了种花大饭店出现酒桌。 在房间号666的包厢里,盘星教的教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席上,土肥市长不停地擦着汗。 曾经在大白天喝酒还抱着我腿哭的青年,如今已经是大权在握的市长秘书了。不久前,他还是被挤兑的职场新人呢。 同意建造新法院的企划书,乃至后续将会签署死刑同意书的合约都在一边放着。 “不行,我不能在死刑同意书上签字,那会毁了我的仕途。你知道吗?每一个在死刑判决书上签下名字的官员,他的政治生涯在签下名字的那一刻就中止了。”也就是为什么,虽然立本法律没有废除死刑,但是死刑有跟没有差不多的原因。 没有官员会压上自己的政治生涯就为了受害者讨回一个公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做恍然大悟状,接着笑眯眯地说,“可是被发派到横滨这座城市的土肥市长,您的政治生涯有和没有不是一个样吗?” “不然也不会被贬谪到横滨这个没有前途的地方来。” 没错,横滨就是这么个烫手山芋。 即使它拥有广阔的不冻港,是东西方文化交流频繁的国际大都市,但是就是因为它的繁华,让每一任市长都拜倒在糜烂的霓虹灯影之下。谁敢去管那些白人老爷,拿着孝敬当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的泥人混过任期,赚个盆满钵满不比灌水泥好? 土肥市长鼻翼翕动,没错,他是被人陷害,然后被流放到横滨当个没前途的市长的。横滨的黑手党要怕着,租界里的白人要敬,还有那些做得越来越大的商会也要让着。 一点当官的乐趣都没有。 “既然已经这么差了,再差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土肥市长仿佛看见那个少年口吐莲花。 “不,您这是在拯救这座城市——” “不可以。”土肥市长恐惧地打断了我的话,双手抓住自己的脸,“我不能签,签完我会被其他议员弹劾,被罢免的那一天就会被杀了的。” 啧,这个怕死的市长不好忽悠。 “非要我粗|暴地对您说吗?明明我可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我无奈地叹气,眉眼一冷,抬手一把抓住那张吃得又肥又圆的脸,差点就没有抓住。 “建这所法院就是为了报复啊。” “报复那些践踏尊严,侮辱他人的人。” 土肥市长想到的是自己被践踏的尊严和自己被人侮辱的屈辱。 “横滨原先就有法院。”土肥市长小小的圆眼睛,闪烁了几下,呜呜啊啊的说,挣开了我的手,故作神秘地对我说,“但是因为战争还有一些隐秘的缘故,一直没有什么大用。” “啊,原来是有法院啊。” “嘿嘿嘿,名存实亡罢了。其实这也是一个机会。” 自我说服过后的土肥市长对建法院这件事比我还要积极,拐个弯办一下,说不定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