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步步安排就近市场、冷链运输。凤同学是不会一下子就蹦到对外合作的。” 凤秋人是个没有野心的人,就连凤妈妈也是这么说。他所有的野心大概都放到了我身上。 “如果没有人告诉他,他就不会去想不属于他的东西。凤同学就是这么【安分】的人。” “比起冲锋的将军,看来凤君更喜欢当守城的军师。”月下的阴阳师麻仓好嘴角露出了毫无破绽的笑意,摆弄着蝙蝠扇的手依稀带着千年前的风华。 “现在11月了,再扇扇子就要感冒了。”我不解风情地说 麻仓好摇着扇子的手一顿,乖乖地将扇子收好。 “是你还是谁?把不该让凤同学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我站起来,小鱼化作半龙游弋在我的身后,冰冷的竖瞳紧盯着饶有闲适的麻仓好身上。 “哦,春和君不是完全怀疑我吗?”麻仓好这时才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头。 “虽然认识你不久,而且认识的还是很久远的过去的你,但是我觉得你不是对什么事情都感兴趣,还会选择插手的人。绝对是因为另外一个人,挑起了你的兴趣。”是不是有个名字马上就出现在心头,哈,我冷笑一声。 哦呀,春和君这次恐怕是真的生气了。麻仓好无辜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吧,他也不无辜,他也确实是想要知道这个世界想要逆天而行的人打算如何操作。 我上前走了一步,想要说点什么警告一下麻仓好。毕竟,在我的印象里,我和这位千年前的阴阳师认识,不过几场梦的时间。比起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挚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然而,就是这一步,我又掉下去了。 “咕噜咕噜。”到底是谁把这座池塘放进来的。 “呼——啊。”第二次上岸的我,无语地看着在水底吐出一大捧一大捧鲜花的池塘。这是谁教它的,还有它是从哪里薅过来的这么多的花,千万不要是从哪里的鲜花基地里摘过来。 (受伤的只有妖怪故里的花园,养花的小妖怪:啊!我的花!) “咳,春和君先去换一身衣服吧。”麻仓好憋着笑,轻咳了一声,从水里刚捞上来的我看上去有点可怜。 我一把将散到前面的头发向后捋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嘴角扬起,“哈?这可是第二次了。” 咕噜咕噜,吐花花的池塘被我脸上略微狰狞的表情吓得打了一个嗝,瞬间将更多的花吐了出来。 被一大堆花劈头盖脸地砸过来的我:…… 行吧。 我抹了一把脸。 山茶,月季,桃花,玉兰,还有数不清的樱花花瓣,各式各样的花朵随着流水淌过房间。说实话挺漂亮的,这些花。 幸好我没有花粉过敏。 “安静一点。”我严厉地对旅行池塘说。 咕——噜,池塘冒出了一个大泡泡,然后安静下来。 水虫应该靠着水脉才能旅行游动的,这只有点不一样,它能在地面移动。 “血脉天生优化,有点像是妖怪的意思了。”麻仓好嘴角噙着笑意,“当水缸养花也不错。” “院子里没有地方放了。”我看着一院子的花花草草,下午就已经被池塘糟蹋了一半,有部分因为吸了太多的水变得透明,然后噗的一声完全化成了水。 唔,原来这些花是送给我赔礼道歉的吗? Emmm,有一点乖,就一点哦。 “你不能呆在院子里,这里已经挤不下了。”我铁石心肠地听着池塘发出咕噜咕噜失望的声音。 “但是你可以到广场去当一个许愿池,不准吓到其他人,安静一点。” 咕噜咕噜。被留下来,超兴奋的池塘池底再次涌上大量的花,不过这次它没有吐在我的身上,花朵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 嗯,乖啦。我抱胸满意地点头。就听话程度而言,池塘有点像是大狗狗。 “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从门口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不好,被发现了。再转眼一看,麻仓好已经跑不见了。这放在千年前,一定是个爬窗的熟练工、 一只手伸过来取下恰好卡在我头发上面的一朵茉莉花,香香的。还有许多的樱花花瓣,这摘是摘不下来了,只能洗。 “这些花哪里来的?”绫辻行人踩进都是水的房间,如果不好好抢救一下,这房间可以重装了。 我示意了一下外面因为已经飘满了花,所以看不清本体的池塘。 “噗,挺有毅力的。”绫辻行人哑然失笑。 咔嚓咔嚓,我听见闪光灯的声音,定睛一看,是夜斗单手捧着脸,另一只手在疯狂按快门。 拍下我的糗照有这么兴奋吗? “啊啾——这次恐怕是真的要感冒了。”再好的身体素质,湿哒哒地在冷风里吹,肯定是要感冒的。 我揉了一下鼻子。 紧接而来的是凤同学宛若男妈妈般,无微不至地关怀。 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还皮,快点吃药。”凤秋人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药。 幸好晚上我是在神社里,不是在民宿,不然毁掉的就是我睡觉的房间了。 “不过,春和同学为什么会在神社里?”凤秋人疑惑地问。 啊,这个么—— 我扬起笑脸,“我打算清理一下横滨的垃圾,所以把事情安排给了一些人。” “趁着清扫白船町的好日子,给其他区域也清一清。” 我拍着手说。 于是,以为我盯着白船町,暂时不会管其他地方的人倒了大霉。 横滨藏污纳垢的地方太多,京极夏彦的爪牙可能藏在任何地方。 带着人清扫的末广铁肠,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冲入横滨灰色地带,把敌人揍得个落花流水。 条野采菊啪啪啪鼓掌,嘴角扬着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嘲讽笑意。 “真是一头上好的猎犬。”条野采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