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你们该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在外面布置了狙击手吧!”我啪的一下拍脑袋,顿时感觉到头疼无比,我转身就想跑。 “等下,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拿出你的黑太子架势,给那些居然敢在你眼皮子底下作乱的家伙们一点教训瞧瞧吗?”波本略微错愕地看着果断转身离开的我。 “因为目标不是我吧, 我是临时起意才来的这里, 撞上我是他们运气不好啦, 但是我也不是很想蹚浑水。”我直接开摆,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找我啊。 我的眼神在场内逡巡逛了一圈, 发现正在谈笑风生的白兰。我随意地摆摆手, 让波本走开,我要摇人了。 举手,挥挥。 下一秒, 你就能够拥有一只散发着迷人光芒的背锅侠划掉, 是白兰了啦。 “明酱~找我有什么事?”白兰紫罗兰色的眼睛就像是紫水晶一般剔透, 是那种放在阳光底下一照就能折射出bulinbulin光芒的高级品。 “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白兰。我刚收到消息, 有狙击手在外就位,不知目标,不知目的。”东京天天都有狙击手随时准备着, 这美丽自由的风景线……东京这座城市还真的是多灾多难啊。 我将手抄在袖子里, 一边分神想着, 一边用手机盲打, 让小红叶带着人进会场, 看看是不是有人打算进行犯罪活动。什么炸|弹|恐|怖|袭|击啊, 什么情杀谋财害命啊, 看到就顺便制止一下。 作为不请自来的恶客, 我还是要有一点分寸的,唉呀。 “要马上就解决掉吗?我现在就叫桔梗上。”白兰顿时兴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跃跃欲试,“还是说要抓起来控制住,审讯一番呢?”白兰歪歪头,过分甜腻的天真笑容此刻也变得血腥起来。 我啪的一下用手指弹了一下白兰兰的额头,很用力,如果再用力一点估计就要肿起来了吧? “别把我想成什么变|态|杀|人|狂|魔好吗?”我连大佬出街的马仔都懒得带,最多拿头上的名号吓唬人半小时,就半小时,不能再多了。 “明酱还真是奇怪啊,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么我抓到狙击手,究竟要怎么处理呢?”黑得不能再黑的白兰自认为是个无法被定义的黑手党,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遇上了我。 “普通市民抓到了违法乱纪的犯罪分子当然是要上交警局呀。”我很是理所当然地说,“不然我纳税的钱是用来干什么的?” “要是如果被人放走了……” “没有如果。” 我面无表情地送走被我推锅的白兰,心想着得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越来越会利用人了啊你。”绫辻行人吐槽,他发现我把手藏在袖子里面的时间长到不正常,心下便推测我估计又是在盲打发邮件。 “不用白不用。”我轻哼了一声,省得一个两个总是来找我。 “东京是做繁华炫目的大都市,鱼龙混杂不足以说明水下的复杂性,想要让水清,恐怕用温和的手段难以实现、”绫辻行人和我行走在人群的中间,是他们要为我们让路,而不是我们为他们让路。 狂妄,大抵是他们心中对我最难以磨灭的印象了。 反正自从我到了横滨,成了人们口中盛传的黑太子,我就再没有对人鞠过躬了。握手和微笑,我就觉得应该足够表达我的善意了。 除非他们想要成为葬礼中的主角,我恐怕才会给他们鞠躬。 “春和同学,这话就不要在大家面前说了,太不留情了。找台阶给他们下,我也很辛苦的好不好。”因为我毫不遮掩地登场,凤秋人和那些商业同行们交流感情的任务瞬间轻松了不少。 至少现在凤同学就可以和我一起来摸鱼了。 我们三人找了个露台,把阻隔宴会厅和露台之间视线的窗帘拉上,接着便坐下来讨论明天上学的事情。 “我作业全都没有写呢。”我眼神痴呆地撑着脸。 “不要说你了,我这几天都忙得要魂飞魄散了。”凤秋人颇为咬牙切齿地说。 于是我和凤同学饶有一致地齐齐转头看向优等生绫辻行人。 “说到优等生你们两个不也是么,怎么就只想我肯定会写作业。”绫辻行人非常淡定地表示不要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他自己也一个字都没有动。 不是吧,他们想要聊的就只是单纯的作业没写的问题吗?今年十岁充满了好奇心但是也知道自己人小力小,没事不要乱跑的工藤新一,一不小心听见了窗帘后面的声音。 难道说是自己看错了,这些人和黑手党无关。因为工藤新一不论怎么听,露台里面的三人都是为作业苦恼的男子高中生,超正常的。每个人还合理分配了谁谁谁写什么科目,同时感叹了一句幸好大家平时表现很好,作业的正确率高,不会有人怀疑他们互抄作业。 于是,工藤新一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绝对不要成为那样堕落的高中生。 “啊——!!!”会场里突然响起了尖叫声。 在太阳椅上咸鱼躺的三人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下一秒,三人便站了起来,拉开窗帘走出去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见,身着红色和服的尾崎红叶神色凌然地站在自住餐桌旁,一名中年企业家有些壮硕的身体颓然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死相凄惨,没有外伤,看上去是中毒。刚刚尖叫的人是不慎摔倒的端盘的服务员小姐姐,酒水撒了一地看上去很是狼狈。 “你是什么人,是谁让你进来的?!”大堂经理惊怒交加地叱问身份不明的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可没有理会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家伙,她朝着我的方向微微欠身,“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