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维克多愤怒地一拳砸到我面前的桌子, 震得我桌子上的东西俱是一跳。 “诶?”我歪头看着维克多,发生了什么吗? 凤秋人和绫辻行人都已经迅速学会法语,紧接着光速和外面的人打成一片, 不论是物理还是心理上的打成一片。而我还在苦哈哈地背单词, 和语法书死磕。 “维克多先生指的是什么呢?”我努力用法语和维克多对话,但是效果可能不太好, 维克多的脸色都扭曲了一下。 维克多听见少年用轻快地声音如同唱歌一般用法兰西的语言和自己对话。 人民审判了国王, 送他去断头台, 唇寒齿亡的欧洲君主们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组建了反|法|同|盟。 “杀死国王本就是一件错得不能再错的事情,议会居然还想野心勃勃地扩张领土, 他们是疯了吗?”维克多顿时对着我一通狂轰滥炸。 “那是他们的选择, 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踏出这栋房子一步。”不要小看死宅的毅力了,这座房子里什么都没有, 就只能学习法语,然后顺便让我写点能够帮助这个世界的人们的东西。 “难道不正是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做吗?”忽然维克多感觉到有只手放到了他的头上。 “如果我动手了,维克多先生难道不会阻止我吗?比起辛辛苦苦工作结果被自己的同伴背刺,我情愿什么都不做。”这也是为什么我让凤秋人带着小章鱼(可迷惑人)去混入议会, 让绫辻行人去当庄园主暗中积蓄力量, 而自己坐在屋子里背单词。绝不是因为我的语言真的实在是太菜了, 呜。 “你果然是故意的。”维克多低声说。 “我其实不反对维克多先生你真正的包容广阔的人道主义精神, 但是现在我们面临的是一场战争, 没有善恶之分, 甚至连正确与否都要由后世评说。但我知道,一开始他们的愿望是好的。”事实上, 主导法|国|大|革|命的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无产者们, 而是资产者, 即拥有一定资产的中产阶级, 部分觉醒的贵族和教士。 真正的贫苦百姓其实只是一把刀。 “你是战争的发起者。”维克多终于明白我要用什么方式来获得胜利了。 “不,在这里我是人民胜利果实的守护者。” 是时候走出去了,啊,果然还是要想办法拉起一支真正的革 | 命队伍。如果不是时间太急,我其实不想太粗 | 暴的。 这个时候的法兰西简直可以说是以世界为敌,出手不快准狠才是真的要死了。 维克多只见那少年如鱼入大海,欢快极了,那个少年没有去站在演讲台上发表演讲,也没有激进地冲入议会来一场物理说服。 我只不过是趁乱迅速地圈了一块易守难攻的地,开展根据地,就是我帮绫辻行人空手套白狼弄来的庄园附近——我帮上一任庄园主平安送出法国得来的报酬。那个时候维克多还在场当翻译呢。 “果然锤子和镰刀好用啊。”法国当然也有农民,还很多。技校开起来,扫盲班也要开起来。法语有多难学,我真的深有体会。 所以我很容易和他们产生共鸣,只不过在数学上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然后拍板决定不要用相加的数字来代表另外一个数字了。 留在巴黎的维克多看见一种眼熟的红皮小册子开始在巴黎流行起来。 巴黎第二次开始燃烧。 维克多甚至在冲突领头人中间看见了对他眨眼睛的少年,少年被簇拥在中间。 …… 在历史剪影里玩了六年的我们,终于出来了,外面的时间似乎才过去了一会儿。 我甩了甩脑袋,强烈的眩晕感袭击了我大脑,身体没有变化,只是被人强行往脑子里塞了六年的记忆。 看看其他人面色铁青,似乎也是不好受。 “赶紧走。”我很快从那六年的记忆里抽身,拉起凤秋人和绫辻行人的手,马不停蹄地往外跑。我记得我是在把那个壮汉弄去医院的时候就叫了警察来查这个地下赌场。 再不跑那就跑不了了。 我们就这样把维克多丢下跑了,六年的同伴情可能真的不存在吧。 “你适应力真强,难道你都不想吐吗?”被带着跑的绫辻行人伸手掐按了几下眉峰之间的地方,被特异点甩出来的时候,绫辻行人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炸了。 “是有点头晕想吐。”绫辻行人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感觉眩晕感好像加强了,“呕——难受。” “不要说话了,让我缓一下。” 凤秋人感觉自己的神经都在跳踢踏舞。 …… 被抛下的维克多自然也是赶紧离开这个马上就要变成是非之地的地方。他按了一下太阳穴,那六年的记忆一下子塞进脑子里一帧一帧播放,他都佩服我居然还能跑。 可能这大概就是死宅的天赋,被我带跑偏的维克多吐槽。 咔嗒,子弹上膛的声音。 “巴黎公社的庇护者,七个背叛者的首领,来到这里有何贵干?”柔软稚嫩的声音却带着宛若地狱般的杀气。 再听到这个头衔,维克多只感觉到了尴尬。 过去,他可能还会自得于自己在拥有强大力量的情况下没有伤害任何一国统帅的条件下,让他们签署了和平协议。 但是现在维克多只想用脚趾扣地板。 “首先很感谢维克多先生对世界和平做出的贡献,因为我也是您的义举的受益者,至少让我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乱的国家。” “但是……你们真的不打算再多做一点吗?” 这是我听见维克多讲述自己过去的故事时,所说的话。 战争真的能用能够被一张随意撕毁的协议给阻止吗? 维克多何尝不知道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