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 当一个人长时间不照镜子,就会忘记自己的长相。 我不喜欢照镜子和给自己拍照片,那会让我对自己产生怀疑, 比如说,在镜子里做出反应的人真的是自己吗?我又是谁?这种奇奇怪怪的自我怀疑。 也就是说,第一眼的时候, 我是真的没有认出来对面那个人是【我】。只感觉那人好像有点悲伤和孤独,有点像是大漠里的胡杨树。然后第二眼仔细看看, 好家伙,这张脸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我】。 在这里我必须要为自己辩解一二。 首先,因为【我】的长相也不是什么特别出色的样子,会忘记是正常的吧?其次,这个头发颜色就不太对吧,我从小到大都是黑头发,可是这个【我】有一头很时髦的浓浓的蜂蜜色头发诶。 “你们两个是兄弟吗?”唯一胆子大,而且没皮没脸,有能力自保的凤圣悟开口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但是, 要是他都不开口了, 这气氛也太僵硬了。 我眨巴眨巴几下眼睛,从和老明的对视里回过神,天哪,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比我年纪还要大的【春和明】,上次见到的是个小孩子。 “你好呀。”我招招手。 “你好。”老明点点头。 感觉到老明并不排斥自己, 于是, 我马上得寸进尺地跑了过去。 “真的假的。”我真上手去薅了, 没下狠手,只是像撩窗帘一样轻轻撩了一下——毕竟是【我】自己嘛,想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没有关系。 老明纵容地看着我,任由我对他的头发动手动脚。 【五条悟】一下就吃醋了,他就没有见过老明对谁这么好过,还特宠溺的样子。他这个“养子”都没有这个待遇,【五条悟】一直是被放养来着。 “不要动手动脚的。”【五条悟】气哼哼地挥开我的手,张开手臂像是老母鸡一样护在老明的身前,不论我怎么想靠近老明,【五条悟】总是把我给挡住了。 “感觉……虽然不怎么看见五条悟,可是【五条悟】总是能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太宰猫猫抱胸和绫辻行人吐槽,本世界的五条悟是不怎么出现在他们面前,可是异世界的五条悟却总是会冒出来啊。 江户川乱步睁开了那双翡翠色的眼睛,震惊地看向老明,“你……” “江户川。”五感惊人的灵敏的老明朝江户川乱步看去,不该说的别说。江户川乱步马上就看懂这个警告的眼神。 老明知道这个孩子,还有这孩子的父亲,甚至在【江户川乱步】的双亲去世后,帮这个孩子去特殊的天才学校上学(炸|学|校)。曾经收容了绫小路清隆的白房育才机构就是在【江户川乱步】的带领下歼灭的。 “不要吓唬我家小孩哦。”我马上摸摸江户川乱步的脑袋,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江户川乱步立马躲到了我的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和【五条悟】互相做鬼脸。 小明/老明:忽然就有点感觉没脸见人。 “你竟然会喜欢小孩子?”老明自觉对孩子无感,只对他们负有责任,不希望他们走上歧路,却无法更加亲近。 “一般吧,我小时候也讨厌和小孩子玩,所以都是打过去的。”我耸耸肩,不和这个被养成像大白熊一样的【五条悟】计较。 “你养的?”老明抬手虚点了一下回到我肩膀上的小鱼,露出他腕子上一圈细细的小红绳,再定睛一看,不是什么红绳,是条把自己装成小蛇的小红龙。 我们两个都不喜欢打哑谜,讲几个来回,就去找地方坐下了,打算好好聊一聊。 我把太宰他们踢过去给凤圣悟帮忙,反正他们也经历过医院建设初期,知道该怎么做。 至于绫辻行人,没人敢赶他走,而且老明身边也有个没什么用的保镖。 “哎哟。”我又被绫辻行人的手刀砍了一下。 “你是想说谁没用,嗯?”绫辻行人不气反笑,只是这样更吓人了。 “我又没有说错。”我揉着脖子低声念叨着,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得劲。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咸鱼,偶尔翻身想象一下自己如果支棱起来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果不其然,糟糕透了。 靠近内海的断壁残垣里,有一处平台,正是我早上才离开的地方。 老明把威兹曼丢在东京,自己和【五条悟】到俱迦都陨坑观察,王剑坠落带来的影响。毕竟,老明的世界里也有那么一二三四五个王权者。 眼超级尖的【五条悟】逡巡着周围,立即发现了许多在窥视的人,看打扮,是黄金兔子。只不过,为什么是穿白色袍子的啊?!新的品种吗? 我从小鱼的脖子,如果变成龙身那就是鬃毛所在的位置,伸手从里面掏了掏,扔出几个团蒲。 【五条悟】对那些变异的黄金兔子们招招手,然后瞬移黄金兔子的面前,“哈喽呀,你们知道哪里有茶水和点心,我家明先生要喝温度在60度的茶,还有不是很甜的茶点。” 我看见【五条悟】嗖的一下消失不见,跑去威胁黄金兔子,再转头去看老明。 好家伙,人家手上已经有杯温度刚刚好的茶了。而【五条悟】则是“乖巧”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养的?”我问。 “我还以为你会把他的眼睛挖掉,位高权重哈。”我讥笑一声,单手支颐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老明。连六眼都能圈养了。 【五条悟】顿时气成河豚,他不成熟的时候有想过要不要把六眼这个没有什么用的东西挖出来。结果被老明说没什么用,挖出来只能带来麻烦。 “太招人恨了,如果你不是【我】,我可能都要误会了。”老明气定神闲地继续喝茶,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