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我眨眨眼睛, 眼神略过已经倒在地上,微不足道的失败异能者,勾起嘴角看其他将我们围在中间的其他人。 夜斗同样持刀挡在我的面前,神情凛冽, 眼眸深沉, 重重杀气笼罩全身, 宛若一尊真正的杀神。 我看着夜斗的背影,歪歪头, 高马尾滑下我的肩膀。 “你们之中还有谁想要挑战我吗?我可以陪你们玩一整天。”我笑着说, 用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唔,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警察来逮捕这些破坏宴会的恐|怖分子呢?” #警察先生, 虽然我看起来像是在场的最大的恐|怖分子,但是我发誓我真的是良民# 我看着幼尓伦一脸傲娇地踩着被他打败的异能者的身上,最后还是没忍住,动手拍了一张照片留念。 我微笑着抬手挡住了想跳起来打我膝盖的幼尓伦,顺便像是扔篮球一样直接扔给了场外的兰波。 “小孩子乖一点。” “切, 装什么大人。” “已经有人报警了,我想警察很快就到了。”虽然莫里亚蒂也时常在世俗世界里保持光鲜亮丽的数学教授身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的正常人,即使在正道警察面前也能毫无破绽地发挥自己的演技, 但是像黑太子这种想也不想地就打算报警, 把自己当做遵纪守法的好纳税人和警察相处……好吧, 他自己也能做到。 但是, 莫里亚蒂敢发誓, 黑太子绝对是没有考虑过那些, 【正常】得像是一个信任警察的正常人一样。这对一个黑手党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异常了。 虽然我并不怎么相信莫里亚蒂真的会拥护法律的公正性,那些话也不过是些场面话。 不过,莫里亚蒂说这种场面话就是非常动听,可以感染到许多人,好像他就站在你那一边一样。 小鱼环绕在我的身边,爪子虚虚地搭在我的肩膀上,金色竖瞳威严地环视四周。比起像是被蛇盯上了,不如说是,想是被某种更加强大和神秘的存在给审视了。强烈的威压压在所有人的肩膀上,于是便有不少人五体投地。 莫里亚蒂咬牙,他距离我最近,却硬是凭借着过人的意志力撑住了,哪怕他此刻身体僵硬得像是一座石雕。 “莫里亚蒂你说话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动听。(英语)”我本来想说长袖善舞善解人意这类词阴阳怪气一下,但是!我忘记这些字在英语语境里该怎么翻译了,结果就说出这种有点词不达意的话来了。 对一个注重严谨的数学教授来说,可能算是不太能忍受的事情。 不过,我不打算反省。 我今天稍稍有点生气呢。虽然我对散装欧洲有一定的了解,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他们真的能这么散装。还是说我在英国揍了那么多人的人(实际上是齐木楠子把钟塔侍从上下揍了一遍),根本没有一点用。 难道真的要我从头打到尾吗? “您难道想要成为新一任的上帝之鞭吗?”莫里亚蒂神色不变,甚至还有心调侃,“那您可能要先从小亚细亚出发,一路到欧洲腹地。”总之,简单的嘴上说说是完全吓不到这位黑暗帝王的。 没错,上帝之鞭还不只一任,比较出名的就是阿提拉和成吉思汗,还有说耶律大石,帖木儿,也是上帝之鞭。上帝之鞭实质上是对蛮族蹂|躏西方文明世界的蔑称。 “当然,上帝之鞭也可以用来形容人力无法抵抗的事物,比如灾祸。”莫里亚蒂是极致的智的体现,给他适宜的条件,他可以坑死极致的力。但是黑太子有如疾风骤雨般的力,没有给他周转的余地。 虽然黑太子并不是孤身一人的独夫——若是对方真的是那种人,可能更加棘手了——黑太子需要维护横滨这座城市的运转,但是黑太子害怕欧米合作一起在经济和军事上制裁自己吗? 并不,对方反过来打算一个人围殴他们一群——用他们债台高筑却始终引以为傲的金融。 “无聊。”我一脸无趣地说,半垂下眼漫不经心伸手抚摸小鱼下巴上的鳞片,“想要摧毁你们的世界可比从欧亚走廊一路打过来简单多了。” “您说是么,莫里亚蒂教授。” “我或许在智谋运作上不如您,但是我知道何为大势所趋,渺小如尘埃的一人是无法抵抗时代的洪流的。”我来这里都不是打算给你们添堵的,就是看着你们几个跳得最欢的,自己变成欧罗巴上空的烟花。 “您说笑了,在下不过区区一个数学教授。”比不过擅长玩|弄人心的黑太子您啊。莫里亚蒂对我露出一个礼貌微笑。 “您过谦了,我可看不下去任何一篇关于数学的学术论文。”没什么人能一边做高深的数学研究,一边当犯罪界的拿破仑。 我拍拍小鱼的脑袋,让小鱼变回来。灵动的金色小鱼欢快地出现在我的手中,三两下便顺着我的手臂,跳到我的肩膀上,一个摆尾便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中。但是,我知道小鱼依旧停留在我的肩膀上。 我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杯饮料,确认过不是酒之后,我便仰头喝了。 “瑞士的警察赶来了,还请诸位配合警察先生们的工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 这似乎便成了一个信号,停滞的空气仿佛又开始流动起来,方才死寂的会场出现了说话声。 我非常有耐心地等着所有袭击者都被警察押解上警车,然后才离开。 “多此一举。”变成小孩子之后异常没有耐心的幼尓伦说,他刚刚还看见了几个稍微有一点熟悉的脸。然而在过去被奉为北欧神明的金发孩子同样也没有耐心记住弱小者的姓名。 “有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