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耐着脾气, 让自己身上的尖刺顺下来,让它们看上去不那么刺眼。 五条悟今天是个陪客。 五条悟强迫自己用最高级的语言来赞美手上那一碗茶道表演递给自己的茶沫子, 咳, 抹茶。 咒术界原御三家本就是立本古老世系中的一员,上溯可至千年前的天皇时期,专门为天皇服务, 时至今日,咒术界内部依然有保护皇居的职责。在这个时代, 五条悟就是危机到来时最好的执行人, 谁让他是最强呢? 这种事情……只要再把他关进狱门疆里, 他就可以不管这些人的事情了。五条悟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绿色的茶汤。 五条悟用眼角的余光发现了绫辻行人在看简讯,好家伙,终于可以结束了。 诶?不带他吗?五条悟眼巴巴地看着绫辻行人站起来直言自己有事要先行离开了。 那个男人身边的言官见绫辻行人如此桀骜不驯, 不由地将讽刺和轻蔑的话语脱口而出:“真不愧是连腿上泥点子都没有洗干净的乡下人。” 绫辻行人连多给对方一个眼神都欠奉。 五条悟嗤的一下笑出了声, 大大咧咧地举起手和他们示意, “不好意思呀~” “我好像也有点事情要先行离开呢~”五条悟笑眯眯地说。 “五条君, 事情难道已经结束了吗?”那个言官的脸皮抽搐了一下, 五条悟是咒术界的最强人, 不论是出于世家义务, 还是为了这个国家的稳定,他都需要在某个外部强大势力靠近皇居时,出来保护这里。 “嗯哼, 要不然呢?”五条悟毫不犹豫地跟着离开。 五条悟追上绫辻行人,啧啧称奇, 故意大声地说:“啧啧啧, 我都要以为你要诅咒那个男人, 让他马上意外而死呢。” “噫!!!”听见还没有走远的两人的谈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生活在大河剧里面的言官顿时大惊失色,“诅咒?!” “陛下,这,这……”言官不知所措。 “不如去向大神祈祷,消灾祈福。”方才一言不发的头发花白的老者说。 “别给我添乱,我要是想杀|人,一见面就动手了。”绫辻行人面无表情地说,睥睨地看了嘻嘻哈哈的五条悟一眼。 绫辻行人并不想搭理五条悟,推开这个没有边界感的家伙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 “呵,要是我真的想要对付那种人……”绫辻行人分分钟就能找到让那个言官破防的方法,“只不过我为什么要演示给你看。” …… 我和凤秋人走出绿色屋顶的建筑楼,已经有一辆全黑的轿车在楼下等着我们。 不久前,我已经给绫辻行人发过短讯,让他出来找我。 于是,等了一会儿的我就看见绫辻行人和五条悟有说有笑的走出来——这个有说有笑特指五条悟,像是看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以至于过于兴奋的小孩子。 小明:??? “给他演示了一下怎么对付那种愚蠢的家伙。”绫辻行人抬手头疼地揉了一下额角,只是普通地针对了一下那个眼高于顶的言官,结果五条悟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明明他要是想要学的话,轻轻松松就学会了。 这傻孩子……都没有人教过他这种程度的政斗吗?抓着敌人的破绽,然后揪住不放,猛烈攻击,视情况而定要不要赶尽杀绝。 “没有哦~”五条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自己的脸上浮现出两团红晕装可爱,“毕竟,通常我只要亮一下六眼和苍,他们就乖乖听话了。” “我感觉被五条同学你【说服】的,大多都是咒灵吧,连一丝渣都不会给人留下的无污染无公害的说服手法。”我缓缓吐出一口气。 现在,我手里还有一份污点证据,打算给当事人或者是家族,告诉他们已经有其他人得到这些证据,打算依靠这个拉他们下马。 唔,最关键的是,我们放出去的两份证据,给皇居和给当事人的,不是同一拨人,而且是分属于不同的派系的。 接下来的大 | 选就有好戏看了。 “这算是勉勉强强报了他们到横滨里捣乱的仇了。”我用手指点了一下自己脸,坐上黑色轿车,笑着让司机开到银座区,我忽然有点东西想要买。 唔,后排坐三个大男人感觉有点挤啊。 遇到一个缓坡,司机想要松开油门,被绫辻行人制止了。 “不要松油门,冲过去。”绫辻行人开口。 “车子被人动过手脚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凤秋人猛的坐直身体,表情凝重地皱眉。 俨然被两人对话中隐藏含义吓到的司机冷汗直流,“我就是一个司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想死啊!”受雇于皇居的司机,天然的知道点一点阴私的解决办法。 其中就包括在车子上动手脚。 “我出来前还检查过车子的刹车,一切都是正常的,我发誓。”司机不敢松油门,只能以略快的速度开出去。 “你发车的时候,车子的发动机声音不对。”绫辻行人淡定地说,只是这么一点小区别,足够绫辻行人发起警惕了,大胆假设,然后,便是小心求证。虽然这个过程对于绫辻行人而言只需要几分钟。 “接触式起 | 爆?那确实是有点麻烦。开到高速公路上,那边人少一点。”大不了,到时候直接跳车。我这么想着,我甚至想好了明天的新闻,皇居的访客离开时乘坐的轿车受到了炸 | 弹袭击。 真是魔鬼般的标题。 “哇哦,这就是所谓的恐 | 怖 | 袭 | 击吗?”五条悟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这辆被人做过手脚的车,因为并不是诅咒师做,不带咒力残秽,因此六眼并不能看见轿车内部究竟是哪里被动过。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