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是你杀的吗?”降谷零静默片刻,在诸伏景光的注视下问道,他的音量不由得提高几分贝,“是你杀的吗?!景光!”
降谷零面前的猫眼青年因此陷入了沉默,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降谷零,他们现在站得那样近,似乎只要抬起手就能触碰到对方,但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之间已经隔着最遥远的距离,那便是生与死。
诸伏景光的态度已经表明得不能再清楚了,降谷零握紧拳头,用力到颤抖。
“你现在还不懂。”诸伏景光最后还是选择对降谷零露出笑容,如刚才的降谷零一样,他重复道,“你不懂,零。”
诸伏景光不再做什么伪装,从林时鹿手里接过亡者,却没有林时鹿那样温柔,他直接掐住亡者的脖子,就好像是拎无生命的袋子一样。
亡者因为窒息而痛苦到双目圆瞪,双腿蹬地,但刚刚还对降谷零那样温柔笑着的他却这样毫不在乎的拖着亡者随林时鹿走入了阴影之中。
降谷零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去阻止,他的身躯却动弹不得,他面无表情,冷硬到没有丝毫动摇,但降谷零知道自己的灵魂陷入了彷徨不定的迷茫。
“明明是自己做的决定,但景光先生还是很难过呢。”避开监控和耳目来到无人的地方,打开了阴阳眼的林时鹿看着情绪低落的诸伏景光将直接掐死的亡者身躯喂给飞奔而来吃加餐的火车女士,其灵魂也被火车女士格外狂野地拖走。
“这样Zero之后就不会再尝试轻易接近我了吧。”诸伏景光对林时鹿扯出一个笑容,“Zero对我的影响太深了,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忍住不为他而插手现世的事,所以我反而不能像和邻居或者是卖菜的阿姨那样从容而简单的去与之交谈相处。”
地狱狱卒不能插手现世的事情,不管是灾难还是什么特大事件,决不能去干涉事情的发展。
“不要勉强自己笑了,很辛苦不是吗,在我面前即便不微笑,景光先生也足够富有魅力了。”林时鹿莞尔,“我不介意景光先生分一点关心给自己的幼驯染。”
“没事,等Zero死了,他就会明白了,到时候我们会有很多的时间去理解和相处。”被林时鹿的话逗笑的诸伏景光释然地说,他想面前的小姑娘长大后一定是个罪恶的存在,“加加知先生会很中意他。”
林时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是。”
但你可怜的幼驯染今晚上要么彻夜难眠要么做个地狱般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