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吸引你就好。”
林时鹿只有7岁时,他惧怕衰老,因为知道时光无情,可知道她与他只相差5岁,他便觉得和这个人一起变老是浪漫的。
之后要多注意养生休息了。
产屋敷空月松了口气,开始打算保温杯里泡枸杞。
“那段时间我精神问题大概是很严重,除了你的声音,还有很多噪音,烦得很……”
“噗。”
“露露?”
“没,我想起一些好笑的事。”那些噪音恐怕就是其他玩家了。林时鹿真的憋不住笑了。
林时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露露……”产屋敷空月露出一个颇为无奈的笑脸。
“抱歉,抱歉!”林时鹿捂住脸,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对于产屋敷空月而言那不是什么好回忆,“除了我的声音,其他的声音都是什么样的?”
“很模糊很遥远听不清,像是很多人构成的低语。”产屋敷空月徐徐道,“每次想去认真听却在反应过来后记不得了,我……我只回应了你,那些杂音一年后便慢慢平歇了。”
产屋敷空月没有说的是,在他回应之前,少女的声音也是那样的模糊,但正如无数次独自自省、情绪崩塌时忍不住在内心一遍遍呼喊她一样,他做出了属于自己的回应。
在她死后,产屋敷空月总是忍不住去想她,去想她真是个可怕的人,能在两年……不,只是花了差不多一年,就能让人死死将她铭记一生,将她化为执念。
他在骨子里或许就是适合当警察的,他想要守护美好的事物,哪怕见证了太多黑暗和污秽,却只会让他更想保护这些易碎的美好。
而她——太过美好且易碎。
就仿佛是从他内心扎根而生出的女神,无懈可击。
悲剧便是把美好的事物在人们眼前摧毁,而她死得也那样让人刻骨铭心、意义非凡,将他彻底推向了成为警察的道路。
他就像是个受虐狂,哪怕是在记忆破碎不全,大脑机制告诉他遗忘才是最好的选择的时候,产屋敷空月却去一遍又一遍的琢磨、回想。
而如今,面对眼前的女孩,产屋敷空月只是浅浅笑着,仿佛他生来便在众星捧月之下顺遂成长,没有经历丝毫值得言说的苦难。
林时鹿看着产屋敷空月似乎并不在意那段时间所遭受的精神打扰,但心里清楚如果天天都有杂音干扰,怎么可能对日常生活没有干扰呢。
“不说我了,露露你和那家伙……那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产屋敷空月似是不甚在意的提到这里。
“可以说是——搭档吧。”林时鹿想了一个比较适合的词汇,“这十年来他的所作所为背后都有我的指示。”
产屋敷空月微怔。
壹的名声传得比他更早,早期的杀手壹是个只要给他想要的东西,金钱也好古籍也罢,只要满足了他的条件,壹就会接,而当他成为公安后第一次与那个杀手交锋之后,杀手壹在社会明面上的活动痕迹就越来越少。
杀手壹开始频繁出现在那些怪物会出现的地点,那些不该存在于世的怪物开始代替人类成为这个人的猎杀目标。
日本当然有这样的地方,他们也因此碰面并交手过,他也曾失手,但对方没有杀了他,而是在杀了目标后迅速撤离,即便是再次接了杀人的任务,被杀者也绝对与无辜不沾边。
是她的指示吗……?
产屋敷空月眼睑低垂,注视着杯中平静的红茶。
“我也可以。”白发的剑士抬眸看向她,突然道。
林时鹿一愣。
“我也可以成为你斩杀‘恶鬼’的刀刃。”产屋敷空月抿唇,“对于呼吸法剑士而言,那也曾是天职。”
或许产屋敷空月也差点成为她的‘马甲’也说不定?如果当时她想捏的是白发角色的话。
“可是空月还有家族需要操持不是吗?”林时鹿摇摇头,“而且真的很危险,壹在这十年间死过多少次我都记不清了,都是因为我的想法和指示。”
产屋敷空月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次恹恹地低垂下眼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十年啊……十年的搭档情,那家伙还为了露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露露肯定很在乎他,也觉得很亏欠这个人吧,不知道为此露露会做出多少补偿的努力来。
产屋敷空月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还会因此而心生嫉妒。
“露露的家在种花哪?”产屋敷空月怕自己再问下去,满身的酸味就是满园花香都压不住,转移了话题。
“异世界。”林时鹿叹气,“我们在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世界,但是不知为何产生了联系,穿越这一词空月知道吗?”
“这就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吗?”
“?”
产屋敷空月眉眼弯弯,“我也是会看番的,很意外吗?”
“很意外。”林时鹿扬眉,“不过我大概猜得到你是在什么时间为什么会看番。”
工作狂产屋敷空月尴尬地咳了咳,“嗯,差不多,都是休息时间。”
林时鹿摇摇头,不好说他什么,也能猜得到大概是没人去管他,也没有人能管得住他。
“伤口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