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前面怎么了?”陈弄墨话说到一半,就现不远处的校门口吵吵嚷嚷的。
“好像...有女人在哭?”
每天回吃饭的本地学生不算少数。
但因为时间紧张,大下课都是跨上自行车,风驰电掣的离。
今儿有不少人围在了校门口瞧热闹。
陈弄墨跟童秀秀自好奇,便远远瞧了两眼。
现哭泣的女人瞧着二十出头,很是精明的模样,手上还牵着三四岁大小的女孩子。
瞧小女孩依赖的姿态,大约是母女。
不止如此,两人身旁还跟了膀大腰圆的婶子,正黑红着脸骂骂咧咧。
陈弄墨童秀秀听了一耳朵,从对方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话语中,勉强拼凑出了大概。
又是一知青回程,抛妻弃女的故事。
弄明白了是什么况,两人便没有留。
只是回的路上,绪到底受了影响。
“...不知道人是怎么想的,学校又会怎么处理。”
陈弄墨叹气:“这事难办,就算有结婚证能离,但如果没有结婚证,只摆酒席,认不认的都是事儿。”
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在这年代,这样的事真的不算罕见。
就算后闹出来了,不过是名声不大好听罢了。
其实在陈弄墨看来,不想过了可以说明白,再给妻小留下抚养费,起码能叫人高看一眼。
厌恶种拍拍屁股跑掉的。
童秀秀跟着深深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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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又小睡了半小时。
等再次骑着车回到学校,门口的闹剧已经结束了。
她们都以为事解决了,正好奇抛妻弃女的男人是哪系的,迎面就撞上了高红格外兴奋的眼神。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现,今天班级里的学习气氛好像不大对劲。
还有,为什么大看向她俩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你们知道今天校门口生的事不?”陈弄墨刚坐到座位上,坐在她右手边的高红就凑了过来。
“知道,怎么了?还有内幕?”
左手边的童秀秀好奇的凑了过来。
高红不打哑谜:“女的是王才华下乡当知青的时候娶的妻子。”
陈弄墨厌恶皱眉:“这人都结婚生子了?”
知道她在厌恶什么,高红嫌弃的撇了撇嘴:“还不止呢,事可精彩了...”
接下去,从高红的嘴里,陈弄墨听到了一远比她猜测的,更加叫人痛心的故事。
王才华这人是会钻营的,无奈里太穷,兄弟姊妹七八,他夹在中间,既不是大,不是小,哪怕再是会表现,比不得大跟幺讨喜。
所以69年,他还是没能躲,下乡了。
但他吃不得种田的苦,下乡不到一月就跟村里一户寡妇的闺女处起了对象。
等两人准备结婚,他就要搬去丈母娘享妻子福的时候,刚好赶上村里干部换选。
这一次上任的书记里正好有适龄的姑娘,他立马就换了人选,书记的姑娘眉来眼去了起来。
寡妇里条件其实不差,不不会王才华瞧上。
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除了好日子,还想要书记手上推荐工农兵的名额。
抛弃寡妇的姑娘在他来说,不是什么事。
但姑娘是死心眼的,自觉坏了清白的身子,再加上心上人抛弃,绝望之际扯了根绳子直接去了。
寡妇丈夫去的早,就留下这么一闺女相依为命,亲眼见到闺女吊死的模样,直接给刺激疯了。
可这事又能去哪里讨公道?
不是所有的村书记都如山顺村书记般讲究的。
王才华时候已经成了书记的女婿,书记不是好相的,自要向着自人。
后面疯掉的寡母死在了一雪夜。
这事就彻底掩盖了下去。
至于王才华,顺利成为了村书记的女婿,得了记分员的工作,三两天能吃上两块肉,生活比在城里的时候还要好。
但仅限于此,他村书记丈人是精明的,清楚女婿是什么货色,根本不可能推荐他去上大学。
这一熬,就是好年,直到去年得到高考消息后。
心知不会丈人放走的王才华偷偷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