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主公, 急报!”孙权被曹盼射伤了肩膀, 眼下曹操已经在对岸集结了大军,来势冲冲, 他也顾不上伤地召集人手商议对策。
这会儿来人这般叫唤,孙权皱起了眉头,“何事?”
“别院, 别院出事了,大夫人跟大公子被人擒住了。”报信之人连忙将事情报来,孙权一顿,“何人如何大胆?”
“已经派了人去查看,回来禀告的人说, 是, 是……”
“是谁?”孙权居高临下地问, 那人最终受不了孙权的威严, 跪下道:“是曹操之女曹盼!”
一片倒抽,孙权面露凶狠,“她竟然还敢入江东, 竟然跑到别院去了!”
满目皆是不可置信, 随之又问道:“别院的侍卫呢?他们都死了?”
“通往别院的通道叫人把持住了,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孙权, 孙权气极了, 气过之后竟然笑了起来, “区区一个小娘子, 竟然跑到我们江东来,挟持了我们江东的夫人和郎君,你们却连底都摸不到,甚至连夫人与郎君的生死都不清楚,要你们何用!”
显然真是气极了,孙权想到自己本意是要曹盼的命,结果却中了曹盼的计,伤了一条胳膊,如今,更在他的地盘里,曹盼挟持了他的长嫂和侄儿,传扬出去,他孙权有何缘面立足于天下英豪面前。
“主公,主公且请息恕,那曹娘子再入江东挟持了大夫人与郎君,必有所图。想必如今的大夫人与郎君必无大碍,还请主公莫因此事而乱了分寸,反倒中了曹盼之计!”鲁肃出言劝谏。
本来极其狂躁的孙权听到鲁肃之言果然镇定了下来,“没错,曹盼此时再入江东,必是另有打算。我们不能急,不能急!”
鲁肃道:“主公,大都督已经集结了兵马,只要时机合适,即破曹操所谓的百万大军,曹盼入江东来,必已察觉曹之败势已成,故另辟蹊径,目的就是要赶在大战之前,乱我江东,如此一来,曹操方可胜之!”
曹盼要是在这儿听到鲁肃这一番话,必是要感慨一句,三国人才辈出,古人诚不欺我啊!
“依子敬所见,今当何如?”听着鲁肃缓缓道来,孙权便觉得心头的怒火慢慢的淡去了!
鲁肃道:“且由她去,夫人与郎君必然无碍。”
这是要冷处理,孙权看向鲁肃,张了张唇道:“可是,长嫂……”
“与曹军之决战,拖不了几日,主公,缓一缓而已。”鲁肃这般提议,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亦不动,这样,才能逼急了曹盼,弄清楚曹盼的目的何在。
孙权沉吟了半响,“好!依子敬所言,让人意切注意别院的动静,记住了,想方设法,一定要弄清楚大夫人跟公子的情况!”
令是朝着他的人下的,事到如今,孙权也只能顾着前线!
倒是估摸了消息一来一回,人也该来了,偏偏人却没来,曹盼往前头的必过的通道看了看,孙权竟然连兵马都不派来救援,心知事情棘手了,有人猜出了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娘子,孙权不曾派兵马前来。”秦无知曹盼的计划,但是,如今孙权竟然不动,下一步就没办法再进去了啊!
“来!”曹盼与秦无招手,秦无奏耳过去,曹盼与他一番耳语,秦无笑靥如花地道:“娘子放心,我会办好的!”
于是,很快被派来打探别院的孙权近卫,被人居高临下的扔了一包东西,撒落在地时,秦无冷声地道:“回去告诉孙权,他要是再不来,下一次,扔的就是脑袋了!”
近卫一听这话,整个人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包扔过来的东西,是,脚趾,近卫一颤,急急地拿着这包东西跑到孙权的面前。
“主公,主公,他们把小公子,把小公子的脚趾头扔出来了!”
刚刚定下心来,催促周瑜速战速决的孙权听到这话脸立刻黑了,目光直直地盯着侍卫手中拿着的东西,“小公子的脚趾?”
“是,主公,你看!”侍卫颤颤地将那包东西奉上,孙权抢过拿在了手里,脸上乌云密布。
“他们,他们还说,若是主公再不去,下一次,扔的就是脑袋!”
孙权一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鲁肃急忙地道:“主公,不能急,绝不能急,曹盼如此急切的逼主公前去,证明她心里也急。所以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啊主公!”
鲁肃苦口婆心地劝着,孙权道:“倘若我再不去,兄长唯一的儿子,就要人头落地了。子敬,江东重要,难道阿兄唯一的儿子就不重要了吗?”
一句话是道破了与孙策的感情,说完就要冲出去,鲁肃,鲁肃急忙地将人拉住,“主公,听我一言,再听我一言。公子是主公的软肋,曹盼也一样有软肋啊!”
孙权一顿,一时没反应过来鲁肃话中的意思,“曹盼的软肋,你是指曹操吗?”
“不,主公还记得,诸葛孔明是曹盼的夫君吗?”鲁肃道破自己的打算,孙权忙不迭的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鲁肃道:“先时曹盼擒了张翼德尚且与刘玄德传话,要用诸葛孔明相换,足见曹盼此女对诸葛孔明用情颇深。”
眼睛都不眨的看着鲁肃,意示鲁肃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