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压下心思,尽量装的若无事,轻咳一声:“方才我已瞧过,门窗什么的都完好无损,有被撬动的痕迹,屋内东西都还在...”
岑暨一得到消息就赶来了,虽然在验尸上他只能算个半吊子门外汉,但勘察场还是题,既然燕宁起,岑暨就简单说了一下他的发,并下结论:“若是猜错的话,应该是熟人作案。”
“等等等等,这个先不急。”
燕宁动作一顿,赶忙叫停,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诚恳道:“一心两用有点挑战人,等我验完了再具体讨论成不?”
岑暨:“......”
岑暨默默将准备好的论据给憋了回去,略幽怨了燕宁一眼:“好的呢。”
...
尸体不算难验,最起码要比验腐尸简单的多,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燕宁就收了手。
窗户什么的虽然都已被打开透气,但屋子里的血腥味却迟迟不散,再混上胃液的酸臭味,多少是有些销魂,秦执等人不知何时都蹿了进来巴巴守在一边翘首以盼,见燕宁摘下手套,秦执忙不迭就:“怎么,燕姑娘?”
“致命原因是锐器戳破颈动脉失血过多而亡,”燕宁目光扫过吕平那血淋淋的脖子,拿起旁边放着的剪刀:“若无意外,这应就是凶器。”
秦执“啧”了一声,心有余悸:“我瞧着是,脖子都被捅成这了,能活得下来才怪。”
“不过...”
秦执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谁这么丧心病狂用剪刀杀人?还是说吕平知道咱们已查到他了,所以畏罪杀?要不然剪刀怎么会在他手上,对己都能下手这么狠,难怪能干出杀人奸|尸这种事...”
秦执发己还是有些推理才能在身上的,他就破案上瘾,动不动就开启头脑风暴,这会不例外。
而对于秦执的种种推测,燕宁不置可否,只阐述己验尸发:“...除了脖子上的伤口之外,吕平身上并无他致命伤,而创口创角以及深浅度来,他脖子上的窟窿并非一次性形成,而是过反复戳刺。”
“除之外,吕平鼻骨骨折,面部有扼压痕迹,合理推测是他杀,凶手后捂住他的口鼻,阻止他呼救,并用右手持剪刀快准狠刺入死者脖子,戳断大动脉致死亡。”
燕宁只听见众人起彼伏倒抽凉气的声音,眸光微凝,继续:“死者背部,下肢已出尸斑,指压局部褪色,缺口血管断端有血液滴出,尸僵扩散至全身,尚未缓解...”燕宁一边说,一边在心中飞快推算:“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八到九个时辰,就是昨日午时到未时左右。”
燕宁话音刚落,那边秦执就“啊”了一声,嘀咕:“这时间忒巧了点,岂不是咱们钱家出来后不久人就死了?”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这秦执就仿佛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然恍然大悟式一拍脑袋,兴冲冲:“燕姑娘,您说有有可能是钱家那边有人□□,所以在知道咱们要翻查婉的案子之后,害怕事暴露,所以就抢先一步找到吕平杀人灭口?”
秦执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等燕宁开口就顾搞推理:“您想啊,天底下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呢,早不死晚不死,偏等咱们去钱家查案之后吕平才死,不就是怕咱们找到吕平后,他会将幕后指使给供出来么,世子,您说是不是?”
秦执还记得岑暨之前动不动就嫌弃他朽木不可雕,这会觉已窥破真相,迫不及待就想一雪前耻寻求岑暨肯定表扬,见秦执挤眉弄眼一脸得色,岑暨掀了掀眼睑,恹恹“嗯”了一声。
虽然觉得秦执有些聒噪,但不得不说他进步还是挺大,推理的还算到位。
在得知吕平死亡时间之后,岑暨第一反应是有人存心想抢在他们之前杀人灭口,钱大钧的案子早就已定下,知道他们要重新翻查的除了刑部之外就只有钱家人,而他们前脚才刚钱家离开,后脚就有人找到吕平痛下杀手,如巧合,想让人不多想都难。
岑暨这得到了肯定,秦执只觉扬眉吐气,只是还得意多久,就听岑暨淡声:“还有呢?”
“哈?”
秦执一愣,摸头不是脑:“什么还有?”
“这里是第一案发场,该有的线索都有,验尸结果出了,你就只发了这一点?”
岑暨眯了眯眼,神不辨喜怒。
“啊这...”
在岑暨严厉目光注视下,秦执脸上嘚瑟笑容逐渐消失,讪讪摸鼻:“这点难道不够吗?”
岑暨面无表:“你说呢?”
秦执顿觉亚历山大,艰难咽了咽口水,惭愧低头,讷讷:“那,那属下再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