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畏说的容易,可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年的时间里明畏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
清凉的晚风下,明畏的视野在颜洛脖子以下的位置停留了片刻。
他最终伸手,将半倚半靠在那里的人的衣襟整理了一下,用布料重新遮住他微微敞开的衣襟下,暴露出的胸膛。
明畏说:“邢洪涛私欲很重,帝国不能交给他。”
颜洛:“哦。”
明畏又说:“我当时并不知道你还活着,只是一心想着不能把帝国交给别人……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颜洛:“……啊。”
颜洛本来想说“你辛苦了”,但紧接着脱口而出的话却是:“你最懂我。”
……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的就这么肉麻。
以至于听见这几个字的时候,明畏猛地抬起头来看他,还眼睛亮晶晶的,似有星光。
颜洛:“……”
帮他整理衣襟的明畏离他极近,他甚至可以嗅到对方的气息。
要不是这段时间一直都用抑制剂,颜洛觉得这个距离自己一定hold不住。
……事实上这抑制剂不知道是不是打多了,就有抗药性了。
明明刚刚打了不久,他怎么觉得那种呼吸急促、浑身战栗的感觉又隐隐要浮现出来了呢?
这该死的气息,真是太容易上头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颜洛决定再不看明畏了。
他将视线转移开来,就自然看见了这满园的玫瑰花从。
关于邢洪涛的话题自动被两个人掠过,颜洛目之所及的都是被园丁精心伺候的珍贵花簇,不由浅笑了一声,调侃明畏说:“你这花配这么中式的园林也不合适啊,到底是谁给你设计的?”
明畏也追随颜洛的目光,看向附近的花丛。
回答道:“没有谁,是我自己要求的。”
“……那就奇怪了,你也不喜欢玫瑰花啊。”颜洛奇道。
没想到明畏却说:“我是记得你喜欢。”
“……”
颜洛:我?喜欢玫瑰?
啥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