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焦急的李横,显然无法在等待后续的骑兵跟上了,迫不得已之下,只好率领眼前的不到五百人,向着东面的方向去寻找耶律月跟窝阔台他们。
李横很清楚耶律月对窝阔台的恨意,更清楚曾经真正上过沙场的耶律月,嫉恶如仇的性格,当然,嫉恶如仇这一面,还是因为叶青的提醒,这才让李横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追在最前面的耶律月的亲卫已经开始拿起手里的弓弩朝天发射,开始为坠在后面的蒙古骑兵施加压力。
窝阔台在绕过前面一个雪山岗之后,忽然之间却是改变了方向,就像是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开始调头一般。
不过窝阔台并没有减速,而是打算绕一个大圈来调整身后的骑兵,希望能够在耶律月的骑兵真正追赶上来时,他骑兵部队正好能够正面对抗耶律月骑兵的冲击。
随着窝阔台开始率兵在雪地上画出一个弧度时,耶律月也并没有打算要死死咬住窝阔台最后的骑兵。
因为当窝阔台已经率领着骑兵画出一个弧度调整时,整个骑兵部队也开始呈现一个扇面状,而耶律月便是要利用这个机会,希望既能够以更快的速度去冲击首当其冲的窝阔台,同时还命令姚里氏带领一部分骑兵,去从中间切断蒙古骑兵的线路。
这个时候的姚里氏已经完全没有了选择余地,如今能够做的便是听从耶律月的命令,竭尽全力去截断窝阔台身后的骑兵,尽最大可能的减轻已经快要与窝阔台的骑兵撞到一起的耶律月那边的压力。
耶律月、窝阔提为首的骑兵,如同浪涛拍岸一般,在相撞的刹那间顿时激起滔天巨浪,喊杀声像是要刺穿耳膜一般,箭矢在天空呼啸而落,战马在大地上发出强烈的嘶鸣声,耶律月眼前的亲卫第一时间就毫不犹豫的冲向了窝阔台身前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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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退缩,即便不过是刚刚开始交战,但两方就像是已经进行了很久的惨烈战一样,瞬间就杀红了眼,甚至是武器被打飞之后,都会毫不犹豫的从马背上飞跃向敌人,用手撕用牙咬,总之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够杀死面前的敌人,哪怕是自己也会被杀死也是在所不惜。
而姚里氏那边在快要冲撞向窝阔台骑兵的中间时,蒙古骑兵显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任由宋人骑兵把他们的队伍拦腰截断。
一声带着杀气的怒吼声从蒙古将士的嘴里发出来,随即即将要被姚里氏冲撞的蒙古骑兵,便立刻一个急停,而后在那名蒙古将士的号令下,向着姚里氏这边的骑兵冲杀过来。
耶律月与窝阔台相撞的余浪,使得耶律月与窝阔台两人,彼此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些亲卫从中分散了出来。
耶律月此时还有时间望向姚里氏那边,恰好看到蒙古骑兵的中间骑兵,在那将领的一声怒轰的命令,做出急停而后转向姚里氏这边的举动。
耶律月本以为,随着那蒙古将领的急停号令,就算是那蒙古将领等数十人能够幸免逃脱,但他们后面的骑兵,也会因为前方的急停而来不及反应,从而会直接撞上前面的骑兵。
可事实上的情形让耶律月失望了,自然,也让她不得不佩服蒙古人在马背上精湛的骑术,哪怕是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他们依然能够从容娴熟的驾驭着战马,虽然有些狼狈,但不管如何,却是避过了彼此相撞的自相残杀。
“不愧是被称为可以生活在马背上的勇士。”耶律月手里提着刀,望着不远处同样停下来的窝阔台。
窝阔台的嘴角带着冷笑,时不时看一眼不远处的激烈厮杀,而后回头又看了看自己身后剩余的百十余骑,而此时耶律月的身后,也有着与窝阔台人数相差不多的骑兵。
耶律月的称赞并没有让窝阔台露出得意之色,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不远处一身白色皮裘,手里提着一柄刀,端坐在马背上看起来是那么的英姿飒爽、让人着迷。
“本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了,不过老天有眼,还是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就算是被叶青已经玩腻了,但……我还是想要尝尝你的滋味。”窝阔台的言语极近侮辱与挑衅。
但耶律月却是根本没有生气,只是不屑的瞟了一眼窝阔台,不理会窝阔台刚刚言语中的侮辱与挑衅,淡淡道:“我说过,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你后悔追杀我的决定,现在你后悔吗?在草原上被我追的如同丧家之犬。”
“彼此彼此,当年的你比我还要狼狈吧?一路上夹在臭烘烘的男人中,滋味怕是不好受吧?”窝阔台的脸上充满了猥琐挑衅的味道。
耶律月不怒反笑,随即抬起手里的刀,而后缓缓抽出那柄刀,刀鞘随即便被仍在了地上,看着窝阔台冷笑一声道:“窝阔台,你不用用言语羞辱我,没用的,我是不会生气的。告诉你吧,今日我耶律月一定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这把刀是如何扬起、又是如何落在你脖子上的,当然,你恐怕是不会看的到,你的头颅是如何从你脖子上滚落的,更不会看到你的头颅会被挂在王帐的旗杆上的,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的头颅明日一定会在日落之前,挂在王帐的旗杆上。”
“就凭你耶律月?”窝阔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