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

一个小时后，季沉歌等人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厅里等到了陈古。

陈古是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大概是因为半个月前的打击，他面容憔悴，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

“我跟小蕾是大学时期认识的。她从小父母离异，很渴望被人疼爱，我当初也是最喜欢她这一点。她……全身心的依赖我，信任我，爱我。”

说着这些话的陈古，眼中只剩下一片空洞。

“但是渐渐的，我就有点受不了她了。她对我的占有欲太强，不允许我跟其他女人说话，无论是同班同学、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还是餐厅里的女服务员，她都不允许。我知道她从小缺爱，就忍了这些。”

在陈古看不见的角度，直播系统101和伪装成直播系统的小可爱都在勤奋工作。

两个直播间里，弹幕非常热闹。

【来了来了，这就是典型的病娇女！】

【啊，我以为是渣男渣了妹子的剧情，结果是这样的展开啊？】

【我也以为是渣男贱女的爱恨情仇，没想到居然猜错了？】

【呵呵，如果那个红衣厉鬼真的是个病娇女，那她干的事肯定还不止这些。】

果然，陈古继续道：“后来有一天，我在酒会上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第二天醒来，我就发现她把我手机里所有的联系人全部拉黑，只剩下她一个。因为这件事，我得罪了一位重要的客户，错过了升职的机会，被顶头上司臭骂了一顿。”

胡珊珊和白飞非目瞪口呆。

“这……也太过分了。”

【好惨，兄弟。】

【妨碍工作这也太过分了！】

【……人间迷惑行为，把男朋友的工作搞没了能有什么好处？再说他努力工作不也是为了两个人能好好生活嘛。】

听着陈古叙述的邵玦从季沉歌的口袋里扒出手机，娴熟的输入密码，然后开始检查季沉歌的联系人。

季沉歌：“……”

趁着陈古还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默默把手机抢了回来。

陈古苦笑，“是啊，太过分了，所以我第一次提出了分手。那天，她第一次在家割腕自杀，我怕了，于是我们没分成。后来的很多年……就还是那样，我的生

活被她搞得乱七八糟，我们分分合合不知道多少次，她割腕不知道割了多少次。”

“我快崩溃了。”陈古捂住额头，“半年前，因为我跟小区里的女邻居多说了两句话，她打开门冲下来，用剪刀刺破了邻居的脸。就是那一天，我终于下定决心跟她分手。”

胡珊珊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们分了吗？”

陈古点头。

“分了。我躲了她半年，最开始的几个月，她去我爸妈家里找我，到我的前公司泼汽油威胁他们……后来见实在是找不到我，就放弃了。”

“我太累了，于是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回到a市，跟相亲对象结婚。我的未婚妻人很好，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她不介意我的前女友，只希望婚后可以好好过日子……半个月前，就是我们打算结婚的日子。”

半个月前。

就是新闻里的事件发生的时间。

“小蕾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她穿着一身红衣，从八楼楼顶坠下来，直接砸在了我们的车顶上。”

“……”

咖啡厅的隔间里一片寂静。

一时之间，众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陈古。

【太惨了，太惨了。】

【说来说去，还是不幸的童年导致的人格缺陷吧，可她也不能因此毁了别人的人生。】

【这就是现实里的病娇啊，太可怕了。我还是爱我的纸片人老婆吧，纸片人万岁！】

【谈恋爱有风险，我更加坚定了单身一辈子的决心！】

陈古说完这些话，反而有点释然。

“之后就像你们知道的那样，婚没有结成，我的未婚妻吓坏了，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疗养。但她总跟我说，她梦见了我的前女友，骂她勾引我，还要在梦里挠花她的脸。”

季沉歌问：“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陈古想了想，“大概十来天吧，从前几天开始，我的未婚妻忽然不再做噩梦了。”

他拿出一个背包，“这里面都是小蕾以前送我的东西。听白总说，你们用得上这个？”

白飞非赶紧伸手接了过来。

“用得上！谢谢你啊，还让你特意跑一趟……”

陈古苦笑，“没什么，白总特意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陪我妻子，我谢谢他都来不及，有什么好麻烦的。听说你们……不，没什么，我从来不信鬼神这些东西。那——再见？”

“再见。”

陈古来得快去得也快，看着他离去时疲惫佝偻的背影，胡珊珊不忍道：“……太惨了，谈个恋爱而已，还能发生这种悲剧。”

白飞非点头，“太惨了，这要是换了我，我肯定比他更崩溃。他未婚妻也是惨，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要遭遇这种事情。”

邵玦笑了。

“很惨吗？”他轻轻勾住季沉歌的脖子，笑吟吟地说：“如果我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