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进入,悬颂是通过道侣印的位置进入其中的。
进入后,他便被温柔的感觉包围,如三月清风轻柔环绕,如午后暖阳温柔照耀。
他抬起手来,便觉得丝丝缕缕的柔嫩围绕着他,春笋青芽一般稚嫩。
他并未多停留,而是在顾京墨的识海中去寻找奇怪的地方。
寻找了许久,甚至启用了功法,都没能发现蛊的存在。
这让悬颂陷入了思考之中。
难道真的是他不知的蛊种?
在他思考的期间,他发现顾京墨识海中那有意识的丝丝缕缕在轻抚狐尾。
他有些无奈,却任由顾京墨去胡闹了。
“我未能发现蛊的所在,或许可以让云夙柠看看你的身体有何不妥?”悬颂站在识海中问道。
“所以不能确定是蛊?”
“只能说有可能是蛊,却不知道这蛊隐匿在哪一处,只要寻到它隐匿的位置就可以了。”
“你说……我真的是六道的女儿吗?”有那么一瞬,顾京墨也会怀疑。
整个修真界,还有谁能生出她这般资质的孩子?
她入修真界也有些时日了,自然知晓自己是怎样的天赋异禀,这般罕见的单灵根,凤毛麟角的资质。
她的母亲只是一介凡人,不能给她这般的资质,怕是父亲资质了得。
可这般了不起的人不该在修真界无名无姓。
悬颂也在思考这二百年左右时间有可能的火系单灵根修者,想了很多,最后又一一否认了。
这些修者要么是清心寡欲,一心问道,要么已有道侣。
他甚至想到了青佑寺那位眉间有红印的圣僧,同样是火系单灵根,且修为提升得极快,可又很快否认了,怎么想,他也不该去过人界,还曾经遇到顾母。
此等断情绝爱之人,怎么可能?
一时间,毫无头绪。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不同?从未有过养育之恩,你们之间的关系,便连那萍水相逢的路人都不如,这种事情又何必在意?现在来和你扯这种关系,简直多此一举,还平白引人厌烦。而且,我怀疑这是一场骗局,根本就是蛊在作祟。”悬颂回答完,退出了顾京墨的识海。
顾京墨只觉得身体一颤,险些未能稳住身体。
她睁开眼睛后,便看到悬颂琥珀色的眸子正在看着自己,不由得面颊一热。
她刚才的表情,应该很……享受?
悬颂却未表现出什么来,只是伸出食指指尖来,试着触碰她的指尖,很快便看到她的指尖燃起火来。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燃火?”悬颂颇为苦恼地问。
“我也不想……”顾京墨回答时格外沮丧,还试探性地问,“哪一日看到你的脸不心动,说不定就不着火了。”
悬颂手指抹过万宝铃,取出了一个面具戴上,再次试着去碰她的手指。
再次自燃。
“看来不是因为我的脸。”悬颂颇为遗憾似的叹道。
“就是因为你!因为看到你就会心动,可以了吧?你得意了吧?了不起了吧?”
“我并没有得意。”悬颂很快否认。
“你看你身后的九条尾巴摇得,都要旋转起来了。”
“……”
二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静谧的空间内,两个人相对无言,只有悬颂的九条尾巴还在不受控制地摇着。
……
顾京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你有没有梳子?”顾京墨突然问了一个格外奇怪的问题。
“梳子?”悬颂迟疑了一会儿,才道,“都是李辞云帮我束发。”
“去要一个,我想梳梳尾巴。”
悬颂很是迟疑:“你确定不会烧了?”
“我努力,反正九条呢,烧了一条还有八条呢,怕什么?”
“……”九尾不是这么玩的。
可是顾京墨已经提了,悬颂只能去命人叫来云夙柠,再派人送来一个梳子。
云夙柠来到洞府,帮顾京墨探查身体里是否有蛊,期间他努力镇定下来,却还是无法忽视顾京墨努力帮悬颂梳理尾巴的样子。
梳得小心翼翼生怕烧了绒毛。
“晚辈未能探查到蛊。”云夙柠停顿下来,跟着陷入思考。
他思量了片刻后,问:“一般来说,下蛊的几种方式我们也知晓,可是常规之处皆没有,会不会是在……”
悬颂跟着回答:“血液里?”
顾京墨看着他们二人眼神确认,便取下了一根发簪,割破了自己的手臂。
血液滴在了瓷碗中,云夙柠探查后又放下了瓷碗。
顾京墨看到二人都是面色沉凝,便问道:“果然在血里?”
云夙柠回答:“且已经融进血液各处。”
“如何才能处理?”
云夙柠呼出一口气,才道:“放尽浑身血液,若有一点残存,此蛊都会再次繁殖,重新蔓延全身。”
顾京墨听完忍不住冷笑:“为了要我的心头血,他们真的是煞费苦心啊。”
云夙柠只能叮嘱:“这蛊极有针对性,您受伤后不能自己调息,便无法控制它,寻常修者运功就能将它散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