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穆贺是穆勒的弟弟。”
他看向温禾安:“这个人,你应该熟悉。”
温禾安眼神冷下去:“确实熟悉。”
温家圣者,她外祖母身边最亲近的心腹,当年她被温流光的人掳走时第一个赶来救她,最有可能给她下毒的人,当日废除她修为时,也有这人的一份力。
她正设计着如何借着温流光开启第二道八感,将这人逼出来生擒。
结果。
还可能和祖母的死有关系。
李逾坐得很直,透过空气中舞动的萤尘,他眼前似乎还能闪过老人花白的头发,粗糙得裂出很多道口子的双手,心里的一口气憋了百年,无数个日夜,梗得自己活过来,死过去,年纪轻轻,尝遍这世间所有与悲伤、痛苦有关的滋味。
历经无数艰险,现在终于走到了最关键,也是最后一步。
温禾安回忆刚刚听到的每一个字,她很会抽重点,静默了会,总结出来:“找到当年的册本,能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禁术,他们到底对什么人,多少人出手了。至于我们想知道的更多东西,他给出了两个名字,天都的穆勒,王庭的江云升,一个个来就是了。”
她眼见了外岛事件的全程,知道里面涉及塘沽计划,塘沽计划就是用来对付陆屿然和巫山,停了会,道:“不用管巫山,他们嫌疑不大。”
李逾将水晶石往天上一抛,接住,随后撑着桌面起身,他看着温禾安,从她眼里也找到一点难以言喻的痛楚,历经百年,未敢遗忘。
“我想,她也希望,这仇最后,是我们一起报。”
温禾安没说什么,将自己的四方镜递过去。
这大概是百年里,他们最快达成共识,最为和平的一次。
“我先去见师尊一面。”注入自己的气息,李逾道:“晚点联系你,交换下消息。”
说完,李逾拐弯,下楼,出门。
茶馆外站着个满脸风流相的男子,他见到李逾,仍觉得不可置信,但又想通不少事情,他恍然大悟:“原来你前段时间出山就到处找阴官,是要救温禾安?”
“你居然认识温禾安?”他重复:“那可是温禾安!”
男子突然有点心碎:“你们不会是……”
“是个屁。”
李逾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脚步停了下,脑海中是年少鸡飞狗跳,互相嫌弃得不行的画面,很不愿意承认,但深深吸了口气,也认了:“她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