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烟花的那一刻,她终于知道江景程掳她来这里的目的。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看他。
也许十六岁的温绾会抬头,会惊喜,会有千万种表情变化和说不清的话,现在的她,只是静静地,继续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
宋沥白这边接到了傅祈深慰问的电话。
“安全了?”
宋沥白哑声“嗯”了声。
傅祈深嗤笑,“那军队的人可以撤回了?”
“嗯。”
“到头来你还是要为她大动干戈——”傅祈深说,“既然如此,怎么不顺带把江问英的事和你家
() 老爷子说了。”
宋沥白没回应,掐了电话。
是否大动干戈不打紧。
只要她没事就好。
江景程情况比温绾严重得多,自身带病,又流了不少的血。
但他还不安分,看见不远处撞他们的卡车司机醉醺醺下来,直接过去拎起人给了一拳。
这里死路,车辆稀少,卡车出现可能为了筹备工程事宜。
也正因车辆少,路熟悉,司机开车不专心,还喝了酒。
喝酒,不专心,加浓雾,以及狭窄的两车道。
种种因素算在一起,保全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劫后逃生,江景程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拳拳狠厉。
越打越厉害。
喝多的卡车司机不清醒,被拎衣领抱头挨揍。
一个醉酒一个发疯。
江景程越揍越狠,坚硬的皮鞋接连踹了好几脚。
宋沥白把温绾安置在来时的车上,再看的时候,局面忽然扭转。
江景程揍完人后体力消耗过量,捂着额间许久没动静。
卡车司机心生不服,气血上头,趁这个机会,捡起地上玻璃碎片,冲向江景程。
天本昏暗,江景程摸黑没看清,毫无躲避的反应。
察觉到的宋沥白闪步过去,可距离有限,只来得及从背后拎过江景程的胳膊。
千钧一发之际,两人的站位被带着一起偏移。
玻璃碎片错位,转向了宋沥白的腹侧。
尖端足够锐利,刺破衬衫没过皮肉。
卡车司机诧异自己是不是刺错人的时候。
宋沥白冷着脸,反手拧过他举起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出去两米多远。
卡车司机的脑壳摔得嗡嗡作响。
酒精上头,他不甘示弱,在地上摸滚几步,妄图再次捡周围掉落的碎片去算账时,宋沥白走来,鞋底碾住他不安分的手,疼得他嗷嗷叫起来。
避免卡车司机再拿起碎片伤人,宋沥白踢开他周围的玻璃碎片,和江景程刚才的动作一样,将人三两脚踹开踹远。
不远处接二连三亮起远光灯。
几辆大奔姗姗来迟。
是江景程的保镖。
为首的保镖头下来后,宋沥白刚好把人踢到他们的脚下,“看好这个人。”
保镖额上满是紧张汗水。
可见江景程这次行动完全出乎意料,连他们都不知情。
高薪雇佣的职责就是保证老板的安全。
结果签个买房合同的功夫,老板就不见了。
人要是有个差池,江问英肯定要拿他们问责。
宋沥白回到车上,副驾驶座上的温绾半昏半睡过去。
拨开碎发,面庞比他早上看到的惨淡得多。
像这种车祸如果没有碰撞的伤痕或者出血地方的话,也许造成了内伤,蔚蓝车辆的安全系数足够高,前后
保险杠和A柱D柱都没有受到严重的损伤,没有贴膜的玻璃无法避免碎裂,才导致一些皮外伤。()
宋沥白没有叫醒她,一路飞驰前往最近的私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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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的蓝牙耳机里传来李奎愧疚的声音。
“哥,你们还有多久到?已经通知医生急诊准备了。”
“嫂子没事吧,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没想到江景程能解车子的锁,早知如此我早点带嫂子回去算了。”
这事追根究底怪不到李奎的头上。
事发之前他在和中介扯合同的事情,温昭来找他搭了几句话。
多说那几句话的功夫,江景程神不知鬼不觉撬了他们的车,借着天色昏暗把温绾带走。
“她暂时没事。”宋沥白说,“十分钟后我们到,她需要做个全面检查,脖子的位置也有个伤口要处理。”
“脖子?嫂子不会有事吧……”
脖子的伤口关系到大动脉,李奎的心脏又是提到嗓子眼。
这要是有点什么的话,他没脸再见宋沥白了。
“没事。”宋沥白说,“你现在在哪。”
“我和温昭也在往医院赶。”李奎说,“哥你放心,宁和医院聚集的都是顶尖医生团队,嫂子肯定不会有事的。”
市区雾色淡薄,一路顺利赶去医院。
宋沥白下车后没有直接去驾驶座,从后面捎了件薄外套,简单遮盖住腹部的伤口。
车停下后,温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