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多多少少能显现出饿了一天的急切,今天好像不着急用餐,只是清清浅浅温温柔柔地吻着人,从头到尾。
“给你一次叫哥哥的机会。”宋沥白学着她刚才的语气,“可以勉强放过你一次。”
“……我才不要。”
她也是很有骨气的好吗。
“确定吗。”他轻笑,“那没机会了。”
“确定……”刚说完,她倒吸了一口气,低头只看见男生黑色的碎发和自己两只白皙的脚背。
这么久相处下来,宋沥白对吃的食物是很挑剔的,或者说他可以将就吃她喜欢吃的事物,只要是和她相关的东西他都可以试着品尝。
在国外居住久了,他并没有那么夸张地对中国菜有所怀念,上次在老宅,饭菜并不以京味为主,属于各个地方的菜肴混杂在一块儿,看不出他的口味如何,川菜粤菜淮扬菜也许都能吃些,让他极度贪恋的只有她一个。
还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喝水不喜欢常温的水,要么喝酒要么就是冰薄荷水,戒烟之后唇息间更多的是薄荷清冽的气息,当他低头亲吻时,伴随着空气里弥漫的茉莉花香,像是新的一道,和她有关的点心,缱绻地品尝唇齿。
“宋沥白……我我我错了,你别了。”温绾的心脏随时都要炸开似的,足尖不自觉蜷起,足底的位置刚好触着刺青。
刺青是需要不断地补色才能维持本来的颜色。
但是爱意不需要。
甚至没理由的与日俱增。
温绾浑浑噩噩中冒出一个念头,宋沥白那天走进纹身店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脚会搭在那刺青上。
带去落地镜前,这个问题仍然在脑海里盘旋许久,直到那刺青没法再看见,她背对着,镜子被弥漫的雾气罩得模糊看不清,她也迷糊地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比之前更久不说,疲惫感更甚,慢慢意识到原来他们没有阻碍,送得还快。
宋沥白对她的求饶置若罔闻,淡哄一声:“叫哥哥可以减时间。”
温绾早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声音细小如蚊,怂唧唧屈服如此,“呜呜哥哥游戏该结束了吧……我不玩了。”
“你知道我选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到黎明。”
“……不行。”她眼角洇着泪珠,哽咽,“绝对不行……都快要成泡芙了呜呜。”
“那怎么办。”宋沥白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坏,答应得很利落,“那小泡芙,来亲我下收个尾?”
亲一下当然没问题。
她低噎应了声,要亲的时候发现他没有低头的意思,睫羽眨了眨,“……你为什么不低头。”
“你低头。”
“……?”什么意思。
“宝宝我都吃两次了。”宋沥白轻轻摁过她的后脑,“你亲我一下就好。”
黎明和亲。
总归是有一样的。
温绾小小纠结一下,最终微低头,很短暂地亲了一下。
不然到黎明的话她的小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第二天搬家,温绾把那正常版和热恋版的飞行棋通通拾掇好压箱底放着。
向凝热心肠地敲来问候。
【飞行棋玩了吗?感觉怎么样?】
温绾:【好玩爱玩天天玩以后还玩。】
向凝:【……】
隔着屏幕都能感知到这妮子的幽怨。
不至于吧。
只是个游戏而已。
向凝:【怎么啦,正常版的也不能接受吗?】
不接受也接受了。
温绾:【你确定那是正常版的吗?】
向凝:【肯定的啊,情侣飞行棋的正常版肯定和其他不一样,你不会怂得只想玩幼儿园的正常版吧?】
幼儿园版的……
那她倒没到这个地步。
这次搬家照旧是私人机来接的,带了多多和鹦鹉一块儿走,多多没坐过飞机,不知道会不会晕机,没有用绳子牵起来,而是用安全带固定在座位上。
温绾的觉依然不太够睡的,坐上去没多久打了两个哈欠,一旁座位的宋沥白坦然如斯,这会儿还在处理文件。
“李奎要一直呆在安城吗?”她问。
“不一定。”宋沥白一顿,“要不你问问你姐姐那边的情况?”
李奎的去留不取决于他们,不取决于他自己,而取决于温昭。
温绾想起之前和温昭的谈话。
她哪敢问这些。
侍应生给他们送来了咖啡和点心。
咖啡送的很及时,温绾刚好困得厉害,拿起杯柄,抿了口,又看向甜点盘,“这圆滚滚的是什么甜点?”
侍应生:“这是奶油泡芙。”
温绾的咖啡杯差点没拿稳,“泡芙?”
“是的太太。”侍应生看她的样子,礼貌问,“您不喜欢吃这种甜点吗。”
温绾咬唇瞪他,“不是。”
她对甜点不挑食,都能吃下去。
但是现在再吃泡芙,不由自主联想到被灌的自己,总感觉怪怪的。
她拿起一个,对面座位上的多多正眼巴巴看着。
狗狗不宜吃泡芙,她摸了摸狗头安抚下,看向过道那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