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凉意。
现在天气热,蛋糕做好后是带着冰袋送来的,现在蛋糕底下还放着没有融化的干冰。
这就导致大脑一热,胸口一凉。
凉的她倒吸一口气,这人的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神不知鬼不觉,在吃蛋糕的时候已经剥了她一层。
肩带松松垮垮地吊着。
宋沥白一共点了三次蛋糕,额头一次还有两个点两次。
温绾想动又被摁死动不了,不知是被羞恼还是怎么,“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不吃蛋糕也不能这样浪费啊……”
“我没说不吃。”宋沥白掰过她的下颚,低头吻了吻额头,声音低沉掺杂着些许笑意,“我只是想先欣赏一会儿再吃,谁让我们绾绾的蛋糕做得这么漂亮。”
人才是美得不可方物的蛋糕胚。
单人沙发,位置有限,她身形半屈着,姑姑做的旗袍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可怜兮兮地留了丢布料,只剩下蛋糕遮,可遮得似有似无,时不时有的没的显现。
额头的蛋糕干净了,他开始往下吃,刚才的蛋糕不甜,这次总算有一点甜味。
吃蛋糕的技巧,宋沥白之前就有所掌握,只是这次是正儿八经带着蛋糕奶油一起吃的,材料用的都是新西兰进口,奶香浓郁,纵然是不喜欢吃甜食的人也能细细吮吸出清甜。
忙活了一下午的温师傅,终于做出他喜欢的甜品。
且没有浪费一点食物,尽数地吃完。
当然这不过是个开胃菜。
宋沥白兴致浓浓,扶着人起来,低声一叹,“好像有点渴。”
温绾才像一条搁浅的鱼,随时随地要窒息似的,本来做蛋糕又累,谁知道喂蛋糕更累,说什么也不想再让他玩了。
难为一个不爱吃甜食的人吃了那么多蛋糕。
“渴就喝点水。”温绾连滚带爬起来,看班桌那边有水杯,光脚去给他拿,刚碰到杯子,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堵住。
班桌的材质是冷木的,温度冰冷,她被抱上来时,膝盖冷得颤抖。
不是真的冷,是微微后怕。
这里不是办公室吗。
背对着的声音颤颤巍巍地,声调难辨,“宋沥白……”
“放心。”他
说,“门锁了。”()
……我问的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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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问什么?”他轻笑,“想问,能不能别在这里。”
“嗯……”
“不能,我喜欢这里。”
“……”那有什么好说的。
她小声:“可这不是你的办公桌吗。”
“我不介意。”
她介意好吗。
虽说班桌弄脏的话随随便便就可以换了,但是她真的很难在这种严肃的场合有什么情绪反应,应该无法配合他,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盘旋许久后,最终被宋沥白用实际行动打破,什么叫做越是冷肃的场合越容易叛逆似的高c,尤其还是电脑开着,旁边就放着资料的情况下。
大厦的顶层一般来说是无法看见的,站在最高处只能是他们俯瞰整座城市的份儿,底下的车水马龙和五光十色的霓虹像是看不着边际的彩色棋盘,在夜空中极度绚烂。
场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温绾双手手心撑着玻璃幕墙时,惊讶地低呼一声:“宋沥白……”
她就这样正对着玻璃吗。
那么高的地方,还要不要命了,恐惧和羞耻占据心头。
“单面的,外面看不见。”宋沥白解释得很缓,动作却恰恰相反,“你害怕吗。”
“有点。”
“扶好。”
温绾闭眼,不应该知道她害怕之后换个位置吗。
就算外面人看不到他们,可她的视野里全是透过单面的玻璃幕墙所看到的繁华世界,新的京城生活,从新的腰酸开始。
“你还没有和我说生日快乐。”宋沥白掐着那寸软腰。
温绾含含糊糊,“……生日快乐。”
“嗯,我很开心。”他哂笑,完全堵着她,“以后也这样过。”
这就叫什么,得寸进尺。
寿星最重要,温绾顺从陪着玩了会,迷糊糊问:“……几点了?”
这次声音是正对着他的,后背则是抵着玻璃幕墙,看不到百米下的夜景,多了几分安全感,但双脚悬挂的体验感并不好。
宋沥白掌心托着人,下颚抵着她的发,“不知道,不到九点。”
“马上九点了?那流星雨怎么办?”
“什么流星雨?”
“我看新闻说今天晚上有流星雨……不知道真的假的。”
流星雨的消息经常不准,要么时间不准要么位置不对,偶尔都准了,却只能看见流星雨的尾巴。
温绾策划的挺好的,下午亲手做蛋糕,陪他一起过生日,再一起看流星雨许个愿,现实情况却是她被架在这里很久,动弹不得。
“我要看流星雨,你出去。”温绾推搡着人。
再不看流星雨就错过了。
宋沥白闭了闭眉眼,低呼一口气,“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