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也很高,高得离谱,足有两米高,以至于张文雅要站在座椅上才能切到第一层。这么大的蛋糕当然不能指望新娘亲手一块一块切,摆个样子在第一层切两刀,其他都交给厨师来切。 “蛋糕都分完了吗?” “没有,还有一半。” 真的太大了!她没想到结婚蛋糕会那么大!当初尤妮丝姑姑结婚就是这么大的结婚蛋糕,夸张得不行。 “能送给别人吗?比如——那些流浪汉救助站之类的地方?” “已经有人安排了。” 这还不错。看来肯家的婚礼筹委会还真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那些鲜花呢?还有教堂里的鲜花。” “教堂里的鲜花由教堂派人送去医院和孤儿院了。楼下的鲜花明早有人送去其他医院。” “宴会公司准备的食物有多的吗?怎么处理的?” “宴会公司都处理好了。您要是晚上饿了,随时叫厨师来为您做点食物。” 哇,还可以这样?好像是哦,这就是用钱能买来的服务。她其实不太喜欢半夜把人叫起来为他们服务,但听苏珊有时候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富豪生活,他们视别人的服务为理所当然:我都花了钱了,当然想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叫你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 啧啧啧。 铺张可以,反正也是拉动内需,但浪费不可取。管家还介绍,鲜花会由鲜花公司的人包扎成一束一束,给医院每个病房送一束,也送给医护人员每人一束,并且附有小盒装的喜糖巧克力,特别印制的小礼盒上印有新郎新娘的名字。 与民同乐嘛。 * 年轻人们闹到过了午夜才纷纷告辞。 管家带着服务生只用十分钟便收拾好客厅,迅速干完活,告辞。 皇家套房里现在很安静,只有他俩。 肯尼思喝多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声音微哑,“honey,wife。” 礼服外套不知道脱哪儿去了,皮鞋也甩脱一只,张文雅有点嫌弃。 “快起来,去洗了澡才让你上床。”推了他几下。 他伸手揽过她,“我结婚啦。” 真是个大傻子! “对对,快起来。” “我再躺一会儿。你困了吗?” “不是很困。”还好下午睡了一觉,不然肯定撑不到现在。 “你要洗澡吗?” “你先洗。” “我可以去其他浴室,你在这儿洗。或者,我们可以像下午一样,一起洗。” 他一下子坐起来,对跟她一起洗白白这事很是上心。 啊呸!才不要呢!这家伙总是借口给她洗澡,实际做运动。 听说喝多了不行的哦? “我不管你啦,我去洗澡。” 到底还是累了,懒得洗头,于是洗的很快,十分钟后便出来了。刚穿上睡裙,便听客厅里的钢琴声响。 嗯?他居然还会弹钢琴?他怎么从来不说的?他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 她满心欢喜,拿过睡袍穿上,走出卧室。 客厅的一角摆放着一架钢琴,她原本以为就是个摆设呢。 男人没有去洗澡,还穿着白衬衫,缎面西装马甲。 “白宫里有一架钢琴,母亲说她在白宫的时候偶尔会弹奏钢琴,父亲会唱歌给她听。他们也曾经深爱过。” 张文雅默然:他对父母的感情很复杂,男孩最容易将父亲想象成一个盖世英雄,所以当男孩发现父亲不是英雄,甚至还是个渣男,一定很难接受。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钢琴旁。 肯尼思抬头望着她,他的脸庞发红,眼眸晶亮。她喜欢他身上那种属于男孩子的天真,备受宠爱的人才能一直保有天真。 他不知道在弹什么乐曲,她也没有问,只觉得很好听。 一曲终了,肯尼思站起来,“来,honey,你坐下。” 要干什么?她有点莫名其妙。大半夜,不睡觉要干啥? 他摆弄了一会儿音响,动感节奏的前奏响起。 他走回来,脸庞还是微红。 “你上次跟苏珊她们过单身夜,应该先问问我。” “问你什么?”继续莫名其妙。 他却没有回答,而是在她面前——嗯,此时是不是该用一句“你好骚呀”?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介意她去看脱衣舞男表演了? 张文雅震惊:他是不是找了个脱衣舞男去学怎么跳……嗯嗯大腿舞的?现在就是很享受,嘻嘻,很快乐!她敢说不会有第二个人看过他跳脱衣舞。 很“骚”也就是很挑逗的舞姿,一件一件脱了身上衣服:马甲、白衬衫、皮带、长裤。穿得如此一本正经,长得如此端正诚恳,却一边跳舞一边脱衣服,这反差太大啦! 放的歌也很骚,根本是首小黄歌: “Girl when I break you off I promise that you won''t want to get off If your horny, Let''s do it Ride it, My Pony My saddle''s waiting e and jump on it” * 张文雅瞬间理解了为什么会所里看脱衣舞男的女人们会化身女狼放肆尖叫,她现在也好想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