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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地把人抱紧,像往常一样。
太黑了,她看不见温向仪的表情,只听到怀里传来语调熟悉得让她安心的话语声:
“宋澄,你昏迷的时候体温变低了,比我还低。”
嗯?
宋澄不知道还有这茬,她用指尖点了点温向仪胳膊,对比两人体温,放了心。
“现在变回来了。”
说着,她正要把那只手重新放到温向仪腰间,半途却被捉住了。
温向仪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攥进手心。
她的手心仿佛很狭窄,挤不进那么多手指,于是像蛇绞上即将吞吃入腹的猎物,空间一点点收紧,密不透风,直到沁出黏腻香甜的汗也不肯让宋澄滑出一丝一毫。
好像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得到。
在让人呼吸紧.窒的浓夜中,十几个小时的低温昏迷酿成一场巨大的动荡,不安堆积成摇摇欲坠的高塔,在烈烈高温的此刻轰然随风倾塌,将两人彻底埋没。
世界在高温中扭曲变形,灵魂几近迷失,低低喘息间,宋澄一只手放在温向仪后脑,仰头轻嘶出声。
被温向仪叼入口中碾磨的那块皮肉传来阵阵刺痛,不止这处,如果灯打开,她身上一定已经不能看了。
痛感刺激着宋澄的神经,她掐上温向仪的下巴,控制着力道让温向仪松开口,偏头占住她的唇。
宋澄在温向仪唇齿间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肩头沁血的齿痕随之急跳着发烫,所有的一切兴奋的痛楚伴随她醒来后的细节齐齐在宋澄脑海尖鸣,不断地告诉她——
温向仪好像很怕失去她。
在宋澄心里,温向仪无所不能,更没有什么惧怕的。别人怕她还差不多,宋澄就很怕她。
她怕温向仪不开心,更怕让她皱起眉的人是自己。
她怕温向仪不朝她笑了,更怕温向仪朝她笑,笑得她惊慌失措。
这夜最后,宋澄一遍遍轻抚温向仪因漫长余韵颤动的脊背,品尝出一丝让人欢喜的甜味的同时,更多对自己的懊恼涌上心头。
她当时怎么就晕过去了呢?
温向仪会担心的啊。!
“没有,我感觉我什么事都没,你放心……医生。”
温向仪抬了抬眼,宋澄在她看到自己前偏开了头。
听到温向仪和医生说要让宋澄再住院一晚观察观察时,宋澄头一个反对,她要回家。
温向仪又看了遍她的报告单,终于搁下,同意了。只是回到家后,不让宋澄进厨房,点了酒店的外卖送到家里。
宋澄对着温向仪给她订的飘着油花的虫草鸡汤,有些感动,一看就知道温向仪还在担忧自己身体。
唉,温向仪对她还是挺好的。
一碗暖胃暖心的鸡汤下肚,宋澄感觉自己彻底活过来了。
吃完,她习惯性要收拾餐桌,温向仪让她放着,说留给阿姨,温温柔柔地让宋澄去休息。
宋澄在医院躺了一天,背都躺僵了,而且跟刚睡饱一样,人一点都不困。
但温向仪这么说,她很受用,放松着肩骨进了卧室,结果前脚刚进卧室,后脚,温向仪就进来了。
宋澄不敢置信:“你说让我休息。”
虽然她什么事都没有,但温向仪还有没有人性了!她刚出院!
温向仪啪的一下关了吊灯,隔着暗下来的半个卧室,她站在黑暗里,看向被床头熏黄灯光笼罩着的宋澄,答非所问:
“在心里骂我呢?”
宋澄:“……没有。”
宋澄心虚地不敢吭声,而先前的反抗被彻头彻尾地忽视,温向仪自顾自走过来,在她身边躺下,宋澄的手臂立马背叛她的脑子,很有奴性地服务着温向仪,把人搂进怀里。
搂之前还主动把床头的灯给关了!
宋澄自暴自弃地抱着温向仪,想到刚刚又实在好奇,清清嗓子:
“温向仪,你怎么说我在心里骂你。”
“你的眼睛。”
“什么?”
“你的眼睛很传神,你不知道吗?”
怎么会是因为眼神?
等等,如果是因为眼神的话,那从前温向仪有没有发
现——
宋澄立马若无其事地闭紧了嘴,再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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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地把人抱紧,像往常一样。
太黑了,她看不见温向仪的表情,只听到怀里传来语调熟悉得让她安心的话语声:
“宋澄,你昏迷的时候体温变低了,比我还低。”
嗯?
宋澄不知道还有这茬,她用指尖点了点温向仪胳膊,对比两人体温,放了心。
“现在变回来了。”
说着,她正要把那只手重新放到温向仪腰间,半途却被捉住了。
温向仪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攥进手心。
她的手心仿佛很狭窄,挤不进那么多手指,于是像蛇绞上即将吞吃入腹的猎物,空间一点点收紧,密不透风,直到沁出黏腻香甜的汗也不肯让宋澄滑出一丝一毫。
好像一旦失去,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