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圆形黑斑,她瞳孔紧缩,又勉强硬挤出个笑容:“没,没事。想事情,走错了。”
“唉,也是。”
老嫂子想到什么,眼神立刻变得怜悯:“你家孩子这两天怎么样,烧退了吗?”
问起这个,女人硬挤都挤不出笑容来,她立刻冷了脸转头离开。
巷子里,只剩下老嫂子的轻笑声回荡。
只是女人走得太快,她没注意到她原路返回的转弯狭缝处,凹陷的阴影里,有人在沉默注视着她,眉眼平静。
直到女人走出一段距离,郁和光才松开谢枝雀。
“傻鸟。”他嗤笑着点了点谢枝雀,“你追得太紧了,不知道要留出点距离给她吗?”
“她看着就是警惕的行事,被人跟踪一定不会回家。”
谢枝雀
() 摸了摸鼻子,傻笑:“嘿嘿。()”
郁和光早在上一个路口就跟上了谢枝雀,但在看清女人的正脸时,除了她的悲伤恍惚,他还看清了她的戒备,因此干脆暂时放弃目标,转而拦下了死咬着猎物不松口的小鸟。
只不过,还有意外收获。
女人的孩子生病了……和善的邻居却明知她不愿提起这个话题,还在笑?
他挑眉,兴味盎然的看向老嫂子的窗户方向,向谢枝雀比了下手势。
小鸟立刻扑棱棱飞到窗户下面,紧贴墙根。
偷听墙角。
小鸟wink~
放心吧郁哥,这次我学会了!
郁和光:你最好是。
盯——
女人再三确认甩掉了跟踪者,这才松了口气,拾阶踏上老楼房的楼梯。
房子已经很老了,阴冷,狭窄,潮湿,透着几百年的摇摇欲坠,好像极夜纪的阴寒还嵌在墙缝里没有散去,她不由得快走了几步,直到看见家门才缓了口气。
秦云,醒了吗?卐[(()”她强制让自己挂上一张笑脸,推门走进去。
家里……多了一个人。
小男孩浑身高热,神志不清的躺在破旧沙发上,喘出的热气在狭小窗口照进来仅一束的黯淡阳光里,飘散着白烟。
而在他旁边坐着的青年半垂首看着他,俊容光彩与阴暗房间格格不入。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女人咆哮着冲向沙发,一把抱住男孩后退,但她很快就看清——窗口被打开一道缝隙,窗外正是对面楼宇的屋顶。
等陌生青年抬眼看她,女人才发现这正是在广场看到的那个。
“秦姐?怎么了?”对面邻居听见声音出来询问。
女人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求助,而是把孩子塞进杂物下盖好,转身粉饰太平。
郁和光慢慢前倾身躯,他饶有兴味的看着女人欺骗邻居。
——与家里可能不利的陌生人相比,被邻居发现什么更可怕吗?
女人刚打发走邻居关上门,就听到身后传来笑声。
“你在掩藏什么?这个孩子吗?”
郁和光悠闲:“你再不把他端出来,不等高烧烧成傻子就先被匿捂死了。”
女人赶紧把孩子放到另一个房间,她戒备看着郁和光:“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好问题。”
郁和光摊手:“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不笑?”
所有人都在笑,所有人都在幸福。
只有眼前的女人在哭——甚至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人察觉。
就好像……一旦被人发现眼泪,又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你的孩子生病了,他的烧再不退,就算再看医生也只是个傻子。”
郁和光问:“为什么你不送他去看病?”
女人冷呵一声,笑得讽刺:“然后让你们送走他?别做梦了!信教所的走狗。”
() 突然变成走狗的郁和光:“?”
他被逗笑了:“抱歉……但是,说一个宗教偏向为0的人是信教的。”
郁和光后半句声音很轻,女人没听清,但这不妨碍她的愤怒仇恨。
“我儿L子还能撑下去,他什么事都不会有!”
女人恨得咬紧牙关,却连愤怒都压抑到最低音量,生怕再惊动邻居:“不需要你们这些走狗,滚!”
郁和光慢慢站起身,修长结实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徒增,在狭小空间里排山倒海一样涌现。
“你似乎错认了什么,女士。但我并非信教所的人,甚至今天才刚到苍山基地,我只是还没注册的新居民,不信你可以去询问。”
“然后。”
郁和光微笑:“如果你不想送走你的孩子也不想让他死,我是你唯一的指望。”
“我可以治好他,前提是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女人将信将疑。
直到郁和光拿出了黄金城商人的“护照”,足以表明他是另一个基地的人。
女人这才松了口气:“所以你不是来送走他的……”
她几乎脱力,倚靠在身后门板上,但仍咬牙支撑着自己:“你怎么救?先证明给我看!”
郁和光修长手指从口袋中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