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说出了一串地址,然后道:“你清楚应该怎么选择,聪明的女士。”
说罢,他顺着窗户缝隙敏捷钻出去。
郁和光半蹲在狭窄窗沿上侧身,向错愕中的秦丽眨眨眼,随即纵身跃下。
秦丽立刻扑到窗台前,却见残影一闪而过,再看清时,那青年已经稳稳落在对面屋顶上,他单膝跪地卸力,向她笑了下。
然后几个跃身消失在视野里。
快得好像连来时也只是错觉。
“砰砰砰!!”
“开门!”
“……她肯定在家,我刚才还看见她了呢,她家里还有没见过的人,可能是同伙……”
门外响声嘈杂。
秦丽定了定神,转身走向大门:“吵什么!”
她不耐烦的样子拉开门:“孩子才睡着,你们敲什么敲……信使大人!抱歉我不知道是信教所……”
白西装男人漠视她径直跨进大门,扫视一圈向沙发走去。
沙发后的窗外景色一切如常,窗沿外也没藏人。
而跟在身后的两个男人随之进门,粗暴推开秦丽:“让开!”
“你藏了什么东西?你家有病人吧?”
男人走进里面的房间,掀开被子露出男孩。
秦丽立刻攥紧手掌。
那青年给的药不知道……她没来得及确认……
男人已经俯身伸手向男孩。
“别动。”信使冷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聪明的孩子知道应该选择,对吗?”
另一个男人手里的枪随即指向秦丽。
信使慢吞吞踱步到秦丽眼前,微笑着询问:“你藏了病人吗?孩子。”
“信教所接到举报,你家的物资消耗不正常,也有邻居说,听到有人咳嗽,还有哭声。”
信使的眼神怜悯:“你知道的,太阳神不会抛弃祂任何的子民。我是来帮助你的,不要对世界充满敌人,不要这样抵触信教所,那是不会让你幸福的。”
秦丽冷呵,倔强回望信使。
信使皱眉,还想说什么,就见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向他摇头。
“信使大人,那孩子体温正常。”
男人说:“体温还有点高,应该是睡觉的缘故,但一切检测都是正常的。”
秦丽慢慢睁大了眼眸。
她听到男人下定结论——“那孩
子没生病。”
“怎么可能!!”比秦丽更错愕的是邻居(),我明明看见了!她从外面请来的医生?()?[(),她……”
“闭嘴。”信使冷呵。
邻居立刻畏惧安静。
“还有另外一个人?”
信使慢悠悠问:“是那个男人帮你孩子治的病吗?告诉我,我什么都不会做。”
秦丽抿紧嘴唇,在信使期待的眼神中,却指向邻居:“是她。”
“你疯了?!”
邻居惊慌:“我没有!我哪有那本事!”
信使定定看着秦丽,却向旁边男人招手:“留在外面的人怎么说?”
秦丽愕然。
她此刻才意识到,原来信教所敲门前已经包围了她的家。
对陌生青年的担忧立刻让她心脏高悬。
男人却折返后摇头:“没有。”
他恶狠狠剜了邻居一眼:“看来是假的。”
秦丽:……?那青年,怎么逃过监视的?
但这不妨碍她落井下石:“就说了是她。”
她指着邻居冷笑:“她嫉妒我家过得比她好,想假举报我获得奖励。”
信使看了秦丽好一会,才失望收回视线:“这样吗……”
信教所轰轰烈烈的抓捕,却以被戏弄的愤怒收场。
秦丽送走那些人,回身冷冷盯着邻居的家门。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阴森指向邻居家:你最好别有秘密,我在看着你呢。
“哗啦!”邻居家传出打.砸的歇斯底里声。
秦丽冷笑。
但她在关紧大门后,还是立刻冲向窗户四下看去。
……人呢?
想起刚才那诡异的经历,秦丽怔愣。
她反复默背着青年给她的地址,却不敢出声,更不敢写到纸上留下痕迹。
“找。”
信使冰冷下令:“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他一定跑不远,找出来!”
他大踏步走出小巷,眉眼阴郁:“什么药什么医生,都是玷.污.人.体的东西,绝对不能让那些歪门邪术污染太阳神的领域!”
下属们领命立刻散开。
士兵也在附近挨家挨户敲门,询问是否见过类似描述的人。
见势不对早就撤出巷子的谢枝雀等在外面,却不见郁和光出来,只看到士兵往来,平和的气氛立刻被打破成焦灼。
他心脏提到嗓子眼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焦急担心起来。
“嗒哒!”小石子摔在脚边。
谢枝雀警惕低头。“嗒哒!”
小石子又敲在他头上。
“!”
谢枝雀捂着头愕然抬头,随即眼里绽放惊喜。
他看到房檐上一道剪影。
郁和光背光蹲在房檐上,悠闲颠着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