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走了滔滔不绝安利虚拟偶像的克拉克, 布鲁斯转身去了蝙蝠洞。

阿尔弗雷德送来提神的咖啡：“老爷，还请注意身体。”

“阿福, 你觉得迦勒底御主的话有几分可信？”

“虽然我不清楚在那个梦境世界中发生了什么, 但是以我的经验来看，那个少年并未说谎。”阿尔弗雷德道，“迪克少爷不是说, 查理曼就是那位欧洲之父吗？连那位都认可了迦勒底，我想, 那个少年至少是站在人类的这一边。”

“连你也这样觉得吗……”布鲁斯垂下眼, 神色晦暗不明。

“老爷，有时候也多相信一下其他人吧。”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 一个人背负太多是会被压垮的。

布鲁斯摇头：“我无法轻易交付信任。阿福，在那些存在眼里，普通人太弱小了。”

“超人也好，女侠也好, 他们生来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如今愿意作为超级英雄保护世界, 不过是出于对自我的约束, 而非他们必须要做的。”

就算不保护人类, 凭借他们的能力，照样能成为人上人。能获得许多人的尊敬与敬畏, 甚至可能要比现在过得更恣意, 不会有人对他们指手画脚。

“我不想也不敢去赌，他们对普通人的怜悯能存留多久, 又能帮助人类多久。”

“在我眼里，迦勒底也是一样的。他们拥有力量, 非常强大的力量。”

布鲁斯握了握拳, 回忆起在梦中被轻而易举控制住的经历, 自己也是普通人，只能被动接受，毫无应对之力。面对那些存在，普通人实在过于孱弱了。

“这份力量并不完全可控，甚至可以说，随时处于失控的边缘，就像阿比盖尔和奥伯龙。藤丸立香就是那唯一的控制猛兽的笼头，他手里掌握着轻而易举就可以扰动世界的力量。”

“拯救者，救世主，是个说起来很好听，做起来非常困难的名号。我也相信他本心确实是好的，但是，没有人可以保证他能控制那力量多久。”

藤丸立香能被伏提庚称为救世主，至少说明其目前是站在人类的立场上。救世啊，他一个人吗？那条路一定不太好走吧，只是我不得不去多想一些。

就像是行走在钢丝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目前出场的几个迦勒底人员，都对藤丸立香非常信服，那万一藤丸立香出了事……

“您是为了试探迦勒底的底线吗？”

在阿尔弗雷德的了解中，布鲁斯不是一个莽撞的性子，背负了太多的他心思缜密。面对一个掌握巨大力量的组织的负责人，今日布鲁斯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有些恶劣。

“嗯，少年人向来喜欢凭着一腔热血追逐梦想。同样的，这份梦想非常容易被现实击碎，他又能保持本心多久？”

布鲁斯想到了哈维，曾经的光明骑士，现在的双面人。拯救者与毁灭者，其实只在一念之差。

“我必须亲自确定迦勒底的立场，而不是靠他们嘴上的宣扬。非人类在为了人类而战，这句话本身就是有矛盾的。”

“伏提庚，阿比盖尔，查理曼，梅林……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声的从不可能是小人物，也不可能都是圣人。”

阿比盖尔应该是塞勒姆女巫审判案中的少女，伏提庚是亚瑟王传说中的卑王，从传说来看，他们可不想是秩序·善的那方。

而查理曼，作为能建立伟大帝国的皇帝，也不可能像他表现得那么单纯直白。

迦勒底成员的立场过于模糊，连带着迦勒底也意义不明，加上如今依旧不知道其中成员到底有多少，他口中的神秘侧重现于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观察地球，保护人类吗？

靠伏提庚？

布鲁斯嗤笑。

至于刚刚克拉克说的虚拟偶像……怎么感觉最近冒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先查一查吧，顺带查查卢瑟最近有没有搞事。

我记得克拉克说那组合是叫，花☆魔法？

回家的藤丸立香瘫坐在沙发上，早有准备的罗曼端来一盘切好的金苹果。

他插起一块喂到藤丸立香嘴里。

“啊，活过来了。”藤丸立香把头往他那边一歪，张嘴示意自己还要。

罗曼赶紧继续喂，看着立香的状态不免心疼：“这次耗魔比之前多多了。”

“没办法嘛，奥伯龙和查理曼都放了宝具，梅林虽然没放，但魔术用得不少。”立香有气无力地回答。

谁能想到呢，明明解决死徒问题后，自己还在计划怎么合理又隐蔽地把迦勒底和时钟塔给搞出来，结果地球意识扔了个大雷——阿比盖尔醒了，跑了！

当时的藤丸立香如遭雷劈，阿比盖尔怎么就醒了？！

地球意识：就，那什么，某个存在不小心泄露了一点点力量……同源嘛，阿比盖尔意识不清，就跟着走了。

立香，你得去把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