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那个人来找他拿主意,就连敬酒的时候也有人焦急地等在身边。
唔,洗三都是这样的吗?
许淙听到后院那边有动静,转头就想跑去看。
许明成皱眉地拉着想要走的儿子,“今天有些乱,别乱跑。”
许淙坦然回答:“我不乱跑,爹,好像孙叔的孩子被抱出来了,我去看看。爹你别担心,我带着青木呢。”
许明成望着隐隐传来婴儿哭声与喧闹动静的后院,道:“那也别去,就安分地在这儿待着,你娘她们一会儿就出来了。”
许淙失望地哦了一声。
其实他还是有些好奇的,不过既然许明成都这么说了,那他还是安分待着吧。毕竟洗三嘛,年底的时候佟姨娘就要生了,自家也会办一场洗三宴,到时候再看也不迟。现在还是按照渣爹说的,不要乱跑了。
不过他一在许明成身边坐定,就有人源源不断地上来跟许明成寒暄。
这些人好像终于找到了话题一样,不断地夸奖许淙乖巧懂事、聪明伶俐会读书等等。有的人还说自家也有子侄在赵家私塾读书,听说许淙已经开始读《孟子》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县令大人您后继有人云云。
而面对着这些夸赞,许明成脸不红心不跳地一一回应了回去。有的人他会寒暄两句,而有的则会点点头,道一句‘谬赞了’。
许淙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
吃完面后,孙家的下人把抽抽噎噎的孩子抱出来,许淙踮起脚尖看了一眼,觉得他红彤彤的,一点都不好看,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白白嫩嫩。
许淙挨在渣爹身边,小声说:“爹,孙三郎长得不好看。”
许明成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同样不大地回道:“孩子小的时候都这样,长着长着就好看了,等他满月的时候你再看,到时便不一样了。”
许淙想问自己小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但突然想到渣爹没有见过自己的小时候。早在他出生前,许明成就已经出发前往勉县了。
于是便也没有开口。
小孩看完,席面也吃过了,便有人陆陆续续地提出告辞。
许明成和许淙因为要等金氏她们出来,所以就准备晚一些回去,孙教谕把两人请到书房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见状许明成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孟子》,给许淙讲解起来。
许淙:在别人家讲课,怪怪的。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而是认真听讲。等一段讲完,便有下人来通知,说许老夫人和许夫人已经到二门了。
许明成把书放好,对许淙道:“走吧,该回去了。”
许淙哦了一声,乖乖跟上。
但等两人走到二门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劲。王老夫人和金氏表情严肃地站在一边,孙教谕和另外一个身着淡红色衣裳的女子站在另外一边,那个女子好像很伤心,还呜呜呜地哭起来了。
怎么回事啊?
许淙好奇。
不过没等他走过去,看到他过来的王老夫就道:“淙哥儿来,跟我回去吧,这事啊让他们这些年轻人料理。”
“你年纪还小,可听不得。”
闻言许淙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牵着王老夫人的手,跟她一起走了,不过走着走着,他没忍住回头去看。就看到虽然王老夫人走了,但后面赶来的许明成还是跟金氏站在了一起,两拨人颇有些壁垒分明的感觉。
他实在没忍住,好奇问道:“奶,那个人怎么哭了啊?”
“你说那个红衣裳的啊?”
王老夫人没好气道:“今日的洗三就是她张罗的,结果办得不像样。刚刚啊还不顾自己正在坐月子,特地出来说要感谢你娘今天的帮忙。”
“你娘就说了她两句,谁知人就哭起来了。”
“哎呦,惹不得惹不得。”
许淙听完皱眉,今天的洗三的确有些地方办得不好,既然办得不好,难道还不能被人说吗?他如果做了错事,也是得认错的。
那人好不懂礼貌。
站在二门边上的四人,并没有停留多久,许淙和王老夫人坐上马车后还不到一刻钟,金氏就上来了。
许淙好奇探头,“娘,爹呢。”
金氏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多少怒意,她语气柔和地开口,“你爹和孙教谕正在说话呢,我们等一等他。”
马车的不远处,许明成的确正在和追上来的孙教谕说话。
孙教谕虽然又做了爹,但现在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而是略带焦急,额头冒汗,“明成兄,我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嫂夫人,还请明成兄代为解释一二啊。”
许明成摇了摇头。
“雨泽,你还不明白吗?”
“早在年初的时候,我便在外听闻贵府将要添丁,是以便吩咐内子留心一二。但后来内子告诉我,贵府只是有了喜事,离添丁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