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都非常震惊,就连三位王爷也不例外。而且当时陛下的这番话说完,三位王爷的脸色就变了。裕王殿下更是愤怒之下说了一些不敬的话,结果被陛下训斥了一顿,说他不孝不悌。”
许淙想了想,问道:“那这又是一次引蛇出洞吗?”
不然没办法解释啊。
或许上一次的引蛇出洞,也就是太子和湘王遇刺没有看到想要的效果,所以陛下就又来了一次。毕竟不管是谁想要害太子,目的都是皇位。
那他这次就把皇位拿出来当诱饵。
在这一瞬间,许淙仿佛看见了一个目光犀利的老人,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道:‘你不是想要皇位吗,那我就把它给一个孩子。’
‘哪怕他还没开始上学,哪怕他身后一个支持的人也没有,哪怕他同样是一个庶子,哪怕他比你小二三十岁。’
‘你想要的皇位,我给一个五岁的孩子也不给你,你待如何?’
想到这里,许淙觉得心中发寒。他站了起来,弯腰走到许明成身边坐下,然后低喃了一句,“爹,陛下到底想要些什么?”
许明成沉默了许久,然后道:“这事回去再说,为父还有些地方不明白。你外祖父今晚会过来,我们到时候再商议一番。”
他敲了敲车厢,让青木快一些。
而家里,早已有人在等待。
老了许多,眉间有深刻纹路,并且头发还有些灰白的金侍郎背着双手,在书房来回转悠,而大舅舅金康时则有些紧张地站在一边。
见到他们两人进来,金康时松了一口气。
“爹,明成和淙哥儿回来了!”
许淙辈分最小,当即先行了一礼,“见过外公、大舅舅。”
金侍郎摆手,“不用多礼。”
“明成啊,你可算回来了。”金侍郎看着许明成,有些紧张地问道:“今天这事,云阁老有说些什么吗?”
这是他来许家的目的。
太子和湘王可能没事的消息,他是知情人之一。因为早在出事的当天,许明成便把事情跟他和盘托出了,所以之前他还稳得住。
但今天这事太突然了,他得问个清楚。至于为什么不是直接去云家而是来了许家,当然是因为云家自从刺杀的事情之后,就一直闭门谢客,去了也毫无意义。相反许明成乃吏部侍郎,能够在衙门里见到云阁老。
许明成没让他失望。。
落座之后,他便把从云阁老那边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岳父,事情就是这样了。”
“云阁老说他们由此至终都未曾见到十一皇子,而且十一皇子的生母不显,这几年来也没有什么名声传出,所以陛下说完之后不但几位阁老、尚书们非常震惊,就连三位王爷也不敢相信。裕王殿下愤怒之下更是说了一些不敬的话,被陛下训斥不孝不悌。”
金侍郎缓缓点头,“我记得十一皇子的生母,乃是一个民女,听说很是貌美。这样的身份,也不怪诸位大人诧异。”
“对了,云阁老怎么说?”
许明成道:“云阁老说‘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
金侍郎咀嚼着这个词,然后产生了和许淙同样的疑惑,“陛下到底想要些什么呢,十一皇子这事,不合理啊。”
许明成没有回答,而是道:“岳父,我有几件事不明。”
金侍郎回过神来,道:“何事?”
许明成显然已经思考许久,表情严肃地问道:“我想知道,当年陛下刚刚登基的时候,是如何处置先贵妃一系的。”
“先贵妃?”
这件事实在是过去太久了,金侍郎想了一会儿才犹豫着回答:“当年我尚未入京,所以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年陛下登基之后,就将先贵妃母子送去守皇陵了,然后没过多久便有他们两人的死讯传来。”
“至于朝堂上支持他们的人,那段时间也被贬谪,罢官,甚至丢了性命。也就是那次京中出现了许多空缺,所以我才有机会入京的。”
“这都有二十多年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许明成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确认一件事而已。”
“岳父,您不觉得很眼熟吗?”
“二十多年前,陛下处置了先贵妃一系,然后朝堂上空出了许多位置,像您这样的外官被提拔入京。当时的阁老、六部尚书以及诸位侍郎们,显然是有变化的吧?”
许淙心中一动,隐隐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果然,许明成继续说道:“而近二十年前,又发生了假状元以及立太子的事。朝臣们分作两派相互攻讦,那一次又空出了许多位置。我记得因为立长还是立嫡的事,便有三位阁老受到了波及,连当时的首辅刘大人事后都请辞了。”
“云阁老后来能入阁,是沾了此事的光的。”
“然后就是这一次,太子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