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湘王扶额,给了许淙一个歉意的眼神,“皇兄,莫要提这个了。”
许淙能说什么呢,他只好干笑道:“多谢陛下赞誉。”
“其实内力与武功,虽然是微臣杜撰的,但勤学苦练的确能强身健体。时间长了虽不能像画册里面的那样飞来飞去,但跳上高墙却不是难事。”
“至于帝流浆……”
小时候的记忆在许淙的脑海中浮现,他谨慎地回答道:“帝流浆更是子虚乌有之物,《竹精传记》这本画册,是微臣年幼时所作。其中荒诞之处甚多,这世上不但没有帝流浆,也没有什么修仙者,更没有精怪、妖怪。”
“说得有理……”
景元帝忽然感慨道:“前些年父皇病重之时,曾暗地里询问过太医,这世上可有什么起死回生,能治百病之物。”
“太医查遍了宫中藏书,都没有找到。”
说完这话后,他沉默了。
这样的情况下,其他大臣们当然不会开口,最后还是胡首辅劝道:“陛下,先帝病重之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陛下您了。”
“还请节哀才是。”
“罢了,”景元帝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然后道:“这出戏排得不错,赏。”
……
许淙表情古怪地捧着赏赐回来了。
景元帝既然是微服私访,当然不会大张旗鼓地赏赐,所以许淙得到了一个玉佩,而戏班子的其他人则得到了一些金银。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三水居士的马甲暴露了。
所以回去的路上,许淙头疼地说道:“刚才陛下把我是三水居士的事情说出去了,当时屋里有很多人,除了湘王和曾祖岳父外,还有胡首辅以及翰林院的几位大人,更有七八个侍卫,内侍等等。”
“这么多人知道,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传开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
不到三天,许淙是三水居士的事情,就在翰林院、户部以及御林军等地方传开了,然后迅速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许淙就是三水居士!
年长的大人们诧异地看着他,而年纪差不多的则拍着他的肩膀,啧啧称奇,“好家伙,瑾之你瞒得我们好苦啊!”
“我是看着你的画册长大的,当初你画完《科举记》的时候,我还有些遗憾呢,觉得你画得特别好,不画真是可惜了。”
“没想到你居然就是三水居士!”
许淙只好苦笑解释,“我幼时得知老师不但有字,还有别号,于是便在我爹的建议下取了‘三水居士’这个别号。因为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后来又考虑到我要走科举之路,所以我就是三水居士的事,并未大肆宣扬。”
“理解理解,”同僚点点头,“有些老古板就是见不得这个。”
“不过……”
同僚左右看了看,然后眨了眨眼,小声问道:“瑾之,那《竹精传记》的后续,《银竹篇》的后续,以及《神探金竹》的后续你画没画啊?”
“尤其是金竹探案,那可真是太绝了!”
“密室杀人的那出戏,我一有空就会去看。我还问过班主好几遍,什么时候才会有另外一出,但是班主说你还没画。”
“所以你什么时候画啊?”
被催稿的许淙:“……这,快了快了。”
这并不是他最近第一次被催稿,那天从戏院回来之后,云莹就问过他什么时候画下一册了。因为她也觉得那出戏很有意思,想要知道金竹还遇到了什么样的案子,所以这几天许淙偶尔也会思考新案子。
听到这话后,同僚心满意足。
“那瑾之,你可得赶紧画啊,若是户部有什么事你忙不完的,尽管来找我帮忙。我比你年长几岁,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许淙苦笑着道谢。
而这还没完。
在他就是三水居士的事情传开,被催更的读者逼得一个月内将三本正在连载的画册都画了一本新的之后,后面的几个月里,陆陆续续就有信寄到许家来。
写信的人都是他这么多年来认识的好友们。
远在勉县的王瑜说他不够义气,居然瞒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然后又告诉他自己还是没有考中举人,在和家人商量之后,决定后面不再考了,而是回家帮忙打理家里的生意,等以后有机会的话,他定会来京城逛逛。
王瑜放弃了科举,许淙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表示了祝福。
毕竟读书科举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除了要花费大量的金钱之外,还要有坚定的决心以及良好的师资资源,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
所以许淙安慰了他几句,然后跟他说等他到京城来的时候,自己定会好好地招待他。
另外一封,则是来自许家村。
许淙的小伙伴石头在许明成升官到京城时,就回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