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开到了公寓楼下。
打开车门的时候,王惩先一步下了车,有些摇摇晃晃地靠在车头。
看到他下来,对方立马支起身体跟在了他身后。
一直到上了电梯,王惩都没落开他半步。
这幅粘人的架势让他一度怀疑王惩是不是撞坏了脑袋。
不过陈戈徒并没有要将王惩带进门的意思,一路上都随便他跟着,反正他不会对王惩负责。
随着电梯上行,一直停到了陈戈徒住的楼层,王惩那双半眯的眼睛忽然变得无比清醒。
他有些怪异地挑起眉,跟着陈戈徒走到他的门前,出声道,“原来你住在这?”
陈戈徒的脸不疼,但那个牙印显然很难消下去。
他心情不好,站在门口回头看向王惩,脸上看不出几分怒气,就是眼神越加的冰冷。
“我已经到了,王少请回吧。”
他一点也不关心王惩住在哪里,也不在意他没车怎么回去。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总不至于还会自己走丢在路上。
王惩靠在墙上,歪着身体看他。
“不请我进去坐坐?”
陈戈徒没有说话,一个冷漠的眼神已经回答了他。
“你就不怕待会儿这玩意儿就不见了。”王惩勾着脖子上的铃铛晃了晃。
现在这里只有陈戈徒,没有旁人,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把项圈露出来了。
“项圈没了还可以再配,王少输不起的面子丢了,可就再也捡不回来了。”
陈戈徒冷冷地看着他,不顾他骤然沉下来的脸色,他伸手拨弄了一下铃铛,叮呤当啷的脆响中,他冷笑一声说:“这铃铛我很喜欢,王少把玩的时候可不要弄坏了。”
王惩立马站直身体,眼神凶狠地盯着他,可随即想到什么,他又笑着靠在了墙上。
陈戈徒懒得理会他随时随地发疯的性子,经过一个晚上,他现在只想回去洗漱好再换身衣服。
只是在他进门的时候,一只手横在门前,迫使他停下了脚步。
他眼眸下压,正要开口,一具火热的身体贴上他的后背,充满恶意地说:“让你几句嘴上功夫,待会儿再给你一个新的惊喜。”
身后的温度消失,他眼神冷漠,头也不回的进了门。
——
持续的坏心情随着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的牙印时到达顶峰。
他冷冷地“啧”了一声。
这个牙印完全破坏了他今天一整天的行程。
最后,他只好在脸上戴了个口罩。
只是牙印不偏不倚的在他脸颊中间,圆润整齐,透着红印。
口罩拉高了也只能挡到半截,总有一点红印子漏在外面,他皮肤白,不刻意看也有几分显眼。
【我只听说过吻痕,还从没见过印在脸上的牙印】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漠然地收回视线。
浑身的低气压持续到他开门的瞬间,侧对面一扇门也同时打开,好像算准了那样,时间一分不差。
他顿时想起了刚刚王惩说的那句话。
——“待会儿再给你一个新的惊喜。”
王惩歪靠在门边,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既然你不请我进去坐坐,你来我这里坐坐也可以。”
他冷冷地看着王惩那张带笑的脸,只觉得自己下手果然还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