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绪早已被困在昔日的恐惧之中,完全没有反应。
窦婴发现七娘的异常,对张棹歌道:“大郎,不要戏弄这老媪了。”
张棹歌也发现了崔筠的小脸煞白,悻悻地收起弓箭,下马道:“今天天气不错。”
众人不知她打什么哑谜。
她又说:“很合适开怀大笑,所以逗一逗你们。”
众人:“……”
这一点儿都不好笑!!!
杜媪又急又气,偏不敢骂她激怒她。
崔筠总算是缓过心神。她也恼张棹歌,但对方是为她教训杜媪,她不好叫对方枉做小人。
窦婴剜了张棹歌一眼,拉着崔筠的手安抚她:“这人忒混却无坏心,不曾干那草菅人命之事。”
张棹歌闯了祸,准备脚底抹油跑路:“那什么……没事的话我就继续去巡逻了。”
崔筠叫住她:“副将不是口渴了吗?请稍等。”
崔筠让人进屋拿水,又趁着杜媪被张棹歌吓破了胆,让杜媪将扣下的发给伤亡部曲家眷的钱粮给发了。
杜媪哪里敢敷衍,立马就在夕岚的监督下领着林春去仓库支领钱粮。
看热闹的仆役也散去了大半。
婢女朝烟端来温热的开水,给张棹歌和她的手下都倒了一碗,喝完,张棹歌就客套地说:“今日我等唐突打搅了,不会有下次,告辞。”
崔筠勉强一笑,说:“张副将哪里的话,正因有你们恪尽职守地巡视,震慑了宵小,周围才不会有盗贼出没。还请副将多来此地巡逻才是。”
张棹歌没说什么,只是朝窦婴点点头,上马走了。
她手下的兵都领过崔家送的谢礼,对崔筠颇有好感,今日见到仆妇欺主,也恨不得杀仆妇而后快。
走远后,他们十分遗憾张棹歌没能杀掉杜媪。
张棹歌凉凉地开口:“那是崔家的家事,与我们何干,与你们又何干?记住,纵使是崔家七娘子请我们动手,我们也绝不能草菅人命。”
县镇兵们被她教训了一顿,讪讪地应喏。
张棹歌又说:“不过,毕竟是收了崔家七娘子的好处,今日相帮,便当做还她的人情吧!”
“啊?”县镇兵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唯有张棹歌的左膀右臂看透了今日之事,说:“我们都带着水囊呢,去讨水喝本来就是借口。崔家七娘子肯定也知道,所以我们要走的时候,她挽留我们就是要借我们的势处理那仆妇之间的纠纷。”
县镇兵个个都瞪圆了眼,显然没有想过这些。
不知是谁感慨了句:“这崔七娘子年纪轻轻,心眼可真多。”
“一眼就知道崔七娘子在打什么算盘的头儿岂不是也心眼多?”
“放屁,头儿那叫胸大有脑!”县镇兵忙拍起张棹歌的马屁。
张棹歌的刀已经拔-出来了。
“你想说胸有城府吧?”
“啊对对对。”
张棹歌:“……”
拍得很好,下次别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