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如果他不想让桂姨留下来的话我们会让桂姨离开。”
她几天前就收到了桂姨的来信,还没想到应该怎么和明诚说呢,但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时候找上门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白姝回房间,房间没有开灯,外面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来照亮了半间屋子,明诚就站在窗前暗自出神。
白姝走到他身边,明诚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位置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外面开始飘雪,雪花落在地上就化了,但却留下了一滩滩的水渍,反射着明亮的月光。
白姝想了一下,“我知道你现在很不舒服,但今晚是除夕,明天就是全新的一年,你应该好好睡一觉。”
“我睡不着。”
刚刚大姐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桂姨是因为无处可去才找来的,听着他的身世的确很可怜,可是往前回退二十年,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却每日被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伤害,毫无反击之力,难道他就不可怜吗?
白姝看着明诚,眉头紧锁满面愁容,一看就知道他不舒服,趁着他出神的时候干净利落的给他一记手刀,扶着他到床上去。
明家所有人都休息了,白姝悄声出去,她有一件事情需要确认,在上海的街头用轻功迅速纵跃着,来到了酒店。
房间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汪曼春躺在床上却没有睡着,一双眼睛睁着看着床幔,在白姝进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警觉起来,看到是她之后才松了口气。
“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汪曼春重新躺下,“我之所以会和明楼分开我叔叔也是有责任的,所以我不伤心,我很好,谢谢关心。”
白姝有些尴尬,她竟然忘了不久前明台刚刚杀了汪芙蕖,汪曼春现在是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抱歉,我要问你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还值得你深更半夜跑出来问我?”
“你之前说你在东北的日军司令部看到明家从前的佣人,那个人是谁?”
汪曼春瞬间睁开眼睛坐起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就在刚刚,阿诚的养母来了明家,说是家被日本人给烧了,无处可去来投靠明家。”白姝如实说道。
汪曼春之前只去过一次东北的日军司令部,但是她记得很清楚,在那里她看到了一个熟人,回来之后还和白姝感慨过,明家所有人都是有来头的,一个佣人竟然能够得到日本人的青睐。
但这事儿她不久之后就忘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也不值得她记住。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明诚的养母,那时候明楼父亲还在,我经常去他家里玩儿见过所以在司令部里能认出来,那时候明诚还没来明家呢。”
白姝拿过一旁的纸笔,快速画了一张桂姨的素描给她看,并且从她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如此一来白姝就放心了,明诚也不用痛苦纠结了。
见白姝周身的气息瞬间放松下来,汪曼春看着她挑了挑眉,“这是准备和明诚假戏真做了?我可从来都没有见你这么关心过别人。”
深夜来她这儿就是为了一个答案,这份情谊可不浅啊。
白姝微微一笑,并不回答离开。
当然是因为在乎才会关心啊,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
因为昨晚喝了酒又玩到了深夜,不出意外的明家所有人都没有在清晨起来,故而明诚被白姝砍了一手刀睁开眼睛时针已经走过九了并不晚。
明诚有意识之后就感觉脖子酸疼,不止是不做,半个身体都酸麻无比。
向旁边看了看,这才意识到他怀里躺着一个人,白姝一张素净的小脸儿正躺在他胳膊上,手臂和腿都在他身上。
瞬间连动都不敢动了,屏气凝神,即便两个人都穿着衣服,但他好像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独属于女性的娇软。
白姝向来浅眠,见明诚醒了坐起来揉揉眼睛,“你醒了。”
“昨晚我怎么会睡在床上?”
见明诚不自然的模样白姝不由一笑,“当然是因为你自己要睡的啊,这本来就是你房间我怎么能阻拦的了啊。”
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假的,见他面无表情也不和他开玩笑了,拍了拍他肩膀下床,“快点儿起来洗漱吧,一会儿一起去找明楼,告诉你们一件好玩儿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快乐,今天还有一更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