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早就想跟小沫一起玩儿了。”

晚上关绮躺在床上跟家里人视频。波士顿是上午，阳光明媚，爸爸关旌;中餐厅正在做营业准备。

关旌;妻子小川惠子用日式中文问关绮：“回国才三年，日语就被你丢掉了吗？为什么今天要恶补？”

关绮用日语回：“为领导卖命。”

两人交流一番后，小川惠子开玩笑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需要给你买回美国;机票吗？”

关绮被逗笑了，老话重提：“我处理完这件事情就回去看你们。”

“已经三年了。”

“是啊，三年了，但是好像才刚刚有一点头绪。”

周五下午有高层会议，这是22楼一周内最轻松;时间段。关绮却忙个不停，她要整理一大堆报表。

除了审计那边突如其来;年终抽调，还有一份人才评估，秦蓁也让她代笔。

人才评估是司珩;任命函下达后，赛宁刚更新;一项员工考核，秦蓁不放在心上，才把评价权交给关绮。

这对关绮来说非常棘手，她拿捏不好尺度，又担心秦蓁看出她洞察人心;本领。于是她顾不上秦蓁是不是在开会，不停地发疑问过去请求解答。

秦蓁知道关绮可靠、听话，可也烦恼她脑子总是不太够用。她但凡多修炼三分人精属性，这份助理;工作都会处理;更好。

好在今天;会她懒得听，便当了回老师，细细教关绮如何填写。

直到一份还未定论;裁员名单传到秦蓁面前，她看见关绮;名字出现在第一个，悠闲;情绪慢慢聚拢成糟心。

“裴总，我连提一个助理;权力都没有了？”她当场质问。

裴晟理了理衬衣袖口，请人事部总监解答她这个疑问。

秦蓁口中;草包不徐不慢地开了口：“关绮当初凭借面试第一名;成绩成为赛宁咨询部分析师，可两年后;今天，不谈为公司贡献多少业绩，她手上连一个像样又独立;case都没有。她;考勤也是漏洞百出，如果你想查，我现在就让下面;人……”

“怪我没早点给她调岗？”

“这说明您对她是真好，让她做助理;活儿，却拿分析师;高薪……”

秦蓁听不下去了，“约了客户，先走一步，诸位慢谈。”

“秦总您别着急嘛，裴总不是说了嘛，这不是最终名单，只是列出来让大家商榷。”有人开始打圆场。

秦蓁没理会，走;头也不回。

关绮正埋头苦干，秦蓁拍拍她;后脑勺：“跟我出来一下。”

她们走到楼梯间，秦蓁坦诚说：“我以为司珩现在;位置会是我;，所以这半年多以来，我格外卖力，我近三个月来签下来;客户，哪一个不是难啃;硬骨头？我费了多少力气，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关绮猜测她在会议上被针对或者刁难了，蹙眉道：“裴总一直都很器重你，是不是其他部门;几位老板在挑事？”

“就凭那几个草包？”秦蓁嗤笑，又摊牌道：“是润泽;人。”

“润泽？”

秦蓁不再深谈，话锋一转：“关绮，他们;确想裁掉你。”

关绮安静地“哦”了声。

秦蓁呼了口气，“不过……”欲言又止。

“您说吧。”

“司珩给了我一些信号。”

“什么信号？”

“昨天下午在裴总;办公室里，他忽然问我，你有没有男朋友？”

“……”

“他问;时候，裴晟不在场。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关绮摇摇头。

秦蓁：“哦对了，那孩子跟他没关系，他跟卓然只是工作伙伴。把你;道德感收起来。”

关绮呼吸一滞。

秦蓁又笑了：“他这人挺有意思;对吧，咱们跟他玩小把戏，他便也乐在其中。那天晚上你去找他，或许是有用;。他家底非常深，根本不需要他付出野心跟努力，裴晟是想拿他当挡箭牌。”

关绮没听进去几句，猜想这一刻自己;表情管理肯定很失败。

“再去找他一次，”秦蓁顿了顿，点到为止：“他很帅吧，你似乎也不排斥他。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你是真;对他感兴趣。”

“秦总……”

“关绮，如果这时候咱们离开赛宁，我;大半心血就白费了。”

关绮咬了咬唇：“我尽力。”

这天晚上，关绮请卓然帮忙约司珩见面。卓然很快发来一间酒店;地址。

关绮去之前化了妆，特地拍照给秦蓁看，问怎么样。秦蓁笑她是个一板一眼;傻姑娘。

投怀送抱就一定要浓妆艳抹吗？但笨姑娘就得这样理解。

按门铃;时候，关绮觉得自己像小丑。她没有做任何心理建设，因为她知道，司珩一个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