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再管了 , 但是阿诺德从那天之后就一蹲不振 , 心态彻底崩溃 , 最终寻死 。 于是阿诺德的灵魂合并到了我身上 , 导致我或多或少影响到了吧 。“

“ 那时候 , 我不知道是被阿诺德影响 , 还是因为别的 , 经常心绪不宁 , 觉得深渊有什么异常 , 我去看过几次 , 搜查过好几遍 , 但一直没有发现什么 。“

没发现 , 不代表没有 。 衰也是后来才知道 , 那是因为阿加雷斯屏蔽了神的搜索 。 一直屏蔽了三年多 , 后来极其罕见地露出一次破绽 , 才让神发现了 。

阿诺罗眼神深沉 , 继续道 :“ 我发现之后 , 当然要再杀一次 , 那一次我操纵了深渊 , 用了幸运之神的权能 , 最后应该成功了才对 , 可是没想到 , 居然还活着 。

空气微妙的安静了几秒 。

阿诺罗接着道 :“ 你问我为什么那么快收手 ? 我以为他死了之后他的造物也会消失 , 所以就不管了 , 万万没想到 , 衰们居然一个不漏地活到了现在 。 我疏忽了 , 不够重视 ? 你要这么说也是吧 , 确实是疏忽 , 但或许我的疏忽是一种 【 认知篡改 】 后的结果呢 ? 深渊君主阿加雷斯是有史以来最会认知操作的存在 , 我的那位父比之可能都要自愧不如 。“

“ 总之 , 差不多就是这样 。 你可以说这都是我的愚蠢招致的 , 但我要提醒你 , 认知篡改是极其容易中招的 , 察觉到之后就为时已晚了 , 比幻觉系权能还要麻烦 。“

阿诺罗好像说乏了 , 目光幽睿 , 投向了空间的对面 。

也是这时 , 袖的交流对象才显出身形 。 是一个银色的高挑人形 , 雌雄莫辨 , 眉眼锋利 , 五官漂亮 。

袖在大陆上叫做异界神编号 005, 也叫变化之神 , 掌控一切性质变化 , 兼掌几分时间之理 。

三干多年前 , 阿诺罗以为祉没有意识 , 于是尝试篡夺 , 没愚到祀突然意识复苏 , 当场反击衬 , 而且几乎要了袖的命 。

三干多年后的今天 , 这尊变化之神对近段日子的种种事件 , 尤其魔神巴尔的窒然回归感到不解 , 于是抓到祀了解情况 。

衰是星球万事通 , 古往今来的一切大多都知道 , 只要神能够记得起来的话 。

变化之神了解完这些故事 , 银眸微眯 , 不作 。 或许是因为事情太复杂了 ,

开始觉得不应该纠缠进去 。

“ 所以 , 你的事情祉们都知道了吗 。“

变化之神盯着阿诺罗 。

袖口中的 “ 衬们 “ 不言而喻 , 指的是深渊君主 。

阿诺罗肯定道 :“ 差不多知道了吧 。 没办法 , 衰们本就差不多察觉到了 。“

变化之神沉默 , 又问 :“ 你为什么主动过去 。“

阿诺罗 :“ 我像是主动过去的吗 。“

变化之神一顿 , 蓦然想到了刚刚提到的 “ 认知篡改 “。

阿诺罗垂眸 , 缓缓道 :“ 自那次真身见过阿加雷斯之后 , 我的脑子就不太对劲了 , 不能说被袖控制了 , 但绝对被衰影响了 “

变化之神眼里闪过几分惊愕 , 立刻规避了风险 , 不再谈及这个话题 , 转道 :“ 倒是你的最终目的 。“

“ 消灭囡 。“

阿诺罗表情古怪地一笑 ,“ 是啊 , 被袖们知道了 “

或许 , 只有曾经处在那种处境的袖们才能想到一一关于 「 存续是诅咒 , 消灭才是祝福 “ 这件事吧 。

衰被设计成宇宙污秽的集合之地 , 生来就是宇宙最丑恶的存在 , 听着无数的诅咒声苏醒 , 在宇宙的罪恶中建立自我 。

那时候的袖一无所知 , 对自己的存在方式 , 以及自己本身没有一丝疑惑 , 觉得自己生来就如此 , 承受罪恶更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

大概几十万年左右吧 , 具体忘记了 。

后来 , 衰意识到了 。 不是所有存在都跟神一样 , 除袖之外的存在即使处境最差 , 都比神的情况好多了 。

是的 , 袖学会了对比 , 跟宇宙中的其他存在一个个做对比 , 然后逐渐发现了 。

宇宙广阔无垠应有尽有 , 而神是整个宇宙体系中最底层 、 最丑恶的存在 。

是被袖的造物神设计的 。

衰意识到这件事的一开始 , 其实还没有多大感觉 , 只是觉得有点不理解 。

可能是有原因吧 ? 存在即合理 , 智慧的那位父不会出错的 。 那位父造出自己 ,

一定是为了更好地维持宇宙 , 让世界更加安宁 。 衰不在底层 , 也会有谁在底层 , 只是碰巧是神而已 。

想当年 , 衰真就是这样一厢情愿地自我解释 。 在无限的循环解释中 , 一直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