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表叔之前被摔成脑震荡了,但体质在这里,好的也快,紧赶慢赶一整天后,于昨晚成功抵达。
漩涡水户和千手一族交往不多,年纪也小,似接风宴这种喝高了就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场所,果断还是扔给对方应付比较好!
入座前,她扫视了一圈室内,很快在靠近角落的地方,看到了坐在一起的未成年们。
‘那边算是禁酒区吗?’
讲道不是身份有限制,水户其实还蛮想坐过的,毕竟成年忍者均酒鬼,坐在一起更是忍不住都往嗨里喝——
初闻时酒味也许还算醇香,但等周围大家都喝头了,那酒鬼们的味道就很感了。
“少国守?”
突如其来的呼唤让她乍然回神。
水户侧头,小说了句“我没事”,然后收束思绪,按着随从的引导入内落座。
宴会本身并不算特别严肃,感觉像是【接风宴】+【庆功会】+【出孝吃席】的结合体,千手佛间族长只在开头露了下面,之后就是大家一起撒了欢的疯。
漩涡水户很难在这种活动中找到乐趣,但乐于给亲戚面,全程努融入气氛,该吃饭吃饭,该问好问好,应酬完毕也没早退,安静的坐在原地,仿佛兴味盎然的从汤豆腐里挑葱花玩。
挑到一半,袖处传来拖拽感。
水户慢悠悠的扭头,看到了堂姐漩涡真。
她没有喝酒,但显然闹的很投入,此时头发散着,两颊通红,后脑勺还挂了根菜叶。
“千手家那个白头发小鬼。”
堂姐冲着角落的方向努了努嘴:“他有意无意的盯着你看一晚了,怎,有冲突吗?”
虽然打小孩、尤其是亲戚家的小孩,说出有点不好听,但漩涡真此时有点头,寻思着如果真的会影响到少国守,那打小孩她也义不容辞的!
结果漩涡水户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说:“不用哦。”
“确定?”
“确定啦,我们没有矛盾,也没有冲突,他会看我,大概是因为我这一晚,都很刻意没有看他吧。”
“哦(二转四并拉长音)。”
堂姐猛地松下道,看神情仿佛是懂了:“你故意钓着他?”
水户“嗯哼”了一,算她猜对了。
怎说呢。
漩涡水户本身就不是为了当好姐姐才接触扉间的,情绪平稳过渡到亲情,对她来说收益有限。
所以还是适当的欺负欺负。
此处重提那句老话,即:跟这个年纪的孩谈爱没意义。
比起对,用对待小动物的方法——
比如养个别的狗,比如突然不猫
——这种简单粗暴的为,反而更容易激起对方的情绪波动。
水户觉得自己今天是能撑足一晚,半个眼神都不给,那扉间回得纠结的一宿睡不着觉。
想到这里,孩随心所欲用筷拨拉葱花的动作一顿。
这个思路好像不止于此——
表弟疑心重又不爱说话,纠结的事情轻易过不,哪怕明早旧事重提,他也大概率会重新生气。
加半宿没睡精神萎靡,她顺势哄哄后,说不定能直接解锁膝枕呢?
旁边,堂姐微妙的感觉到少国主可能在走神些,但最起码她的外在表现,依旧是在专心致志玩剩菜。
所以——
‘这就是懒得细说的意思喽?’
漩涡真鼓了下左边的脸颊,识趣的放弃了找千手扉间搭话的计划,在灯火通明中随意的撩了把头发,又扑回了热热闹闹的群中心。
直到当晚月中天时,漩涡水户寻思着退场也不算失礼了,才借着年龄优势,迅速的猫了后院。
在这个界,战争是延绵多年的持续性为,忍者从来不会在戒备有所松懈——
漩涡水户踏出院落时,就察觉到了好几道或明或暗的视线。
怎说呢。
就好像今晚的欢庆,热闹到仿佛葬礼已经被忘在了昨天一样。
等今晚短暂的热闹过,明天的太阳降临,那今天这份庆贺阶段性胜利的喜悦,也会被扔在记忆里。
就,往事不可追?
漩涡水户还是不太能解这种朝生夕死的观念,仰头想看看月亮,却好看到廊下的灯笼在风中倏尔明灭。
水户的目的地是族长的卧室。
她慢吞吞的走着,沿途分部的巡逻员在阴影处慢慢跟着,等她踏进院落时,族长卧室的障已经打开了。
千手佛间显然已经听过了家忍的汇报,此时半倚在矮几前,